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登記手續,我和秋桐過安檢,然後進了候機廳。
坐在候機廳裏,秋桐遞給我一個精緻的紙袋:“易克,呶這是我給海珠買的。”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件名牌套裙,一看就價格不菲。
我說:“這……這怎麼使得?”
“這怎麼使不得?”秋桐看着我:“海珠是我妹妹,我給妹妹買件衣服,又怎麼了?”
我笑了下:“嗯,好,那就表示感謝了!”
“對了:“秋桐的神情突然有些扭捏:“這個……你回去後,不要告訴海珠是我買的,你就說是你買的。”
我立刻明白了秋桐的意思,她是不想讓海珠知道她和我一起來寧州又到上海的事情,她擔心海珠會猜疑什麼。
我呼了口氣,點點頭:”嗯……”
秋桐低着頭,輕輕嘆了口氣,接着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海珠打來的,我接聽。
“哥,還在寧州嗎?”海珠說。
“這個……”我剛要回答海珠,機場候機廳裏突然響起了服務員的喇叭聲:“各位旅客,由上海虹橋飛北京首都機場的xxx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大家到7號口登機。”
“哎哥,你在機場啊,怎麼在上海虹橋機場?”電話裏傳來海珠意外的聲音:“你不是在寧州嗎,怎麼跑到上海去了?”
“是啊,我在上海虹橋……我剛要告訴你呢。”我說:“我從寧州到上海又辦了點事,剛辦完,這不,就到機場了,5點的飛機。”
“哦……那你不到7點就可以到星海了。”海珠說。
“是哦……”我說。
“嗯,不過,星海這幾天一直陰天下雨,機場那地方大霧很厲害,不知道你們今天能不能準時飛呢?”海珠說。
“現在還沒收到延誤的通知,應該不會吧。”我說。
“但願如此……阿彌陀佛。”海珠說。
“呵呵……丫頭,信佛了啊!”我說。
“嘻嘻……很想哥哥了呢……拜託佛來祈禱你平安回來呢。”海珠說:“這幾天你不在,我晚上老是失眠呢……老是做不好的夢。”
“都夢見什麼了?”我說。
“夢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海珠說。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說:“淨瞎說……胡思亂想。”
“你回來,我看在身邊,就放心了,就不會做那些夢了。”海珠說。
不知怎麼,海珠的這句話讓我感到一股壓抑。
“呵呵……今晚我就會回去的。”我笑着說:“洗乾淨shàngchuáng等着我,今晚我整死你……”
“壞哥哥……嘻嘻……就看你的本事了。”海珠嬌羞地笑着,掛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秋桐回來了。
剛坐了沒幾分鐘,機場喇叭又響了:“尊敬的旅客,我們抱歉的通知您,您乘坐的上海虹橋飛往星海的xxx航班,因爲天氣原因,已經取消,請大家到值機臺辦理退票或者改簽手續。”
cāo,果然被海珠不幸而言中,果然不能飛星海了。
我看着秋桐:“剛纔海珠來電話說星海機場大霧。”
“那……怎麼辦?”我說。
秋桐低頭沉思了一下,接着擡起頭:“走,我們去辦理退票手續。”
我和秋桐出去,我去辦理退票手續,秋桐看着行李,辦完後,我和秋桐會合。
“今晚我們在機場賓館住下?”我對秋桐說。
“不……我們今晚飛青島!我剛纔問了,還有7點到青島的班機。”秋桐說着,眼神有些發亮:“然後,明天,再看情況,如果星海機場還不能飛,我們就坐火車回星海。”
我一愣,秋桐今晚要和我一起去青島!
秋桐爲什麼突然想到要去青島?
我看着秋桐:“你決定了?”
秋桐點點頭,接着說:“當然,你要是不願意轉道青島,也可以在這裏等。”
秋桐這話簡直就是廢話,她走了,我自己留在這裏幹嘛?我忙點點頭:“我跟你一起走……領導,別把我扔下不要我了。”
秋桐哈哈笑了起來,顯得很開心,接着說:“好了,別矯情了……我們買票去。”
秋桐直接去買票,我在旁邊看行李,在這當空兒,我給海珠發了個短信:“阿珠,被你不幸而言中,星海機場大霧,暫時不會消散,航班已經取消……我今晚改道飛青島,估計明天回星海。”
很快海珠回覆短信:“航班
延誤取消都很正常,不過,爲什麼要改道青島呢,到瀋陽不可以嗎?瀋陽離星海不是更近?”
我回復:“正好順便有青島的航班,這是第一,第二,青島離星海直線距離也不遠啊,就隔着一個海灣。”
海珠回覆:“額……好吧……那今晚我還要繼續守空枕了。”
我回復:“熬不住了?餓了?”
“去你的……好了,不和你說了,路上注意安全,一路平安。”
剛和海珠發完短信,秋桐買完票了,我們先到附近餐廳吃了點飯,然後又一次過安檢,到了候機廳。
晚上7點,上海虹橋飛往青島流亭機場的班機準時起飛。
坐在機艙內,秋桐的情緒顯得微微有些不安,我看了秋桐一眼,說:“你的內心似乎有着一股純潔的sāo動……怎麼?是不安呢還是激動,是害怕呢還是慌張?是興奮呢還是急迫?”
秋桐瞥了我一眼:“都不是,你才sāo動呢。”
我自言自語地說:“撒謊不是好孩子……哎,要到青島了……這裏有美麗的海濱,迷人的嶗山,醉人的八大關……當然,還有那位空氣裏的最好最親的亦客哦……”
秋桐看着我:“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看着秋桐:“說實話,你是不是打算抽空去看看你的這位朋友呢?”
秋桐的眼皮一跳,緩緩咬緊了嘴脣,說:“不”
“爲什麼呢?”我說。
“因爲……我們一開始就有過約定,只做網絡上不見面的朋友,我們沒有視頻過,沒有傳過照片,沒有打過電話,沒有語音過,當然,更沒有見過面……我從來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當然,他也不知道我什麼樣子……甚至,我們都不知道彼此對方的工作單位。”秋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