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惡魔獵人 >第十五章 緊隨其後 下
    千沼區的樹屋並沒有開始使用意見在洛蘭特其它地區流行的‘碰鎖’;自身潮溼和樹屋這樣特殊的居住環境,令整個千沼區的木門上依舊是在使用着幾十年前的‘鎖頭’;無疑,看起來略顯笨重的鎖頭,在千沼區本地人的心中有着足夠的安全感——而在這棟木屋也是沒有例外的,同樣的是使用一把鑄鐵的鎖頭來保證主人不在時,保證房間內足夠的安全;而當主人回來休息時,卸下的鎖頭,則有門內的‘l’或者‘f’型的插銷所代替。

    當然了,這樣的‘l’或者‘f’型的插銷雖然製作和構造簡單,但是實際的作用卻是相當的大,最起碼,一般人想要從門外進入到門內時,除去破門而入外,基本上是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對於此刻門外的這道身影來說,這種簡單的插銷實在是太簡單了。

    ‘l’型插銷!

    細長的匕首透過了門縫,輕輕的,悄無聲息的撥動了一下後,這個門外的黑影就已經確定了——曾經處理過不下一百個類似的插銷,對於這位教廷的黑衣執事來說,僅憑手中匕首與插銷的觸感,就能夠確定是什麼樣的插銷;而對於插銷中最簡單的‘l’型插銷,他簡直是手到擒來。

    細長的匕首穩穩的‘黏’在了‘l’型插銷的細長部分,然後緩緩的託着這細長的部分在插銷框架內轉動着,直到‘l’型插銷的短粗部分嵌入到了原本框架內開門的凹槽後。這位黑衣執事才停止了轉動,而是開始利用手中細長的匕首向後慢慢的撥動着整個‘l’型插銷——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即使那‘l’型插銷的短粗部分嵌入到了原本框架內時,發出的聲音也絕對不必一隻蚊子飛過時,高出多少。

    咔!

    微不可聞的響動中,‘l’型插銷細長的部分終於完全的脫離了原本所在的固定於門框上的插銷洞;而就在這一剎那,正扇房門就好似脫離了束縛的獵物,向後開啓着——顯然,時間的歲月中。這扇房門已經有些變形了;如果沒有插銷或者其它東西的固定,就會向着一面傾斜;這對於這位黑衣執事來說,實在是太常見了,他曾經開啓的房門中,有大半都是這樣的情況,因此,房門在向後滑去的瞬間,就被這位黑衣執事拉住了房門的把手。

    現在可不是開門的時候!

    只見這位黑衣執事,徑直的將手中細長的匕首再次的伸向了門縫——這一次他的動作更加的輕緩。而目標的範圍也不限定於在門後的插銷範圍內;而是正扇門除去連着門框的那一面外,剩餘露出的三個門縫。

    這位黑衣執事非常的清楚。他現在要進入的是一個僱傭兵居住的地方;雖然僱傭兵的人品沒有人會稱頌,但是一位僱傭兵應有的警惕之心,即使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所有的僱傭兵也是會遵守的;因此,哪怕是這樣臨時居住的地方,安置一些小的機關,做爲警報,那實在是太常見不過了——缺少了門後插銷的阻礙,雖然門只是略微的開了一點。但也足以使得那把特質的細長的匕首長驅直入了;顯然,這種刀刃極薄,鋒利異常的匕首,並不是用來搏鬥的;儘管它的鋒利毋庸置疑,但是那種薄度,無疑是沒有韌性的支撐,任何一場正常搏鬥。都足以令這柄匕首壽終正寢。

    不過,這樣的匕首卻被無數的盜賊所喜愛;除去撥開門後的插銷外,尋找一些門後隱蔽的東西,有了這把匕首的幫助也是非常的簡單起來;例如:一根極細。但有着不錯的韌性的牛筋繩,一頭拴在門後固定插銷的鐵座子上,一頭拴在一件易碎的玻璃物品上;牛筋繩與插銷呈平行排列;無疑,任何弄開了插銷,就推門而入的人,絕對會一頭撞上這根牛筋繩,並且帶動另外一頭的諸如:酒瓶之類的東西從高處落下。

    千沼區的夜晚是十分安靜的,不用說是酒瓶破碎這樣清晰的聲音,就算是一兩聲咳嗽,也足以吸引人的目光——細長匕首的鋒銳程度再一次的得到了驗證,幾乎是放到了牛筋繩上,輕輕的磨了數下之後,那根足以令一個成年人在在捆綁狀態下失去行動能力的牛筋繩就這樣的斷了。

    而做爲這一切的黑衣執事,面帶不屑的將細長的匕首放回了靴子中,同時手中多出了一個長嘴的油壺,對着房門與門框的軸連接處,滴了幾滴後,等到機油完全的侵入到了連接軸後,這位黑衣執事,這才緩緩的推門而入——並不是新手的黑衣執事非常的清楚,在接近成功時,纔是最容易失敗的時候;最起碼,他就無法忘記當初第一次開門成功後,卻因爲門與軸之間生鏽、摩擦帶起的那種刺耳不已的聲音。

    雖然,那次只是一個新手、初學者的模擬,但是這並不代表這位黑衣執事會將其遺忘;相反,他一直銘記在心,並且將其當做了他的成功祕訣——做爲宗教裁判所的底層,任何一次任務的失敗,都會代表着死亡;而當初很多成績比他優秀的同僚,此刻都已經進入了聖靈殿接受無數信衆的供奉,當然,更多的則是屍骨無存。

    而他可不想就這樣的進入聖靈殿接受供奉或者直接屍骨無存;他希望自己可以獲得晉升,成爲祭司或者更高一級別的存在;而這就註定了他必須要小心,並且牢記自己當初犯下的任何過錯——有時候錯誤並不可怕,甚至在這位黑衣執事看來還有些‘可愛’;因爲,牢記這些過錯的話,證明他還活着;而不是追溯了往日他那些同僚的腳步。

    房間內,在窗簾遮擋了月光後。那印在了窗簾的月光,不禁沒有讓房間顯的明亮,反而是變得朦朦朧朧的;如果可以的話,這位黑衣執事,更加喜歡漆黑一片的環境——畢竟,黑暗雖然令人感到了恐懼,但是在某些時候黑暗卻能夠保護你的安全;沿着那朦朧的陰影,黑衣執事躡手躡腳的向着房間中唯一的一張大牀走去。

    蓋着毯子的身軀上下有序的起伏着,顯然,他的目標已經陷入了沉睡;對此。這位黑衣執事表示了自己的欣喜——一個沉睡的敵人,永遠比一個清醒的敵人更加的令人喜歡。

    嗖!

    瞬間竄上牀的黑衣執事,即刻按到了對方,然後對準對方的後頸就是一下——平時的話,根本不用麻煩,一把染着毒藥的匕首,刺入對方的身體,遠比這樣安全的多,而這也是他的習慣;不過。想到他臨時的頭領的話,這位黑衣執事只能是違反了自己的習慣。

    用隨身攜帶的繩索快速的將對方綁了起來。然後隨手扯下一塊牀單塞入了對方的嘴中;立刻扛起對方向着門口走去——至於確認目標?在擊昏對方的瞬間,他早已經確認過了。

    這位黑衣執事沿着樹屋的邊沿,將目標拋給了在下邊放手的同僚後,立刻縱身跳下了樹屋;與接住了目標的同僚,打了個手勢後,兩人快速的鑽入了黑暗,向着集市外跑去——而這兩位黑衣執事,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在樹屋中有一雙眼睛一直默默的注視着這一切;並且隨着他們的離開。而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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