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溜溜達達來到龍虎山前山,老老實實掃碼260塊錢買了門票,又老老實實掃過健康碼,這才優哉遊哉的一路往後山走去。
一邊走,孟浪一邊沿路欣賞着攢動的人頭。
該說不愧是國家五a級景區嗎哪怕是週一依然有大把老頭老太太們在舉着小旗的嚮導指引下興致勃勃的這摸那看,讓這座響噹噹的道教祖庭變成了煙火氣揮之不去的凡塵俗地。
不過,作爲半個公職的孟某人卻對此十分樂見,畢竟旅遊局也是兄弟單位嘛
這些旅遊消費最終都會轉化爲稅收,再從稅收轉變爲基建和國防力量,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蠻好的
至於道士們的生存空間被擠壓
抱歉,他孟浪是個粗人,尊重但並不信教,在他眼裏和尚道士也只是一門普通職業,和農民伯伯並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把業務範圍從腳踏實地的面朝黃土背朝天,改成了看起來更有技術含量些的吟誦黃庭導人向善罷了。
走過仙水巖、翻過天門山、穿過仙人城、來到正一觀
孟浪的腳程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在不引普通人注意的情況下來到了古蹟天師府。
是的,古蹟天師府是面向全國遊客開放的,後山處真正住着老天師的地方反而只是一個無名小院。
孟某人稍稍開啓感知,在有炁感的知客道人中挑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上前微微行禮說道:“這位道長有禮了,還請通稟老天師,哪都通孟浪求見。”
“哦”榮山聞言細細打量了孟浪幾眼,鄭重還禮道,“原來是孟施主,小道有理了。天師早有吩咐,公司來人不必通稟。”
說着,他轉身向旁邊的矮小道人叮囑道:“我帶孟施主去見師父,這邊就教給你了。”
矮小道人微笑點頭:“知道了,榮山師叔。”
叮囑過同伴後,這個叫做榮山的道人轉向孟浪,禮貌一笑道:“請隨我來。”
“有勞。”孟某人微笑點頭,隨着榮山一路轉入沒有認爲開發過的小道,往後山走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處斷崖。
也不知道龍虎山的人怎麼想的,藝高人膽大也不是這麼玩的吧
這斷崖下深不見底,只要一個疏忽摔下去則必定粉身碎骨,哪怕你後山全是異人,這樣也過分了吧弄個棧橋不行嗎
畢竟誰還沒有個老虎打盹的時候了萬一哪天山上下雨的時候出急事,你還不打算讓修爲差的弟子隨意進出了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家裏,孟某人也不好多做置喙,哪怕他覺得這種在自家門口安地雷的行爲實屬人間迷惑,但還是再三咬牙,努力管住了不斷反覆橫跳的大腦沒有吐槽出聲。
兩人站在斷崖前,榮山嘴角忽然掛上了一絲微笑。
他曾經聽說過孟浪的名頭,更從哪都通內部故意傳出來的風聲中知道了他似乎掌握着類似“雷法”的法術,故而有心試探。
微微一笑,他指着斷崖之上隨風不斷搖擺的繩橋說道:“孟施主,過了這斷崖,後面不遠就是天師所在了。”
說着,孟浪依舊漫不經心的擡步走向斷崖,並在榮山不敢置信的眼神中避開繩橋,一腳向虛空踏了下去
榮山見狀,哪怕明知道對方敢這麼做一定是有所依仗,但還是心跳漏了一拍,生怕這個公司高層在龍虎山上鬧出個三長兩短。
但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確實是想多了,只見孟浪的雙腳竟然真的像是腳踏實地一般在空無一物的斷崖上緩緩前行着。
這就讓見多識廣的榮山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大白天見鬼了。
不僅見鬼,見的還是個男鬼。
身爲異人,憑藉輕功踏着繩索過去不算什麼,憑藉着力量一躍十幾米直接跳過去也不算什麼,甚至就算孟浪是快步踏空而過他都覺得自己能理解。
但這慢吞吞的踩着空氣往前走可就真的有些超出榮山的認知了,據他所知,現存所有大派的輕功似乎都做不到這樣舉重若輕的程度。
而就在他發呆思索的時候,孟浪已經走到了斷崖對面。
“榮山道長怎麼不走了”用縱意登仙步狠狠裝了一次逼孟某人假作不知對方發呆的原因。
聽到孟浪的招呼,榮山這纔回過神來,想起現在張靈玉生死未卜,哪裏是關心對方身法的時候。
“哦哦這就來”
慌忙應了一聲,榮山腳下微一用力,一躍十幾米來到了孟某人身邊,繼續引路帶着他向後山走去
與此同時,龍虎山後山角落,某個人跡罕至的巖洞。
三個人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洞口處曬着太陽,順便聊天。
只見一個雙目渾濁不見眼白的佝僂老者當先發話,對旁邊滿頭白髮的眼鏡老婆婆滿臉堆笑的討好問道:
“金鳳啊你這次怎麼對那個叫張三的小子這麼上心了逼着我把那好徒兒派去魔都打探消息都不算完,居然還聯繫了小丁來龍虎山一起找龔慶那小子。”
“夏柳青,你是聾子嗎夏禾丫頭昨天把話都說到那份兒上了你還不明白華東那個張三絕不是什麼善茬,他是看上了全性的力量想要把它收歸己用”
說着,金鳳婆婆緩緩擡起右手,靜靜注視着自己的掌心,語氣中帶上了一縷悲傷:
“現在的全性雖然有百般不好、千般不對,但畢竟也曾是他的心血,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全性毀在一個野心家手上。”
聽出了金鳳婆婆語氣中的傷感,佝僂老者立馬溫聲安慰道:“好好金鳳你別難過,我一定幫你不僅是我,你看小丁這不也來了嘛
你看你面子多大連素未謀面的兩豪傑之一收到你的請託都趕過來了,有他在你還怕拿不下一個張三嘛”
說着,夏柳青轉頭看向一直在旁盤坐在洞內陰影當中,閉目不語的最後一人開口問道:“你說是吧小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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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