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邋里邋遢的男子從樹林裏鑽了出來,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張遮掩的樹葉,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好像長年不洗頭一樣,頭髮全部都打結了,髒兮兮的鼻子上帶着一個奇怪的鼻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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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裏說着沒人能聽懂的話。
他用那黝黑的手指指着楚天一夥人,從他的神情看得出來,他有些生氣了。
楚天一夥人心裏咯噔了一下!
難道……難道這人就是種植這些血滴樹的正主。
那個邋里邋遢的男人,嘴裏罵罵咧咧,可是楚天一個字都聽不懂。
突然一個詞從他們腦海深處冒了出來:野人!
這個邋里邋遢的男人,從頭到尾都透露着濃濃的山野莽夫的氣息,而且他說的話無人能懂。
種種跡象,用野人來形容他再適合不過了。
嗚嗚!!嗚嗚!!
那個野人用力拍打着胸口,喉嚨裏發出奇怪的聲音。
樹林裏頓時飛禽走獸,譁然一片!
小怡君被那個難看的野人嚇得尖叫了一聲,飛快撲到盧俊錕懷裏。
嗚嗚!!嗚嗚!!
過了一會,叢林裏走出了一羣野人,他們全部都是衣不遮掩,只有零星幾塊樹葉擋着。
他們手裏抓着最原始的石矛,而且每個野人鼻子上都有鼻環,黝黑的皮膚,結塊的頭髮,讓人看了心生厭惡。
醜不是錯!醜還邋遢就是罪過!
最開始出現的那個野人,他緩緩向楚天他們走來,他弓着身體,平舉着簡易的石矛,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楚天開口解釋:“膩蠔,我悶沒有鵝姨。”(你好,我們沒有惡意。)
楚天說着一口奇怪的語調,自認爲那野人,能聽懂他自創的“野人語”。
%&#……。?@……%#%?!
那個野人情緒激動地揮舞着手中的石矛。
“真的聽懂了?”楚天興奮地說了一句。
站在身旁的羅以萱,白了他一眼!
聽得懂纔怪呢!
人家那跳腳的樣子,明顯就是要跟你急啊!
語言不通,實在讓人着急啊。
那個野人用石矛,指着那些被糟蹋的血滴樹,生動地比劃着。
野人:#%@?……&?%+……*》!
他是不是在罵我們?
這語調很熟悉啊!
羅以萱:你能聽懂?
楚天:罵人的話,語調都一樣。
能不罵你們嗎,糟蹋了別人辛苦種植的成果。
羅以萱:要不給他們道個歉?
楚天:………
他發現羅以萱的腦回路是有點特別。
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人家就不會拉幫結派過來跟你急眼了。
而且你看看那些野人,他們是要跟你平心氣和聊天的嗎!
那神情,指不定要一會生吃了你們。
野人嗚嗚地叫喚着。
楚天一行人,漸漸的被一羣野人包圍了起來。
“楚天,你說他們會不會吃了我們?我以前看過一些關於野人的報道,說他們喫人,生喫的……”
盧俊錕將小怡君護在身下,跟楚天背靠背說道。
楚天沒好氣地說:“還不是因爲你和高端!我叫你們別喫吧,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盧俊錕:………
“那剛剛你吃了嗎?”盧俊錕無情地反問道。
楚天頓時語塞……
這打臉打得可老響了!
嗚嗚!!嗚嗚!!
野人用石矛杵着地面,開始叫囂了起來,他們不斷地縮小包圍圈。
以楚天他們的能力,倒是不怕這些野人。
但說到底!
這是他們理虧!
誰讓他們不經別人同意,就私自偷喫別人的東西。
現在被人抓了個正着。
也不知道這些野人要怎麼處置他們。
“怎麼辦?”羅以萱擔心地拽緊楚天的手臂。
她對這些醜陋的野人,心裏有些牴觸。
嗡!嗡嗡嗡!!
一些奇怪又低沉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天邊,一羣不明飛行生物,正在快速接近。
聽到奇怪聲音後。
那些野人驚恐地跪在地上,紛紛丟掉手中的石矛。
所有野人對着那些飛行生物用力磕頭,而且每個人嘴裏還唸叨着聽不懂的語言。
他們在幹嘛?
楚天一行人搞不懂。
那些巨大的飛行生物飛近了之後,他們終於看清了這些玩意到底是什麼。
臥槽!
每個人心底默默唸出這兩個字!
太震撼了!
在他們上空的生物,是一羣小貓般大小的黃蜂!
這黃蜂的體型有些誇張了吧!
巨大的翅膀撲打着,狂風呼呼!
巨型黃蜂的那個巨型身軀,佈滿了透明的毛刺,六隻腳上掛滿了倒刺,一雙觸角靈動地探索着。
被放大了無數倍的黃蜂,衆人能看清楚它身體裏每一個結構。
它們撲扇着那巨大的羽翼。
發出嗡嗡的聲音!
一羣巨型的黃蜂出現,震驚了所有人的眼球。
這黃蜂怎麼會這麼大?
這大概是變異了吧。
巨大黃蜂羣越飛越近!最後盤旋在所有人的上空。
那些野人依舊在跪拜着,嘴裏喃喃着聽不懂的話語。
其中一隻巨型黃蜂飛了下來,它緩慢地落在一個野人的腦袋上。
那個野人一動都不敢動,他閉上眼睛,伏在地上,任由那隻巨型黃蜂在他頭頂上爬來爬去。
#@%*&……
其餘野人們,全部跪向那隻頭頂有巨型黃蜂的野人。
那是羨慕的表情?
他們沒有看錯!
要瘋了嗎?
那崇拜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那隻巨型黃蜂比那個野人的腦袋還要大。
這場面,看着實在是有些驚悚。
巨型黃蜂尾部的那根鋼針,落在了那個野人的脖子上。
那個野人一動不動,閉着眼睛,嘴裏輕聲細語地念着什麼。
噗呲!
巨型黃蜂尾部那根鋼針,劃過野人的脖子,從他的後腦勺桶了進去!
呃……
野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微弱的嘆息,就已經撒手人寰了。
跪在地上的其餘野人,更是開始不停磕頭。
那隻巨型黃蜂尾部的針蜇,在野人的腦袋裏,不停吸吮着。
野人的屍體開始逐漸縮水乾癟,最後他變成了一具乾屍。
黃蜂的尾部針蜇抽了出來。
咔嚓,野人的骨頭彷彿散架了一樣,掉落在一顆血滴樹旁。
看着那散落的骨架,衆人彷彿明白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