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他身邊問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越雷霆心不在焉的笑了笑,眼睛一直瞟着大門。“哦,忘給你們說了,今天給你們引薦一個人。”
“什麼人?”蕭連山看着果盤,尋思先喫什麼。
“越老闆,別來無恙。”
聲音從門口傳來清脆動人,從門外走進來的女人,穿着剪裁得體的小西裝,頭髮高高盤起,看上去高貴幹練,普通話不是太標準,有濃濃的港臺腔。
越雷霆連忙起身,老遠就伸出手笑臉想迎。
“好久不見,蘇小姐還是光豔照人,快請坐。”
進來的女人舉手投足大方得體,禮貌的和越雷霆握手後,坐在沙發的對面,身後跟着兩個面無表情的人,一左一右站在她兩邊,我擡頭看了看女人身後的兩人,一高一矮。
高個子的有些消瘦,但目光如炬很有精神,矮一點的留着長髮,低着頭看不清樣子。
我看見蕭連山已經漫不經心的站到了越雷霆的側面。
“這兩位是?”女人禮貌的對我笑笑。
“哦,忘了給你們介紹,這兩位是我兄弟,秦雁回,這是蕭連山。”越雷霆說完指着對面的女人客氣的說。“這位是蘇冷月,蘇小姐,是我的貴賓。”
“秦雁回,蕭連山。”蘇冷月分別指着兩人重複了一下名字。“聽說越老闆半個月前遇襲,幸好有兩位得力干將相救,想必就是眼前這兩位吧。”
“哈哈哈,對!”越雷霆摸着板寸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轉頭說。“雁回、連山,你們看看,你們現在可是名聲在外啊。”
“外面都在傳越老闆大壽之日意外收到兩位青龍白虎,還以爲只是戲言,今日一見這兩位果然一表人才不同凡響,越老闆可喜可賀啊。”
“蘇小姐客氣,我何德何能能收的下這兩位,是我這兩位兄弟仗義,我今天還能坐在這兒和蘇小姐談話,是託他哥倆的福。”
蘇冷月先擡頭看看蕭連山淺笑着說。
“蕭先生眉宇軒昂,有勇有謀,從我進來後,蕭先生就站到越老闆前面,離我只有半步距離,進可攻退可守,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戰術修養極高的人。”
“你後面兩個人穿的衣服明顯寬大,是因爲肩下有槍套,帶着槍到這兒來,你啥意思?”蕭連山警覺的說。
越雷霆一愣突然笑出聲來,一把將蕭連山拖到沙發上。
“霆哥,他們身上真有槍,你不相信我?”蕭連山執拗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越雷霆一邊拍拍蕭連山的肩膀一邊和氣的對蘇冷月說。“蘇小姐不要介意,連山就這性子,直來直去想到什麼說什麼,你別往心裏去。”
蘇冷月淡淡一笑,輕輕向後點了點頭,身後兩人立刻退了出去。
“蕭先生觀人入微,越老大身邊有蕭先生保護一定萬無一失。”
“蘇小姐是我貴賓,也是唯一能帶槍在我這兒出入的,蘇小姐不是外人,連山你別緊張。”
“聽聞秦先生精通命理天數,今天想請秦先生測一字。”
蘇冷月說的客氣,我知道她在試我到底有幾斤幾兩,淡淡說了個請字。
蘇冷月隨手在面前的茶几上寫了一個“蘇”。
我問她測什麼,蘇冷月想了想讓我測測她今天來這兒的目的,我就看了一眼,轉頭告訴越雷霆,蘇冷月今天是來興師問罪,意思是說一件關於墓地裏面的事,他辦事不周。
蘇冷月嘴角微微翹起,淺然一笑表情驚訝,問我爲什麼這麼說。
我指着桌上的字告訴她,死而復生謂之蘇,她在茶几上寫蘇,茶几是木,死人在木爲棺,想要死而復生就先要開棺,暗指挖墓尋物,蘇字上艹下辦,是指辦事草率,合起來的意思不就是挖墓尋物之事辦事草率。
蘇冷月多看了我一眼,笑而不語轉頭看着越雷霆,打開一木盒推到越雷霆面前,裏面擺放着一支碩大的人蔘。
“越老闆,黃爺說山高水遠,他老人家最近身體最近每況愈下,你過大壽他不能親自來給你道賀,讓我把這個給你帶過來,黃爺讓我轉達,祝越老闆長命百歲,壽比松柏。”
蘇冷月話說的客氣,不過我聽的出最後一句明顯是在挑釁和威脅,像越雷霆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被蘇冷月這句話嚇的半天沒反應過來。
越雷霆皺了皺眉頭一臉焦慮的說。
“黃爺有心了,他老人家還能惦記我這小輩的破事,蘇小姐,麻煩你給黃爺說,再給我三個月時間,我一……”
“越老闆,黃爺說你還有十天時間,如果你還不能交貨,他老人家只有拖着老骨頭自己來辦這事了。”蘇
冷月打斷越雷霆的話冷冷的說。
“十天?!”越雷霆吞着口水面色慌亂。
“越老闆,黃爺的話和禮物我都帶到了,十天以後我靜候越老大佳音。”
蘇冷月站起身臉上又恢復了魅惑的笑容,說完轉頭看看我。”秦先生,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請楚先生指教。”
我禮貌的站起身回了句客氣。
蘇冷月已經走了很久,越雷霆還是看着面前的人蔘發呆,重重靠在沙發上,不停的嘆氣,蕭連山不明白越雷霆咋會如此忌憚一個女人,問越雷霆這個蘇冷月是幹什麼的,年紀不大口氣大的很。
越雷霆心有餘悸的看看門外,確定沒人才搖着頭說。
“小聲點,這個女人惹不起的。”
“霆哥,你咋連女人都怕……。”
“我怕她!”越雷霆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剛上來的火氣慢慢又憋了回去,搖了搖頭無力的說。“我哪兒是怕這個女人,真正要命的是她口裏的黃爺,這纔是喫人不吐骨頭的主。”
“黃爺是幹啥的?”我問。
“道上的人都尊稱他黃爺,至於他叫什麼,反正我不知道,估計也沒幾個人知道,和香港、臺灣還有內地的黑幫都有交集,特別是臺灣那邊,各大堂口和社團都以他馬首是瞻,就連各社團選扛把子,都要先徵求他的意見,說穿了他就是臺灣的地下皇帝,臺灣的治安好不好不是警察說了算,是他說了算。”越雷霆提到這個名字多少有些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