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蒙可沒有因此而放棄,他輕笑着問道:“難道面對了那些巫師皇帝之後,你還能夠任他們死去嗎?”
阿蒙的問話,雖然是疑問的姓氏,但是話語中的肯定,卻是顯而易見的。
以他對自己契約人的瞭解,葉奇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對於自己契約人的善良,阿蒙從來沒有像是這一刻感到慶幸。
“巫師皇帝和神靈是不同的!”
葉奇的語氣絲毫沒有鬆動。
“當然,巫師皇帝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神職,而洪蘇和穆特有,但是……之前太陽已經隕落了,可我還不是存在於這裏嗎?”阿蒙輕笑着搖了搖自己的手指,“我們只需要讓月神、戰神死去就好,但是洪蘇和穆特,卻是活着的!”
“我需要你幫我讓巫師皇帝們活下來!”
葉奇沉吟着,片刻後說道。
“成交!”
阿蒙笑着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可以來商量一下,我們的計劃了,唔……需要加快速度了,那個傢伙真的是迫不及待啊!”
一開始還如沐春風的話語,到了下一刻,就彷彿是寒風般開始肆虐着。
至於那個傢伙是誰?
除去‘光明’之外,沒有誰還能夠讓阿蒙如此的憤恨。
……
月神的速度非常的快,就如同是夜空下的月光一般。幾乎是轉瞬即逝。
而它追尋着的是屬於自己父親的氣息。
只不過,那樣的氣息也很快。甚至是帶着一絲詭異的感覺——那種彷彿是被扭曲的感覺,絕對不應該出現在它的父親身上,但是那確實是‘太陽’的氣息不會有錯。
“究竟發生了什麼?”
心急如焚的月神,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與諸神的距離越來越遠,甚至,已經超出了那些諸神能夠支援的最大距離。
而就在這時候,前方一捧金色的光芒出現了。
是‘太陽’!
這是無可否認的。月神的速度在這一刻,達到了一個極限,幾乎是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這抹金色之前——一陣陣包含痛苦的哀嚎聲,正從這抹金色中傳出,令月神心底一稟,下意識的就是一伸手道:“父親!”
嗡!
而就在月神的手馬上就要碰到這金色的時候,一股莫名的波動從這金色中崩發了出來。幾乎是下一刻就將月神包裹了進去。
太陽極炎!
日冕狀的金色火焰一瞬間,就展開了瘋狂的燃燒。
“父親,是我!是我洪蘇!”
月神喫力的抵擋着這樣劇烈的金色火焰,它高聲的喊叫着,想要喚回屬於自己父親的神智——很顯然,單純的月神。並沒有想到其他的可能。
‘太陽’的氣息,再加上屬於它父親痛苦的嚎叫。
早已經讓這位月神放鬆了警惕。
而隱藏在一旁的‘光明’卻是大爲的興奮——雖然它早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事情,但是,等到這樣的事情真正出現的時候,它依舊是激動不已。
“除去阿蒙之外。果然餘下的都是不足爲慮的!洪蘇的單純,穆特的衝動。都是在是太好利用了!”
‘光明’這樣的想着。
但僅僅是這樣,就足以讓‘光明’大爲喫驚的了。
要知道,它的身軀可是【法則之軀】,尤其是此刻它即將進入到強大神力後,再一次被強化的【法則之軀】,早已經不是普通武器可以破壞的了,即使是聖器也不行,除非是強大神力級別的聖器,纔有可能。
因此,感受到了【法則之軀】的疼痛後,‘光明’急速的拉開了一段距離——
“是誰?出來!”
它大聲的喊道。
而後一道人影從星界的虛空中若隱若現的走了出來,沒有見過樣式的風衣,深深的帽兜將對方的面容徹底的隱藏其中,當然,更加吸引‘光明’主意的卻是,對方手中的一根絲線,雖然僅僅是一根絲線,但是卻給人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
當然,更加令‘光明’感到詫異的還是,上面出現的一抹它都無法把握的氣息。
既飄渺、又稱重。
既偉大,又渺小。
“你是誰?!”
面對着這根本沒有計算的到的攪局者,‘光明’表示着自己的警惕。
嗖!
對方沒有回答,僅僅是微微抖動手腕,那根絲線就好似是毒蛇一般的竄起,向着‘光明’激射而去。
“哼!”
帶着一聲冷哼,‘光明’微微挪動了腳步,就要將這攻擊躲閃了。
只不過,就在‘光明’自認爲躲閃的瞬間,那根絲線卻是憑空的出現在了它的身前,然後,一擊而過。
相較於之前的躲閃,這一次的攻擊,‘光明’並沒有徹底的躲閃開,它的胸前,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金色的血液開始涌出;雖然僅僅是下一刻,就恢復了,但是‘光明’受傷卻是一個事實。
這讓一切都穩操勝券的‘光明’感受到了一絲惱怒,不過,更多的卻是震驚。
因爲,即使是到了現在,它都沒有搞清楚對方使用的武器是什麼,而對方本身又是什麼——神靈?人類?或者是其它?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幾個盟友的不可靠,這位光明神。面對着未知的敵人,當機立斷的選擇了退去。
當然。它的退去,並不是直接的——
“你既然想要救洪蘇,那麼就帶着它的神職結晶去哀傷般!”
隨着這樣的話語,‘光明’整個身型消失不見了,而隨着它的消失,那熊熊烈焰,越發的旺盛起來,足足上百英尺的日冕狀的火焰。不僅是將整個月神吞噬,即使是那些即將靠近的諸神,都不得不向後退去。
按照太陽極炎的特性,這樣龐大的極炎,即使是月神也敢被焚燒了。
但是,有的時候,意外總是會出現的——
阿蒙隨意的穿梭其中。他走到了已經昏迷的兒子跟前,看着自己兒子臉上所浮現的猶豫、不敢置信,忍不住的輕聲嘆息着:“已經到了要命的時候,你就不應該在猶豫了啊!”
一邊說着,阿蒙一邊將手放在了自己兒子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