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桐,雖然她有時也會陷入感性的境地,但她總是比我要理性,總是能在即將崩潰的時候清醒過來,總是能懸崖勒馬。
我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秋桐在很多時候比我理智,她的理性很多時候大於感性。
當然,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因爲在那個虛擬的世界裏,我明明感受到了浮生若夢很多的感性……
睜開眼,看到秋桐正看着我,眼裏帶着幾分疼憐的目光。
“幹嘛這樣看我?”我說。
“沒有原因!”她說,接着將目光移開。
“你心裏苦不苦?累不累?”我說。
“不知道。”她說。
“你說我的心裏累不累苦不苦?”我又說。
“這要問你自己。”她說着,嘆息一聲。
“愛情,是不是就是一場無盡的折磨?”我說。
“如果能讓自己解脫,就不會是折磨。”她說。
“你能解脫嗎?”我說。
“我盡力而爲……我必須解脫。”她說。
“你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嗎?”我說。
“我沒有選擇。”她說。
“做不到,怎麼辦?”我說。
“必須要做到!”她說。
“心不由己怎麼辦?”我說。
“理智……我們必須要有理智!”她說。
“昨晚……我們都失去了理智,是不是?”我說。
她的臉紅了,說:“我承認,我有時候也會控制不住自己。”
“但你最後關頭還是恢復了理智。”我不甘地說:“不然,我就進去了。”
“你……”她的臉紅地更厲害了,說:“你不許再說了。”
我沒有理會她,繼續說:“如果……昨晚我進去了,你還會有理智嗎?回答我……”
她伸手捂住臉,脖子都紅了,身體微微顫抖,半天不說話。
“回答我……”我固執地說。
“不……不知道。”她低聲說。
“唉……”我嘆了口氣:“其實,昨晚我要是霸王硬上弓,估計你就沒有理智了……你就徹底暈菜了。”
“不要說了。”她繼續低頭捂住臉。
“爲什麼不要說了呢。”我的心跳加劇。
她不理我。
“昨晚你下面很多水啊……”我湊近她說,身體不由有些反應。
她突然放下捂住臉的手,伸手狠狠擰了我的胳膊一把。
我咧咧嘴,沒有出聲。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滿臉都是羞愧之色。
“你……從來沒有那種感覺吧?”我說,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去你的……告訴你了,不許再說了――”她臉色紅紅地說着,又擰了我的胳膊一下。
她下手根本就不重,我根本就不覺得疼。
“呵呵……”我笑起來,身體往她那邊靠,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說:“叫哥……”
“不叫――”她說。
“叫――”
“不叫――”
她的身體一顫,接着就不動了。
“妹妹……叫哥……”我繼續在她耳邊低語,胳膊伸過去,攬住了她的腰。
“哥……”她終於無奈地低低地叫了一聲。
我的心一跳,不由吻了下她的耳邊。
她的身體又是一顫,接着就坐正身體,將我的胳膊拿開,然後深呼吸一口氣,脫離開和我的身體接觸,看着我。
我看着她。
她繼續調整着呼吸,接着轉頭看着機窗外……
我不由顯得有些尷尬,還有些無趣。
尷尬間,我突然想起了海珠,心裏不由一陣不安,不由安分下來,甚至感到了幾分羞愧和歉疚……
我們暫時都沉默了。
不知秋桐在想什麼。
一會兒,她開口了:“昨晚,夏季似乎真的喝了不少。”
我一愣,接着問她:“昨晚……他……”
秋桐轉過頭看着我:“昨晚他敲我房間的門了。”
“哦……”我的心裏一陣火氣涌上來:“你給他開門了?”
“是的。”秋桐平靜地點點頭。
“啊――”我不由失聲叫了起來:“你怎麼?你怎麼。”
“第一,這是在人家家裏,第二,大家都是朋友,第三,他只是敲門想和我聊天,我沒有理由讓他太難堪。”秋桐說。
“那……後來呢。”我說。
“我打開門,他並沒有進來,但明顯有些喝多的樣子,身體一搖一晃,看人的眼神都直勾勾的。”秋桐繼續說:“他說自己睡不着,想邀請我到陽臺去聊天。”
“到陽臺?”我呆呆地看着秋桐:“那……你怎麼回覆他的?
”
秋桐說:“我說陽臺半夜有些冷啊,不如大家到樓下客廳去聊天吧,順便叫上易克。”
“哦……那然後呢?”我說。
“然後……他顯得很失望,說那就算了吧,然後就怏怏地走了……我然後就關門繼續睡了。”秋桐說。
“哦……”我鬆了口氣。怪不得夏季早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估計昨晚他沒有睡好。
我不由呵呵笑起來,對秋桐說:“這個事情你處理地很好,提出表揚。”
秋桐嘆了口氣:“其實夏季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他只是……他還是很有教養和修養的……即使喝多了,也沒有失態。”
我有些不開心,說:“那你幹嘛不跟他去所謂的陽臺啊?”
秋桐說:“還不是因爲你……我怕你知道又不開心又要找茬!”
我說:“照你這話的意思,如果我不在,如果我不會知道,你就跟他去陽臺談心了是不是?”
秋桐說:“那也不會……只要知道你會爲此不開心,你在不在知道不知道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只是我會用別的藉口謝絕他……”
我說:“我開心與否對你來說很重要,是嗎?”
秋桐皺皺眉頭,瞪了我一眼:“不知道。”
“爲什麼不知道?”我說。
“因爲不想讓你太得意!”秋桐說。
我不由笑起來,秋桐又瞪了我一眼:“看你得意的……小心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