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這種自豪感,讓我感到多少有些天真。
自豪感啊,祖國,我是否真的該爲你感到自豪。
在國內怎麼就很少有所謂的自豪感呢?
好奇怪地說。
第五天,導遊安排大家在首爾自在購物。
這是此次韓國之旅的倒數第二天,明天沒有遊覽行程,就是去機場然後登機返回溫馨的家。
這也算是一天。
5加1的1或許就是這一天吧。
雖然是自在購物,但還是有導遊帶領的,這裏畢竟是國外,不能隨意亂跑的,不然,跑丟了不見了怎麼辦?
這些年打着出國旅遊的名義悄悄玩失蹤的遊客不在少數,韓國尤其多,韓國棒子對這一點是很敏感注意的。
韓國棒子既狡猾又精明,一方面想賺你的錢,熱烈歡迎你來旅遊購物消費,另一方面還不歡迎你多呆,因爲多呆就等於是非法滯留在他們國家。
早飯後,大家集合在酒店一樓準備出發。
這時,我接到了金敬澤的電話。
金敬澤在電話裏告訴我,他和董事長姑姑昨晚剛從泰國趕回來,今天上午想邀請我們到他們那裏去做客,一會兒他親自帶車來酒店接我們。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秋桐,她很高興,甚至還有些興奮。
我就此事徵求雲朵的意見,雲朵對見金敬澤和董事長姑姑沒有多高的興趣,說想和大家一起出去自在購物,小雪嗷嗷叫着要和雲朵一起去玩,於是我和秋桐決定大家分開活動,雲朵帶小雪隨團去自在購物,我和秋桐在酒店等金敬澤。
我找了我們的全陪導遊,說要去看望一個朋友,經過他和對方導遊協商,順利答應下來,完善了相應的程序。
然後,大家就出發了,雲朵帶着小雪隨大家一起去了,我和秋桐坐在酒店大堂裏等金敬澤。
半小時後,金敬澤來了,出現在酒店大堂。
“哈哈,易克哥們,秋桐老總,你們好啊……我們又見面了。”見到我們,金敬澤顯得十分高興,大步向我們走來,和我親熱擁抱,又和秋桐熱情握手。
見到金敬澤,我和秋桐也很高興,大家互致問候。
然後,金敬澤就邀請我們出發,他帶來的車就停在酒店大堂門口,一輛黑色的商務麪包車。
上了車,就出發了。
“敬澤,你們集團離這裏多遠?”我說。
“不是很遠,大約半小時車程。”金敬澤坐在前排回頭說。
“你們昨晚從回來的?”我說。
“是啊,昨晚從泰國飛回來的,這次泰國之行,雖然受了點驚嚇,但也算是收穫頗豐。”金敬澤說。
“驚嚇?怎麼了?”秋桐說。
“呵呵……在靠近金三角地區的清邁遭遇了一次恐怖爆炸事件。”金敬澤說。
我沒有做聲,心裏不由有些緊張起來。
“是啊,易克沒有告訴你?”金敬澤說。
“沒有啊……”秋桐又看了我一眼,然後看着金敬澤:“是怎麼一回事啊?”
“是在我們住的酒店裏發生了一起炸彈爆炸事件,就是你們的國慶節前夜……盤踞金三角的一個山大王,叫神馬撣邦革命軍的一個總司令,在那酒店舉辦什麼國慶招待會,請了不少華人蔘加,結果在期間發生了爆炸案,爆炸是衝那總司令來的,炸彈就安放在他坐的那個飯桌下。”金敬澤說。
金敬澤話音未落,秋桐突然就失聲驚叫起來:“啊――”
秋桐的臉色頓時就白了,煞白。
“不要害怕,呵呵……爆炸發生在宴會廳,炸彈是用來暗殺那位總司令的,我和姑姑沒參加那招待會,我們住在樓上客房裏呢,除了驚嚇之外,沒有受到任何損傷。”毫不知情地金敬澤繼續說。
“炸彈……爆炸……暗殺……國慶前夜。”秋桐的聲音充滿了恐慌和驚懼,怔怔地看着我,身體突然急劇抖動起來。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和秋桐說了,我知道她爲何這樣看着我。
金敬澤帶着奇怪的目光看着秋桐:“秋桐,你……你怎麼了?”
顯然,金敬澤對秋桐如此劇烈的變化感到很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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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結果……怎麼樣了?”秋桐又帶着急切的目光看着金敬澤。
金敬澤用怪異的目光看着秋桐,又看看我,然後說:“這次爆炸很厲害啊,宴會廳裏血肉橫飛,當場炸死炸傷數十人,坐在那張桌子的人,非死即傷……現場很慘烈啊……”
秋桐的臉色十分蒼白,身體繼續抖動着,眼睛睜地大大的,帶着無法用語言表述的驚懼。
金敬澤似乎被秋桐此時的神情嚇到了,看着秋桐說:“秋桐,秋總……你……你怎麼了?你……”
金敬澤一定是覺得秋桐對如此一起似乎毫不相干的一起爆炸案有如此強烈的反應感到不解,覺得秋桐的反應有些誇張了。
我這時對金敬澤說:“秋總膽子小,一聽到恐怖襲擊就覺得很害怕,特別被炸的是我們華人。”
“哦……”金敬澤點了點頭,似乎覺得也只能如此來理解秋桐的表現,覺得到底女人還是膽子小的,繼續說:“其實在靠近金三角的泰北地區,這樣恐怖事件並不鮮見……這次爆炸,我覺得應該是金三角黑幫之間的一次暗算……
“不過那總司令着實命大,竟然就僥倖逃生了,也算是巧了,炸彈爆炸的時候,剛好一個服務生經過,身體正好擋住了那總司令,服務生當場就被炸死了,那總司令只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
“那……那個總司令怎……怎麼樣了。”秋桐的身體顫抖了下,結結巴巴地說,看着金敬澤。
“是啊,他沒有被炸死,只是受了驚嚇,受了點輕傷而已。”金敬澤說。
“你……你怎麼知道那……那總司令沒……沒事呢?”秋桐又說。
“很快那總司令就在醫院裏接見了記者,照片都發出來了啊……”金敬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