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上次那位馮德家族的說客,表示着自己的感激,以及示意馮德家族會以更加友好的方式來處理雙方之間的事情,但是,似乎這位馮德家族真正的掌權者,卻並沒有如同那位說客所說的那樣做。
相反,還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
至於爲什麼這樣做?
除去利益的驅使外,更多的恐怕就是所謂的巫師貴族的顏面了。
對此,葉奇心底冷笑了一聲。
對方的出爾反爾,本身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葉奇可沒有想過爲凍僵的毒蛇帶來溫暖,並且期待那份回報。
他需要的只是,在毒蛇清醒前的一刻,拔掉對方的毒牙,並且順利的取出蛇膽罷了。
畢竟,毒蛇的身上,除去這枚蛇膽外,就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了。
“馮德你什麼意思?”
就在葉奇皺眉的時候,萊迪大師則是非常直接的大喝出聲了,而萊迪大師的好友本、摩什兩位則是更加不客氣的說着:“執政官就是由全力,可以不聞不問的抓人……嘖,你身後的監察者是怎麼回事?他們也被你收買了嗎?”
很顯然,被巫師們畏懼的監察者,並沒有被本、摩什兩位放在眼中。
或者說,這些跟在馮德家族執政官身後的監察者,沒有被這兩位放在眼中——大公無私,任何的時候都是相對的,而自私自利。在大部分的時候,總是絕對的;因此,即使是監察者,很多的時候,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公平。
而在帝都任職的兩位巫師。顯然,對此早有不滿。
“本、摩什閣下,我們只是受到了馮德執政官大人的請求而來,並不是擅自行動!”
監察者的頭領,以一種非常冷淡的話語解釋着,而在這冷淡的話語中。不僅沒有了解釋的意味,相反,還有一種陳述事實的感覺。
而之後的話語,讓這樣的感覺更是顯而易見起來——
“馮德執政官大人,請拿出你的證據來!”
監察者的頭領說道。
“當然!”
馮德家族的執政官,一邊點了點頭。一邊拿出了一個羊皮卷軸,就這樣的拋給了萊迪大師。
“什麼意思?”
萊迪大師一皺眉。
“在第二十三段,第六行,上面有着記述!”
監察者的頭領顯然是看過了這張羊皮卷,非常自然的回答着。
“977年,春末,里奧撒.馮德前往雪夜失蹤。屍體在三週後被找到,隨身物品包括巫師筆記在內,全部丟失……哼,你是在說喬和這位里奧撒.馮德閣下的死有關嗎?”
還沒有唸完,萊迪大師就冷哼出聲了。
“是否有關,需要我們繼續的調查!”
監察者的頭領這樣的說道,然後,他手一擡,身後的四位監察者就準備邁步上前。
“等等!你們是不是太武斷了?僅僅憑藉着這樣的一份不知真假的資料,就要逮捕一位年輕的前途無量的巫師?”本和摩什無愧於萊迪大師的好友。在這個時候,非常堅定不移的站在了萊迪大師的一邊,他們就這樣的攔在了監察者的面前,毫不退讓的看着對方,一字一句的問道。
監察者的頭領對於本和摩什的再次反駁,顯得非常的惱火,他厲聲喝問道。
“這難道不是武斷嗎?整個巫師王朝的巫師超過了百萬,而相似的更是數也數不過來,僅憑這樣的證據,就想要抓人,這還不算是武斷嗎?”萊迪大師這個時候發出了陣陣的冷笑聲,由低到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會前往監察者總部的,我想要詢問一下那位執政官,他究竟是如何安排屬下‘秉公執法’的!”
當說到‘秉公執法’四個字時,萊迪大師幾乎是吼了出來。
“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我現在只是抓人!”
監察者的頭領面對着萊迪大師的喝問,雙眼的瞳孔一縮,不過,下一刻卻更加直接的說道。
而隨着這樣的話語,四個監察者大步的上前,本、摩什和同行的巫師卻是寸步不讓,顯然,一場衝突即將爆發,就在這個時候——
“等等!”
葉奇大聲說道。
“能夠聽我說兩句嗎?”
葉奇向着萊迪大師、本、摩什和一衆同行的巫師打了個眼色後,微笑的看向了面前的馮德家族的執政官和那位監察者頭領。
無疑,對方是不懷好意的,這是不需要思考的。
甚至,現在進一步的衝突也是對方製造出來的,爲的就是佔據一個主動——雖然對方現在的做法是極爲武斷的,但是一旦爆發了衝突,以監察者的特殊存在性,萊迪大師一行必然會從被迫害的一方,直接成爲違逆者。
以這樣的定性,哪怕是有着再多的理由、立場,也是無可挽回的。
而這,自然就是這位馮德執政官想要的——將私人的衝突,嫁接到整個巫師王朝的體制上,以巫師王朝的龐大,來碾壓那些他的反抗者。
從那位監察者頭領的出現來看,對方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完全稱得上是駕輕就熟。
而這也就說明了,一旦真的爆發了衝突,萊迪大師一行將陷入到極爲不利的境地中;而葉奇自然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至於束手就擒?
那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對方設下了這樣的一個局,那麼之後的一切,對方顯然早已經想好了。不論是反抗,還是順從,都難以逃脫對方一環扣一環的佈置。
萊迪大師這位在偏遠的達提鎮都有着相當人脈,那麼紮根在整個帝都的馮德家族執政官,他的人脈又有多少呢?
這幾乎是根本不需要想象的問題。
而且。他動用這些人脈也不需要太多的付出,以對方的身份只要帶出一個口信,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所以,葉奇絕對不可能按照對方的設計來走——
“馮德執政官大人,請問您所說的那位擅長塑能法術和鍊金術的里奧撒閣下,是爲了什麼前往雪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