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我徑直往外走。我給王林打個了電話,讓他到學校門口來接我。我打算去公司轉轉。
快到校門口的時候,秦璐從後面趕過來:“哎——易克,我這會兒打算去你未婚妻那旅遊公司去諮詢下外出學習考察的事,班主任老師安排給我的任務,你沒事吧,沒事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我還有事!”我邊走邊說:“我要回單位去看看。”
“哎——易總啊,出來學習就要放開,單位的事就不要cāo心了嘛,輕輕鬆鬆學習多好啊!”秦璐說。
“心不由己啊!”我說。
“呵呵……真是個敬業的好同志!”秦璐笑着:“你出來學習,單位沒人主持工作?”
“有啊!”我說。
“副總主持的?”秦璐問我。
“不是,總裁助理主持的!”我說。
“哦……總裁助理……曹麗還是秋桐主持的?”秦璐說。
我不由轉頭看了秦璐一眼:“你認識曹總和秋總?”
秦璐說:“是啊,認識啊,不過不是很熟,以前開會的時候見過面,喫過幾次飯,但沒打過什麼具體的交道。”
我說:“哦……是秋總主持的!”
“嗯……秋桐可是個大inu哦……號稱市直單位第一inu,而且,聽說還是個才女!”秦璐說。
我笑了,說:“秦班長,你也是大inu啊,也很有才……年輕有爲的後備幹部!”
秦璐很高興,兩眼發光:“易克,你真的覺得我很美嗎?”
我看了看秦璐,說:“嗯……挺好看的!”
秦璐更高興了:“謝謝你的誇獎哦!”
我說:“不是誇獎,是實事求是的評價!”
平心而論,秦璐確實挺漂亮,當然和秋桐是沒法比的。
在我眼裏,這世上的女人,除了我媽,沒有人可以比秋桐更美。
秦璐開心地說:“易克,你越來越會說話了……其實,你也是個大帥哥啊,我見過的男人裏,你算是最帥氣的了……不但帥氣,還才華橫溢。”
我說:“過獎,我沒覺得自己哪裏帥了!”
秦璐咯咯笑起來:“反正我是這麼看的!”
說話間,到了校門口,王林開車停在那裏。
我對秦璐說:“你怎麼去旅遊公司?”
秦璐看了看我的車,說:“這是你的專車?”
我點點頭。
秦璐說:“不知可否搭乘易總的便車呢?如果不方便,我就打車走!”
市委黨校位置有些偏僻,此處出租車很少。
我說:“當然可以!能送班長大人,很榮幸!”
我打開車門請秦璐坐在後座,然後我坐在副駕駛位置。
“王林,這位是市政法委的秦主任。”我對王林說,邊緊盯住他的神情。
王林有禮貌地回頭和秦璐打招呼:“秦主任好,我是小王,易總的駕駛員!”
秦璐點頭笑了笑:“小王,你好!”
似乎,他們是初次見面。
似乎,他們從來不認識。
“先送秦主任去一家旅遊公司!”我接着說了海珠旅遊公司的地址。
秦璐似乎是個很有心數的人,上車後就不和我多說話了。
車子到了海珠旅遊公司門口,秦璐和我告別下車直接走了進去,我又側目打量着王林,他目視前方,看都不看旅遊公司大門一眼。
“回公司!”我說。
王林接着發動車子就走。
“這幾天,忙不忙?”我說。
“呵呵,不忙,你不用車,我基本就在辦公室閒着,沒事就幫他們打雜,再就是每天打掃整理你辦公室,這幾天你的一些信函我都給你放在辦公桌上的。”王林說。
“哦……”我點點頭:“辛苦你了!”
“易總客氣,這點兒活談不上什麼辛苦!應該的!”王林說。
我又繼續側眼打量了他一番,沒再說話。
到公司後,我直接去了辦公室。
幾天不來辦公室,被王林打掃地非常整潔,整理地井井有條。辦公桌上放着一沓信件。
我逐封拆開看,基本都是商業往來的信函,很多都是兄弟報社發行部門的。
拿起最後一封信,落款是雲南保山日報社發行公司。
我有些奇怪,記得沒和保山日報社打過交道啊。
忽而想起了騰衝,騰衝是保山下屬的一個縣。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仔細察看信封的前後封口處,沒有被拆開過的痕跡。
然後,我打開信封,裏面只有一張普通的信紙,空白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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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反覆看,的確是普普通通的空白信紙,上面什麼都沒有。
這是什麼意思?我拿着信紙發呆。
凝神琢磨了半天,我摸出打火機,打着火,讓火苗在信紙下來回走了幾趟。
漸漸的,信紙上突然出現了幾行字。
我靠,玄機在這裏,真能搞,我不由鬆了口氣,忙看那幾行字。原來是一首七言詩:
來府閨秀麗芬芳,
悅目賞心睿智靚;
點蘊真情戀伊人,
頭志不忘柔情長;
接若磐石天地老,
你摯我誠比翼翔。
看筆跡是李順的。我反覆看着,琢磨着,這首詩是幹嘛的?難道是李順想表白什麼心跡?要是表白也不用着我啊,我是男的,靠!
看了一遍又一遍,這首詩我都背下來了,還是沒看出什麼門道。
一會兒,幾行字跡突然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很快什麼都看不到了,信紙上又恢復了空白。
我摸起打火機又烤,那幾行字卻再也不出現了。
原來只能烤一次,只能顯一次字跡。
我此時確定這信沒有人看過,起這信紙上的幾行字沒人看到過,不然,我就烤不出來了。
幸虧我已經把這首詩背下來了。
我點燃一支菸,站在窗口,默默地看着窗外,苦思冥想。
突然,我大悟,這是一首藏頭詩,每句詩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從後往前念就是:你接頭點悅來。
悅來,無疑就是悅來客棧,騰衝東枝巷悅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