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戰虎又是哪個?
羅以萱和盧俊錕實在想不起來了,眼前這個臉上皺巴巴的怪物,真的很難回想起他的真實面目。
“戰虎?是那天在地上跑的那個大塊頭嗎?”盧俊錕不太肯定的問道,他只記得當時越獄的時候,確實有一羣人從小巷子衝了出來,好像是有一個叫什麼陸之隊的什麼虎來着,那時候戰虎的體型確實挺招人注意的。
可是……那時候的形象和現在的形象,會不會有點太天壤之別了?
不過好像也挺好理解的,因爲任何人變成了喰屍人,身上包括臉上的皮膚都是皺巴巴的,他們原來的樣子都會產生巨大的變化,能認得出來纔怪呢!
“大塊頭?”牢籠裏的強壯喰屍人,好像對這個稱呼並不是很喜歡,他瘋狂的扯動着身上的鐵鏈。
那哐哐啷啷的聲音確實是有些過於刺耳。
“我要殺了你們!”牢籠裏的戰虎抓狂的咆哮着,他看到這兩個人好像顯得特別生氣。
盧俊錕看着對方的樣子,嘲諷的說着:“你出得來再說,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挺難的……”
“你……!”戰虎被盧俊錕嗆得無話可說。
其他牢籠的喰屍人,也紛紛敲打着牢籠上的鐵欄杆,整個地下室都充滿了吵雜的聲音。
羅以萱皺着眉頭,這實在是太吵了,她對盧俊錕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展開了自己五雙大蝶羽,她二話不說,直接用蝶羽去撲扇着,很多灰白色的粉末,朝着那些關押在牢籠裏的喰屍人飛去。
盧俊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口罩戴在了臉上。
“這是什麼?”戰虎驚恐的看着那些無孔不入的灰白色粉末朝着他們吹去。
在他身邊其他牢籠的喰屍人,有很多都露出了驚恐,怯弱的表情,紛紛跪在地上,要麼就是靠在牆上,甚至有蜷縮在牆角的,哪裏還有剛剛那般叫囂的模樣。
就連戰虎,他覺得自己心中莫名產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而且還有種頭暈腦脹,這頭暈腦脹,是被這恐懼的情緒影響的。
他也安靜了下來,就好像在細品着恐懼的滋味。
整個地下室都安靜了下來瀰漫着一股奇怪的氣氛。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牢籠裏的戰虎怯生生的看着眼前這個展開巨大蝶羽的女人問道。
羅以萱停止了撲扇蝶羽,那些灰色粉末也塵埃落定,不再飄離在空中。
她用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驚恐的戰虎和其餘關押在牢籠裏的喰屍人:“這是能讓你們安靜下來的東西,你們太聒噪了!”
羅以萱的語氣冷冰冰的,在她印象中,成爲喰屍人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喫人!
無論戰虎之前是什麼職位,做了多少貢獻,但是從他喫人的那一刻起,他就揹負着一輩子的罪名。
人就是這樣,就算你做一百件好事,但是你只要做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就能被別人記一輩子。和順
至於戰虎,她也有些印象,曾經那個高大偉岸的身影,人人敬仰的陸之隊隊長,現在只不過成爲了過街老鼠而已。
不對啊!戰虎突然有些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這兩個人是怎麼進來的?
“是萬長青那孫子派你們過來折磨我們的嗎?梵呢!他怎麼可能放你們進來,難道說萬長青跟你們也有聯繫?”
戰虎無力的蹲在地上,他覺得剛剛攝入了太多的那種奇怪的粉末了,心中總是怯怯的,還有一些無力感,他總感覺自己的情緒受到了影響。
盧俊錕在琢磨着戰虎的話,他能在對方的話語裏,尋到一絲不對勁。
對哦,這傢伙被關押在這裏,又變成了這個樣子,可能只是一個廢品材料而已。
盧俊錕後知後覺的看着軟弱無力的戰虎。
可是據他所知,陸之隊所有成員都是萬長青麾下的隊伍,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而且還關押了起來。
這裏面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不等盧俊錕多想,戰虎用一種極其無力的語氣質問道:“我問你話呢!都啞巴了嗎?我問你們話呢!梵他們到底去哪裏了!你們是不是萬長青派來的人……”
戰虎情緒非常不穩定,他怒視着兩人,就好像非要在對方身上找出答案來不可。
“梵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個據點,現在這個據點任由我們處置!”盧俊錕也不隱瞞,直接就告訴對方這前因後果。
“不可能!怎麼可能!他可是有把柄在萬長青手上的,要是想以這種方式脫離萬長青的掌控,他們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戰虎惆悵的苦笑着,能夠看得出來,他跟梵還是有些交情,他能有這種感嘆,或許也就是兔死狐悲吧。
“那麼也就是說,你們跟萬長青沒有任何關係咯?”戰虎突然莫名其妙的看向盧俊錕和羅以萱,看他那眼神,好像想要在盧俊錕嘴裏得到確切的答案。
“不,我們跟萬長青有關係!”盧俊錕突然冷不丁的回答着。
戰虎聽到盧俊錕的話後,那一雙猙獰的眼眸突然縮了一下,露出了極其殘忍的神色。
不等戰虎發作,盧俊錕又補充道:“我們跟他的關係,那是不共戴天之仇!”
聽到盧俊錕的補充後,戰虎的殺意突然降了下去。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說盧俊錕他們曾經也對戰虎他們在做過很過分的事情,但是那沒到不可原諒的地步。
但是萬長青則不同,他對自己,乃至整個陸之隊做的事情,那是不可原諒,甚至有些真正意義上的不共戴天之仇!
戰虎對這段不太久遠的記憶,充滿了厭惡,他有時候都不太願意去回想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虐殺萬長青。
這個姓萬的男人,給他帶來的痛苦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