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說呢孟浪這個人挺矛盾的。雖說有的時候聽他說話確實能把人氣個半死,但和他做朋友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如果一定要讓我總結他的性格特點,那我覺得應該是他有真小人的睚眥必報、也有真朋友的肝膽相照,有真國士的爲民安邦、也有普通人的私心慾望。
總的來說嘛小節稀碎,大節無虧。”
“原來如此。”雲龍道長贊同的點了點頭,笑道,“看來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啊。”
“呃,談不上高不高吧,孟浪這人挺彆扭的,比如他經常會開一些讓人胃疼的玩笑,把你懟得體無完膚,但只要你有事兒需要幫忙,他又絕對是那個衝在最前邊兒的人。
而且你看他做事經常會有一種矛盾的感覺打個比方,不瞭解他的人看他做事就像是在看林黛玉倒拔垂楊柳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問號。
但在瞭解他的人看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就是有跡可循的,除了平時偶爾開開玩笑之外,他在公事上做的每一件安排都是有的放矢,目前爲止我還沒見他失手過,是個有腦子的高手。”
雲龍道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依你看來,武當派要不要和公司合作”
“不是公司,是孟浪。”王也認真的糾正了自家師父的理解錯誤,“衛生大隊現在在公司內部也屬於自立山頭,和董事會那邊並不是一條心,據我估計孟浪應該隸屬於比公司更上面的部門。”
“更上面”
“嗯,更上面,至少從平時的一些細節來看,孟浪對公司高層並不是十分敬畏,再加上衛生大隊的一切可以說都是靠孟浪一個人白手起家搭建起來的。
雖然我沒經過商,但多少也算是耳濡目染見過一些世面,喫誰發的餉,就當誰的兵這種道理還是知道的。
衛生大隊的經費與內部福利全是他孟浪出的,這幫人也只聽孟浪一個人的話,公司不可能越級指揮,說它是個借殼上市的小公司都未嘗不可。”
聽了王也的分析,雲龍道長本就陰鬱的面色更加沉重了幾分:
“如此看來,孟施主野心不小,怕也是個虎狼之輩啊
這次他弄了一手人前顯聖的戲碼,明擺着就是要逼我們這些前來觀戰的外人們表態。
四方勢力中,武侯派早就已經和他聯姻,親如一家共進同退,這沒什麼好說的。
但唐門的舉動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孟施主之前似乎用傳音入密的法門與唐門長說了些什麼,這才徹底打動了他,聽他昨天話裏話外的意思,唐門怕也是要全面倒向孟施主了。”
“師父,弟子之前一直在山上修煉,對圈子裏的很多宗門僅僅只是聽過名字,唐門真的像裏寫得那麼神祕嗎”
“差不多吧唐門是個流傳很久的神祕流派,創派時間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了。
唐門不供祖師,創派人據說是位女性,但也沒法考證了,只知道最初的唐門門人全姓唐,與其說是個門派不如說是個宗族。
打那以後,唐門分爲內外兩門,內門由唐姓子弟組成,外門則是外姓之人組成,在這個制度剛開始的時候,內外門的分別據說極爲嚴格。
但現在的唐門早就已經演變成了武術學校,雖說也有大量唐姓族人在,但內外門之分也基本消除了十之五六。”
聽了雲龍道長的解釋,王也先是一臉瞭然的點了點頭,接着又沉吟了一會兒,這才說到:
“我大概明白了,師父您是看武侯和唐門都已經接受了招安,拿不定主意決定咱們武當派的態度吧”
聞言,雲龍道長也不和王也避諱什麼,頷首沉聲道:“過來之前,你太師爺就把山上的決定權交給了我一部分,說是讓我見機行事。”
“那您昨天晚上怎麼和孟老闆說的”
“昨天那麼大個隕石,我還能說啥答應了多派來你二十個師兄弟。”
王也:。_。
“師父啊既然您話都已經禿嚕出去了,咱爺兒倆還跟這兒叭叭個啥”
雲龍道長面色微窘:“爲師這不是心裏沒底,想聽聽你的意見嘛。現在從你這知道了孟施主的爲人,心裏多少也能踏實點。”
“成吧您老開心就好。既然聊完了心裏踏實了,咱們就抓緊時間歇會兒吧,這兩天晝夜不停除了趕路就是動手,可把我累壞了。”
說着,老王輕輕聳了聳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依靠在車廂裏閉目養神起來
與此同時,蜀中。
唐門武校的老校區內,兩名徹夜未眠的老者拖着疲憊的身軀看向面前召集來的一衆年輕弟子們。
內門長老唐秋山環視了衆人許久,嘆了口氣說道:“大家都知道門長這兩天不在門內的事吧”
“嗯。”年輕弟子們紛紛點頭。
“這裏有一條門長最新傳回來的消息。”
另一名老者,名爲武校教導主任,實爲唐門外姓領袖的張旺上前一步說道:“他找到了一個能給你嗎提供刺殺任務的僱主,你們可以自願選擇去與不去。”
話音剛落,底下一衆年輕人頓時議論起來。
“旺爺您說的是真的嗎這年頭還真有人願意請咱唐門辦事兒了”
“旺爺,門長到底去哪了那個僱主是誰啊”
“旺爺,報名是直接和您說就行了嘛”
“旺爺”
張旺面沉如水的擡手阻止了衆人的詢問,隨後轉頭與唐秋山對視了一眼,這才點頭說道:
“具體的僱主是誰我暫時還不能說,但這次的機會確實很難得,門長爲此甚至還犧牲了自己的女兒,你們要好好把握。
想要報名的現在就可以來我這裏登記,這些人明天由我帶隊出發前往霓虹接受測試,測試通過的人才能正式得到僱主的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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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