鍾浪羽見沒其他什麼事情,就告辭:“三哥,我初來乍到,很多東西不懂,如果有什麼做的欠妥,你可一定要說,別因爲我是大帥,就不敢說,你還是我三哥,我永遠的三哥。”
鍾浪甫點點頭:“看你說的,好吧!今天就這樣了,據探馬來報,那尤利人估計要後天纔到,我還要去趟軍營,看看還有什麼新的情況。”
鍾浪羽很欣賞三哥這種敬業精神:“那就有勞了,你一定要叮囑守城士兵,絕對不可放鬆警惕,萬一尤利人加快行軍速度呢?”
“這個屬下明白!”
“好了,我府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鍾浪羽說着一抱拳,騎馬而去。惜弱軒和蘇少凱也緊跟而上。
鍾浪羽騎在馬上憂心忡忡,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場惡戰,他心裏真的沒底。該怎樣打敗尤利人呢,鍾浪羽終於把目光投向惜弱軒:“弱軒,你說這次京城保衛戰,我們是出城決戰呢,還是堅守不出?”
惜弱軒“撲哧”一笑:“你問誰呢?”
“當然問你了。”
惜弱軒打趣道:“你一個堂堂的平南大元帥,竟然向一個小女子問計,是不是太離譜了?”
鍾浪羽卻沒有笑:“弱軒,我是說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打這一仗,我真的害怕,萬一京城守不住,我,我怎麼對得起父皇哦!”
“你就知道你父皇,你父皇要是疼愛你,爲何不立你爲太子,我看這京城不保也罷!”惜弱軒氣呼呼地說。
鍾浪羽臉都嚇白了:“弱軒,你別胡說,還好這裏只有蘇公子,要是傳出去,你我都擔當不起!”
“怕什麼,大不了再被關進牢房,就是被砍頭也沒什麼了不起,老孃十八年後……”
“弱軒,你越說越不像話了,人家好好的問你,你扯到哪裏去了!”鍾浪羽可是真急眼了。
惜弱軒見鍾浪羽真生氣了,也不說笑了:“放心吧王爺,有我弱軒在,尤利人的噩夢就要來了!”
鍾浪羽精神一振:“這麼說你有主意了?”
“主意是有,就是還不成熟。”
“快!說出來聽聽。”鍾浪羽已經急不可耐了。
惜弱軒想了想:“你有沒有聽說過火牛陣?”
“火牛陣?”鍾浪羽搖搖頭,“沒聽說過。”
“那你呢?”惜弱軒轉頭看着蘇少凱。蘇少凱也搖頭,表示聞所未聞。
惜弱軒點點頭:“如果你們都不知道,那就好辦了。”
鍾浪羽和蘇少凱更是一頭霧水,什麼叫我們不知道就好辦了,我們又不是尤利人,我們不懂,他們可不一定不懂的。
惜弱軒繼續道:“剛纔我經過郊外的時候看見地裏有很多耕牛,你們可以向那些農民把耕牛借來,當然,也不能白借,一定要給
人家銀子。這牛是越多越好,耕牛也好,犛牛也罷,反正是牛都把它蒐集過來,我要讓你們開開眼,看看什麼是正宗的火牛陣。”
惜弱軒呵呵一笑:“這你就不懂了,耕牛雖然平時性格溫順,可是當它們受到刺激的時候,也是很強悍的,所以你千萬別小看它們的戰鬥力,至於他們如何辨別敵我,這個你放心,到時候你們就清楚了。”
鍾浪羽半信半疑地看着惜弱軒:“這,這能行嗎?”
“能行嗎啊,你把那嗎字去了,保準行!”惜弱軒很自信地說着。鍾浪羽就喜歡看到惜弱軒這樣的表情,要是惜弱軒垂頭喪氣的,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好!回頭我立刻就差人去收集耕牛。”
“還有,你必須再準備一些爆竹,一般老百姓家用的即可。”
“爆竹?你拿爆竹幹什麼?”
“哎呀!你就別問那麼多了,你還想不想打勝仗,要是想的話就按我說的去做。”
“行行行,我全聽你的就是。”鍾浪羽乾脆也不問了,只要能打敗尤利人,你叫我幹啥都行啊!
他們邊說邊走,很快回來王府。鍾浪羽第一件事就是把府裏的下人派出去,鍾浪羽吩咐,無論花多少銀子也要徵集到耕牛。
“那到底要徵集多少?”管家湊了過來問。
“我不是說了嗎,越多越好。”
管家愣了一下:“王爺,一頭耕牛可是很貴的,按市價應該在十兩左右,要是徵集一百頭還成,要是再多了,我們府裏可沒那麼多銀子。”
鍾浪羽一擺手:“你儘管去辦,銀子不夠,本王去想辦法,你就不要操心了。”
“是!”管家答應一聲出去了,鍾浪羽立刻又叫住他:“對了,徵集來的耕牛就直接拉到軍營去,別拉回王府了。”
管家不知道鍾浪羽要搞什麼名堂,想問又不敢問,只好照着方子抓藥。很快,京城內外的耕牛都被徵集一空,因爲十兩紋銀賣一頭牛太合算了,再加上不是農忙季節,所以那些農民還是肯賣的,只有少數幾個農民,對自家的耕牛有人深厚的感情,他們實在捨不得立刻朝夕相伴的老夥計。
第二天,鍾浪羽來到軍營,人還沒到,就聽到一陣“麼麼”的牛叫聲。那些軍士們更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莫非我們騎兵要換坐騎了?不能啊!我沒聽說過坐在牛上殺敵的。
士兵們當然不敢問,鍾浪甫憋不住了:“大帥,你這是要幹嘛,爲何要養這麼多頭牛?”
鍾浪羽用手指往自己嘴巴前一豎:“小聲點,我這可是專門用來對付尤利人的,千萬別泄露出去,否則就不靈了。”
“就它們,我的天啊!這些耕牛能做什麼,我的四弟啊!你可想好了,這京城可是我們最後的防線……”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囉嗦了,我自有安排,你只要訓練好你的士兵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