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莫行愣了下,“你剛纔不是說你叫馬應龍?農”
馬英然的臉瞬間通紅,尼瑪的這是撿來的孩子吧?給自己女兒叫馬應龍!她按着桌子,原本細細的聲音瞬間拔了尖,“我說我叫馬英然!”
裴莫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真的聽錯了,很爽快的直接道歉,“抱歉,聽錯了。”
“哼。”這第一印象就讓馬英然很無語,居然敢叫她馬應龍?幸好現場沒有第三個人……
馬英然剛想到這個詞,目光忽然間就觸到顧佳期身上,她的眉微挑,“你祕書?遏”
顧佳期先回答了她,“是的,馬小姐不用在乎我,我們祕書的職責,是無論老闆有什麼事情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眼前的工作,所以請自便。”
“還真是漂亮的而且聽話的祕書呢。”馬英然嘟囔了句,後背往座椅上一靠,整個人的態度變得柔和了下來,“裴先生,之前竇阿姨和你打過招呼了嗎?我是馬英然,和你相親那個。”
剛纔顧佳期說話的時候,裴莫行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等到馬英然介紹完自己,他纔回過神來,微微蹙眉說:“我母親說過,不過公司不是什麼合適的地方馬小姐。”
顧佳期冷哼了聲,居然還真的打算相親。
馬英然沒有理會裴莫行的問題,而是歪着頭打量着裴莫行的辦公室,“你雖然比我大不少,而且我聽說你還有個女兒,但是我爸說你也是青年才俊,在這四九城圈子裏口碑極好。你這公司也不錯,就是辦公室太樸素了點。”
“……”
馬英然站起身來走到另外一個區域,那裏比較寬敞而且只有一套會客的桌椅。“要是我,我就把這個地方改造成休閒娛樂的地方,或者,專門給自己妻子的也可以。”
這裴莫行長得真挺好的,除了比較嚴肅,沒什麼看着不稱心的。馬英然覺着自己這樣唐突的跑來觀察相親對象的公司,是個非常明智的決定,在那個地方轉完之後,她纔回到裴莫行桌前。
顧佳期發覺這是一個很容易沉靜在自己世界的女人,居然一直都自顧自的在說,甚至沒有管裴莫行有沒有回話。
而且她覺着這次相親不是相親,是一次已經定下的婚姻,所以她說了很多自己的設想,對於未來結婚的設想。
只是顧佳期沒想到她的話鋒一轉,居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還有啊,我個人其實很介意你找這麼漂亮的祕書,放個定時炸彈在身邊,豔福不淺,但也不會給人什麼安全感。所以我們要是在一起了,你最好還是撤了她。”
裴莫行皺了皺眉,卻還是沒有說話,主要是顧佳期也在場,他突然間不知道怎麼說,馬英然是竇櫻介紹過來的女孩,而且他也答應竇櫻見見,總不能給人轟回去;可顧佳期那越聽越黑的臉色也讓裴莫行有點無言以對,他甚至想問一句,這姑娘是不是腦補過多,什麼時候他答應見見就變成她的未婚夫了?
但最後,他只能選擇暫時沉默。
馬英然發覺顧佳期居然穩坐泰山,只是態度並不是那麼好了,她皺了皺鼻子,突然發覺裴莫行桌上還擺着一個相框。
話沒有說完,馬英然第一次自己主動住了嘴,目光漸漸挪向旁邊端坐着的顧佳期臉上,雖然一個素顏一個濃妝,可馬英然也不是那麼沒有眼力,那照片上的新娘明顯是……
顧佳期見她似乎發覺了什麼,便也不掩飾,微微一笑後說:“姑娘,你總算看出來了嗎?我是他的前妻,我叫顧佳期,也是他女兒的媽媽。”
————————
馬英然氣勢洶洶的走了,大概認爲竇櫻給的信息有誤,如果裴莫行和前妻感情不好,這個前妻怎麼一直都在他辦公室裏待着?
結果馬英然走了,顧佳期跟着站了起來,剛纔還笑眯眯的神態,現在全然變了個樣子。
只是相比較馬英然的氣惱,顧佳期的看起來和緩多了,“你打算相親?裴莫行你一聲不吭是什麼意思,真的打算和這個馬小姐結婚?哦相比較這位馬應龍小姐,我真覺着白露其實挺好的。”
裴莫行皺眉,“你想多了。你明知道這不是真的。”
“什麼叫我明知道,如果我今天不在這裏,你是不是就和這個馬小姐相親了?還有白露的合作?裴莫行你……”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和我復婚?”裴莫行倒是主動打斷顧佳期的話,問的慢條斯理的。
顧佳期愣了下,“你、你什麼意思?”
裴莫行一字一句的問:“你那麼在意我相親,是不是願意和我復婚了?”
顧佳期憋紅了臉,“你想的美,你去和這個馬應龍結婚吧!”
——————————————————
機場。
顧佳期懨懨無力的站在安檢通道口,等着蔣芸妃的歸來。
她從回來後,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蔣芸妃了,培培站在她腳邊,特別興奮的等着,“姥姥怎麼還沒出來啊。”
“快啦。”顧佳期低頭摸了摸培培的頭,“一會姥姥來了,記得哄她開心呀。”
“嗯!”培培用力的點頭,相比較
奶奶,她更喜歡自己的這個姥姥哇。
蔣芸妃隨着人.流出來,顧佳期對她揮了揮手,上前幫她拎了行李,而培培直接撲在蔣芸妃腿邊,仰着頭看她,“姥姥,培培好想你啊。”
蔣芸妃看見培培別提有多高興,彎下腰去抱她,不過培培四歲了,年紀大的人抱起來還是有點喫力,走到半路蔣芸妃就把培培放下,然後轉頭問幫她拉行李箱的顧佳期,“你不是和裴莫行和好了麼?他人呢?”
顧佳期的臉色僵了僵,憋着氣回答了句,“冷戰呢。”
“冷戰?”
“嗯。”顧佳期倒是沒說原因,要是說裴莫行相親,估計蔣芸妃得怒。
顧佳期並沒有把馬英然這件事當一回事,既然是竇櫻安排的,裴莫行身爲兒子肯定也不能拒絕。
她就是生氣爲什麼不和自己說,爲什麼不提前讓她有個心理準備。還有,那件事和復婚又有什麼必然的聯繫,憑什麼她發表了不同的看法,在他的眼裏就是她同意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