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極盡奢華的珠寶盛宴。自然不會缺少f.x.m。
顧宇,f.x.m珠寶公司總裁,應邀出席這場盛宴。進門處,他優雅的端起香檳,輕輕嘬兩口,並沒有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那些展出的珠寶身上。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被站在二樓,一直注意着他的秦天看在眼裏。手中的高腳杯輕輕搖晃,面色冷凝,隱在暗處的秦天嘲諷的盯着樓下人的一舉一動。
這裏的每一套珠寶都是那樣的奢華,不是大顆大顆的貓眼石,就是一串一串不同顏色的珍珠,放在模具上,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光彩。一種快要閃瞎人的眼睛的感覺,有許多人駐足在它們面前,用着世俗的眼光去審視着每一套珠寶,考慮着那套珠寶更能彰顯自己的不凡。
然而,對於這些奢華的珠寶,顧宇已經麻木了。每一年,品種,設計都是差不多。當不再拼設計的時候,剩下的就只有拼珠寶的重量了。他一直都想要找到那個他覺得獨一無二的珠寶首飾。
端着沒有喝完的香檳,顧宇優雅的穿行在會展之上,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人盯着看了很久。
秦天見他進了自己作品所屬的展廳,勾脣微笑。
這間展廳裏很安靜,沒有多少人走動。展示櫃裏靜靜放着一條並不起眼的項鍊,沒有多麼華麗的外觀,只有一個水滴狀打磨得很光滑的鑽石吊墜,依重量來看,大約一克拉。沒有過多的色彩,只有銀和白。
克拉瑞拉和它的顏色一樣乾淨。
克拉瑞拉在珠寶界有兩種意思,一是心,另一個是星。
雖然珠寶看起來更像星空的星,但顧宇卻有種直覺,設計師秦天想要代表的是心。
顧宇見到這個項鍊就跟詫異,銀色和白色代表着心顯然,它跟其他的珠寶首飾太不搭調了,在極盡奢華的珠寶中,它的素雅讓它與衆不同,讓看慣了奢華首飾的他眼前一亮。將視線轉到作品的旁邊,“秦天”顧宇念着這個陌生的名字。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這條項鍊,我要了。”
秦天穿着一條白色的裙子,腳下是一雙白色的休閒鞋,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披在身後,緩步朝着顧宇走來,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與珠寶展上奢華的氣氛一點都不搭。這樣的奢華盛宴讓她很不自在,加之沒有幾個認識的人,她只盼着顧宇能夠快點注意到自己。
顧宇在她的作品面前站了好久好久,秦天終於按耐不住要假裝不經意的走下去。還沒等秦天一步步優雅的走下去,顧宇就快步向外而出。秦天一口喝完剩下的紅酒,追了出去。
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秦天有些牢騷:“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怎麼辦搭不到公車怎麼辦的士要好多錢的”
秦天拿起手機,撥通了唐佳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唐佳懶洋洋的問:“誰”
“你姑奶奶。我在外面快凍死了,快來接我”秦天用手搓着自己的手臂,還跺跺腳。
唐佳毫不留情就戳穿了她的話:“現在是夏天,你穿裙子都還嫌熱呢就差沒了。有什麼事”
“過來接我,我在珠寶展的外面。快點來啊”秦天催促道。
“不。”唐佳堅決的說,聲音大得在這寂靜的夜裏周圍的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秦天被聲音震得將手機拿遠了,電話裏的人還在叫囂着:“秦天我要睡覺,現在都午夜了,我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秦天顧宇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轉過頭看着她。
“我一個人在外面,好嗎你不擔心我的安危佳佳”秦天的開始撒起嬌來,“你就來接我一下吧來”秦天還沒有撒完嬌,唐佳就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重回夢鄉。
秦天氣急敗壞的差點都要摔了手機。憤然的罵着唐佳:“這個唐佳,算什麼閨蜜,自己一個人悶在自己的窩裏睡覺,把我晾在外面。”
“你好。”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從秦天的售後響起。
“你好。”秦天惶恐的轉過頭,帶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剛纔叫自己的人,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秦天突然有了危機感。小心翼翼的問:“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可我認識你。”那個男聲的夾雜着淡淡笑。
秦天像是看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看着他,緊張的向後退了幾步,與那人保持距離。
“你去什麼地方”那個男聲再次發問。
秦天警惕的看着他,慌張的退離了他幾步遠:“你......你你......想幹什麼”
男人站在了向光的一面,秦天終於見到了他的真容。那是一張很好看的臉,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帥到沒朋友”,那也是她最憎恨的臉。
剛纔還是警惕性很高的秦天,現在立馬就放鬆了,她假裝被他的魅力吸引住了,怔怔的看着他。
沒等秦天開口問,顧宇就說:“你叫秦天是嗎”
秦天愣愣的望着他,點點頭,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