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前行中的一位囚徒,突然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轉過身看着葉奇,她身旁的幾個卓爾也停了下來,不過,並沒有加入到同伴的隊伍,相反,則是勸說着自己的同伴——
“這是一個陷阱!”
“我們不能夠相信這些比惡魔還要可惡的傢伙!”
“他們都是混亂的根源!”
……
很顯然,之前這些剩餘的卓爾一定是遭遇過類似的事情,以至於讓她們的警惕心頗爲的濃重,甚至是到了僞裝自己的地步。
沒錯,就是僞裝!
看看之前的那些麻木感,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現在怎麼可能會有着這樣靈敏的反應。
當然了,也不全都是僞裝。
至少,除去面前的四個卓爾外,剩餘的另外一半,是真正的在酷刑下崩潰了,或者說……是在實驗中。
無疑,那三個卓爾巫妖,也不過是半成品而已。
而想要完成一個真正的巫妖,自然是需要其他的試驗品,而在這裏除了這些卓爾之外,自然是沒有任何其它的實驗品了。
“那要看你能夠告訴我什麼了……她是來這裏追尋你們的,一會兒還會見到斧金——當然,不是那個被控制的斧金,而是恢復了正常的斧金,在那裏你們可以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的答案,之後,我們可以談一談我們的交易!”
葉奇並沒有急於的說出什麼。也沒有承諾什麼。
畢竟。他現在佔據着絕對的主動。
雖然如果這些卓爾不說出什麼的話。葉奇也會在治療的時候出力,但是遠沒有像現在一般——兩全齊美的好。
畢竟,一些神殿的祭祀,可是以博聞廣記出名的。
尤其是在他們、她們可以溝通自己神靈的時候,更是會獲得更多的令常人難以想象的知識。
對此,葉奇表示着自己的求知慾。
並不單單是爲了完成任務的那份求知慾。
……
斧金再一次的招待了葉奇。
非常的熱情,本身就是豪爽、熱情的矮人,在面對自己救命恩人的時候。他表現出了遠超平時的熱情。
至於怎麼看出來的?
看看對方面前的酒桶就能夠知道了。
四五個比斧金還要高的酒桶擺在那裏,證明着斧金的心情——事實上,在平時如果將他的酒窖搬空的話,斧金一定會心疼的。
但是,現在,他只有高興、慶幸。
慶幸着自己的大難不死,高興着自己被人所救。
“好懷念地表的麥酒啊!只可惜,那些傢伙太貪婪了,我們……”
醉醺醺的斧金,跌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響亮的呼嚕聲,在大廳內迴盪。而他那話語,正好是愕然而至了。
不過,斧金想要表達什麼,葉奇卻是清清楚楚。
畢竟,做爲巫師皇帝,葉奇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
巫師和異族的戰爭,並不是所有異族都參與了。
雖然大部分的異族參與其中,但是也有少部分異族離開了戰場。
或許因爲討厭連年的戰爭,也或許是性格中對於和平的愛好,又或者是本身一些其他的緣故,他們帶着族人離開了戰場。
有的則乾脆來到了地下,以自己的能力重新建立城池,繁衍生息。
前去東方的異族,沒有人瞭解他們最後怎麼樣了。
因爲,那裏太過於神祕,哪怕是諸神都無法踏足,甚至。大部分的人認爲那和洛蘭特不是一個位面。
雖然你能夠看到它,但是就宛如是海市蜃樓般,完全的無法觸摸。
但是前往地底的異族,大家卻是可以看到的。
他們還會時不時的和地表的生物們交易,帶來地下的消息。
一直到巫師們製造出了浮空城後,才讓一切變得閉塞起來——那些巫師守衛把守的地面出口,任何異族都不會靠近。
因爲,那裏的巫師守衛對於地底出現的生物,只有一個對待方式:殺掉。
因此,地底的物資極爲的匱乏。
尤其是類似酒類,更是其中對矮人來說最爲匱乏的一種。
至於地底的酒類?
矮人們並不認爲那些事真正的酒類。
葉奇完全可以想象這位斧金城主,在酒醒後,面對自己空空如也的收藏,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副表情。
恐怕是欲哭無淚吧?
葉奇這樣的猜測着。
“大人!”
希爾德林走到了葉奇的身旁,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不認爲我們應該相信那些卓爾,要知道在地底世界,卓爾詩最不應該相信的!”
“侏儒,我聽到了!你這個傢伙!”
黑暗精靈少女大聲喝道,頓時,嚇得希爾德林立刻躲到了葉奇的身後,反駁道:“我剛剛還聽到你和那些卓爾正在商量要對付大人……難道你可以否認嗎?”
“我們只是再商量,該如何進行交易!交易,明白嗎?”
黑暗精靈少女大聲的申辯着,同時,再次的強調,彷彿不這樣做就不會證明自己的清白一般。
而對此,葉奇卻是沒有任何的理會。
事實上,之前黑暗精靈少女和那些卓爾們的商談,他清晰的聽到了——即使對方壓低了聲音也是一樣。
對於此刻的葉奇來說,只要他想要聽,整個地底世界的聲音都無法瞞得過他。
只不過,那樣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無數個聲音在你腦海中響起的感覺。就彷彿是。在你的耳邊扔了一顆手雷般。
炸掉的絕對不單單是耳朵。還有着腦子。
葉奇曾經嘗試過一次後,就再也不想要嘗試了。
對於,黑暗精靈少女能夠快速的融入到這羣卓爾中,葉奇並沒有什麼意外——首先,黑暗精靈少女本身就是一個決心向善的卓爾,雙方相同的志向、相同的種族,如果不能夠快速融入的話,這纔是令人驚訝的事情。
當然了。對於黑暗精靈少女不停的提到自己的狡猾、奸詐等等詞語,葉奇自然是不會在意的。
畢竟,葉奇知道自己表現出的就是這副模樣。
至於爲什麼?
並不是單純的爲了好玩,僅僅是爲了多一層僞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