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木頭倒是機靈,一轉就向旁邊的酒樓裏姐來了掃帚和簸萁丟在兩個潑皮面前。趙亮大聲說道:“快去!別裝死!不然有你們好受的!”
兩個潑皮嚇得趕緊爬起來,用衣襟胡亂擦了擦臉,就抓起掃帚開始掃地。這時候就聽行人和小攤主們爆發出了一陣叫好聲!“好樣的!”
“趙爺威武!”
“那兩個兄弟也不差呀!”
趙亮三個人得意洋洋地向四方拱手,結果又迎來了更大的一片歡呼聲。隨即三個人押着兩個潑皮從街頭掃到街尾。乾的倒是很乾淨,一條路上真的沒有了雜物。軟木頭收回傢什,對兩個潑皮說道:“後長點眼睛!看清楚了哥兒幾個。”
兩人厚着皮臉連連點頭,說道:“一定!一定!後我們一定躲遠點!一定把招子放亮!”
趙亮雙手插着腰,十分威武的樣子,說道:“也不是不讓你們出現,只要你們在這條街上喫東西該給錢給錢。咱們也不管你們,聽懂了嗎?”
兩個潑皮齊聲說道:“聽懂了!聽懂了!”
趙亮趕蒼蠅一樣的揮揮手說道:“滾吧!”兩個潑皮立刻落荒而逃。
三個人的這番舉動又引來了一陣叫好聲。三個人疊肚的來到了豆花攤子前面坐下,趙亮大聲喊道:“趕緊的,每人兩碗豆花。我那兩碗多放些醬油。”
那攤主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手腳麻利地給他們盛了六碗豆花放在桌子上。攤主見趙亮又掏出銅錢來,感念他沒給他出了口氣,就笑着說道:“趙爺,你們後若是想喫豆花的話儘管來。不用給錢的!幾碗豆花不值什麼錢!”
趙亮瞪着眼睛說道:“說什麼呢?我們幫主說了,喫東西要給錢!若是不給錢就算犯了幫規,到時候被押到刑堂,是要三刀六洞的!”
那攤主心中暗道,就幾碗豆花值得刑堂開一次門不?還三刀六洞!唬誰呢?不過既然趙亮給錢也就順勢收了。轉給他們送上一碟子鹹菜算是有心了。
三個人喫完飯繼續巡街。這時候,三人的壯舉已經傳遍了整條街。見到三個人的小攤小販們都紛紛打招呼,或是贈送一些小喫零嘴兒之類的東西。就連城裏最大酒樓的李掌櫃都捻着鬍子,說了一聲:“浪子回頭金不換那!”
在接下來的子裏,潑皮、賊偷們的回城達到了高峯。整個膠州、即墨兩縣的城裏到處都是喊打喊殺的聲音,不過好在也沒出什麼命案。縣衙裏早就收了血手幫的例份,而且被打得都是往裏把衙門當家的混賬,所以衙門裏只是當作看不見。只是這些潑皮們難免被打的頭破血流,求告無門!
幾後,城裏面消停了。血手幫卻不肯罷休,反而將大批的人手派往了鄉下,開始驅逐這些潑皮無賴。衆潑皮無奈之下也有反擊的!奈何他們都分散在各個村莊,不似血手幫來的都是成隊的人手,就有被打到骨斷筋折的!因爲這畢竟是在鄉下,又不是在縣城中,下點狠手也沒什麼問題。
趙亮和大白哥他們三個人也被派往了鄉下,不過每個村子去的就是十幾個人了,一路拉網掃下去。直接把即墨膠州兩縣的縣城以及鄉村徹底掃了一遍。大批潑皮、賊偷、遊手們被押進了鹽場做工,每辛苦勞作,苦不堪言。
而兩地的民衆,除了那些潑皮賊偷的家屬們,其他人都是歡欣鼓舞。居然有睿老張羅着要給血手幫送匾額!只是衆人覺得給一個黑幫送匾實在是說不過去,這才就此作罷。短短的時間內,膠州、即墨兩縣大治!
就在膠州城最大酒樓裏的一個包廂內。六七個人正在喝茶聊天。在座的幾個人年歲都有一些了。穿戴也是通的氣派,一看就是家世不凡的人物。他們就是這膠州縣城裏實際的掌控者們。城裏的糧食鋪子、青樓、酒樓、客棧等生意都是掌握在這些人的手中。
他們也對血手幫最近的動作感到很奇怪,在這裏談論的也是血手幫的事。畢竟最近血手幫清理市面的舉動很大,自然有人注意。
有人說道:“霍老,你看着血手幫到底是怎麼個章程?”
旁邊也有人說道:“就是啊!從來只見幫派幫衆欺負人的,沒見着清掃市面、維持秩序的!”
那被稱爲霍老的人捻了捻鬍鬚說道:“我覺得血手幫的幫主圖謀甚大!不得不防啊!”
他旁的胖子大驚失色的說道:“難道他們想造反不成?”衆人也都睜大了眼睛。
霍老微微一笑說道:“造反倒不至於。只不過他是想名正言順的收錢罷了。”
最先開口的中年人說道:“他們血手幫不是不收錢嗎?這些子從來沒見過他們收錢那!”
霍老說道:“那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收。這些幫派要是不收錢了,手下的幫衆如何養活?恐怕幾之後就一鬨而散了!”
衆人聽了覺得有理。又有人問道:“那他爲什麼不先收錢?幫派沒有錢的話,支撐下去很難的”
霍老眯着眼睛說道:“我猜到他們幫主的想法了。他是想爲了以後行事方便先立規矩。”
胖子問道:“立什麼規矩?一個幫派在膠州城裏能翻起什麼浪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