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培培那性格,裴柔柔還是挺害怕的,主要是覺着她和自己的媽媽相比,明顯嚴厲的多。
裴柔柔回訓練室去拿自己的包,剛轉頭出來見白安州還在走廊裏待着,她特別好奇的問:“你怎麼還在這裏白先生。擺”
白安州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錶,“送你回去。瓜”
“不用啊。”裴柔柔還真沒什麼二小姐脾氣,她平時都是坐公交車到公司來,裴莫行是和裴柔柔說好的,她二十歲生日的時候會送輛車給她,她還有一年可以期待。
白安州倒是沒有多說,拉着裴柔柔的手就向外走。
裴柔柔有點不好意思的低頭,臉微微泛紅,她略有點不知所措,總覺着今天的白安州和往日都不一樣。
當然,也的確是不一樣的。
就在剛纔,她經歷了一場特別可怕的事情,幸好這個白安州提前出來,否則她十有八.九被失控的他給捏死。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裴柔柔到底也沒敢忤逆白安州的意思,從剛纔的行爲上看,兩個人格都有特別恐怖的地方,所以她還是乖乖的好。
等到上車以後她才略小心翼翼的問他,“白先生,爲什麼他的性格也陰晴不定的……”
“什麼叫也?”白安州瞥了她一眼,發動了車子,“我和他相比你更喜歡誰?”
“這個沒有可比性。”裴柔柔下意識的就搖着頭,“你們兩個就是一個人。我不可能當兩個人看。”
私心裏她應該更喜歡白天的那個,也許是因爲那個纔是白安州的主性格,而現在的這個,遲早有一天會消失不見。
但很明顯,她更願意和這個接觸,甚至於很喜歡和他呆在一起的感覺。就在他喊出“小肉肉”這個稱呼的時候,她真的是如釋重負,她真的是欣喜若狂,所以毫不猶豫的投到了他的懷裏。
可能內心深處,她還是覺着這個人,不會傷害她。
雖然骨子裏,他似乎也挺惡劣的。
見裴柔柔盯着自己的側面不說話,白安州也沒有說話。
好半天白安州轉頭看裴柔柔,“出去喝一杯怎麼樣?我不是很想回去直接睡覺。”
“嗯?”裴柔柔一時間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白安州這才淺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你不覺着我真正可以出現的時間,其實就那麼幾個小時。”
剩下的時間都要沉睡。
裴柔柔怔怔的望着他,她其實並不是很明白所謂雙重人格的痛苦,更不明白這種人格爲什麼會剝離的那麼明顯,根本就是第二個人的感覺。
他說的沒錯呢,白天的那個至少可以清醒很久,到了晚上,除非他像那天那樣徹夜狂歡,否則他頂多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最多12點就要去休息。
畢竟他要爲了自己的身體考慮,精神剝離了,人卻只有一個。
裴柔柔感覺到這個白安州情緒上的那種悲哀深沉,好久後她笑了笑,“好啊。我和你一起去。”
不過很快她又垂下頭來,“就是我不大會泡吧……而且也知道那裏頭一定很亂……”
見裴柔柔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白安州笑了,“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帶你去,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裴柔柔聽他這樣說,才微微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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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培培收到妹妹短信的時候,正自己一個人從超市裏拎着東西往回走。
周少卿沒和她一起,陪她喫完中飯以後就出去辦事去了,他手頭還是積累了好些工作要做,比如說諮詢風水的那些工作,有些不需要上門,只需要他迴應一下就好。
而且周少卿還是一檔節目的顧問,專門從風水環境等角度進行剖析,別說,在本城的人氣挺高。
所以平時周少卿挺忙的。
顧培培也是難得逮到他閒下來的時候。
結果裴柔柔說晚上不回家的短信讓顧培培瞪大眼睛,
我去!這小丫頭!!!她這是要幹什麼!
顧培培直接抄起手機給裴柔柔打電話,裴柔柔沒接,沒辦法她又去給蘇俊打電話,希望蘇俊能稍微約束點自己的藝人,至少晚上玩完了把妹妹給妥妥當當的送回家。
怎麼說呢,自己和周少卿是一回事,妹妹的話她還是希望僅限於追星而已,不能上升到談戀愛的地步。
倒不是說她有多矯情,而是她覺着裴柔柔並不確定自己對白安州的心,可她非常確定自己對周少卿的心思。
沉澱了十八年的感情,從她知道事情開始,她的目光就從來沒有從周少卿的身上挪開過,那種漸漸厚重的愛意,她自己未曾預料,卻也敢於承受。
柔柔不一樣,柔柔從來沒見過白安州,她的情感寄託於歌曲,是一種虛無縹緲的。
周少卿肯對她負責,白安州呢?所以顧培培不敢在這上面下賭注,她怕柔柔什麼都失去了,將來會後悔。
有些人,其實真的存在於內心世界去喜歡,當一個精神偶像會更適合。
這些話顧培培不是沒有和裴柔柔說過,可裴柔柔總是說她知道,但她很喜歡和白安州接觸,那是一種好像有毒癮的感覺,令她完全戒不掉。
和蘇俊打完電話,顧培培擡眼,正好看見滿前是拿着自己東西的孟華韶。
孟華韶上前便甩了一巴掌在顧培培的臉上,“賤人!”
顧培培哪裏是會受這種氣的人,在孟華韶停下的片刻,便直接揮了回去,“你罵誰賤人呢?”
“你不是賤人誰是?和自己的叔叔搞到一起,你叔叔還有未婚妻,當小三當的開心嗎?”孟華韶捂着臉,火辣辣的疼和心裏的疼都讓她恨死了眼前這個女孩子,“以前我一直都對你不錯吧,把你當自己的小侄女疼愛,結果你幹了什麼?撬你的叔叔,恬不知恥!你也不怕你爸爸媽媽被人揹後嚼舌根,丟人丟到你姥姥家去了!”
顧培培冷笑了下,“你這話說的,你拿得出證據說我和小師叔麼?拿不出證據就別在這胡亂嚼舌根。小師叔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總覺着這事裏頭有我攪局。我明明白白和你說吧,就算沒我,小師叔也不會要你。”
孟華韶被顧培培氣的倒抽一口冷氣,“你!!”
“我什麼我?”顧培培反正得理不饒人,“你先找到我和小師叔的證據,你再把髒水往我身上潑,當然了,我是喜歡小師叔,我從來不掩飾我對他的感覺。至於你也別叫冤叫屈,你這麼多年也不是清湯寡水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