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眨眼的功夫,這三人便已經從大廳門口消失不見,就像他們從未出現過一樣。
茫然的路正行回身看到月慕雲和馬巧兩人卻是一臉的疑惑 ,顯然她們覺得很奇怪,路公子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更讓這兩個熟悉路公子的女子感到奇怪的是,路公子剛纔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便逼退了妖女江霖兒。
古有佳人一笑傾城之說,今有路公子一笑退妖女,這自然也必將會在冥界中傳爲一段佳話。
因爲路公子很厲害,但這妖女也差不了多少,向來十分難纏,畢競這妖女也是冥界四大公子之一。
可是路公子剛剛僅僅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便把妖女江霖兒嚇得狼狽逃竄,這可實在是驚世駭俗。
於是,月慕雲和馬巧望向路正行的眼中便充滿了十足的敬佩。
而此時,明安的大地已慢慢地止住了震顫。
只不過在明安大地下1500米的深處,一個巨大的黑金屬沉箱中,所有的燈卻巳亮了起來。
一個通體銀白色的機器人正十指如飛地操作起了艙中的儀器,一條條數據一個個信息瞬間便發送了出去。
同時,位於月球黑暗面的地下15公里的深處,星際聯盟的觀察指揮所現任所長託菲爾斯正在指揮的手下處理着大量的相關信息。
地球上終於有了異動,有了特殊的異動!
這是星際聯盟最關注的事情,對於這顆神祕無比的藍色星球,對於這顆誕生了八大文明序列的神祕星球,星際聯盟從來是非常重視的。
按道理來講,星際聯盟應該是一個聯盟組織,它代表的是星際聯盟中所有高等級文明的利益。
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句話也適用於某些自以爲高級的存在。
星際聯盟中真正掌權的只有三個勢力,在這三個勢力的眼中,星際聯盟疆域之中一切的資源他們的共有財產。
這些財產是至尊無上不許觸及的,而且一旦疆域中新出現了什麼好東西,那也是必須儘快被他們掌握的。
正如他們此前同其他宇宙勢力一同攔阻迴歸者艦隊那樣,被他們看上的東西都應是他們的纔行。
癩蛤蟆之所以咕呱叫,不僅僅是想喫天鵝肉,根本原因在於他們認爲這天下的一切都是爲他們準備的。
…………
中午西城盛景巨大的宴會廳中,只擺了一個小小的四方桌,方桌周圍擺放着各種奇異的花束綠植,濾池外面則是兩道屏風。
四方桌邊只坐了4個人,桌上陸續擺上了馬巧費盡心機準備的一桌菜餚。
之所以說是費盡心機,因爲這些菜的食材和做法絕對是這個世界所不具備的。
馬巧知道這些菜餚是路公子非常喜歡喫的,並且好還專門在桌上擺上了兩瓶冥界的醉魂酒。
月慕雲是識貨的,她知道這兩瓶酒即便是在名界,但也是極爲罕見。
菜餚青翠欲滴,散發着奇異花草的香氛。
一向本對馬巧繃着臉的月慕雲,此時臉上也盪漾出了笑意。
但坐在桌子下手的黑三卻是一臉的懵逼,他搞不懂這些玩意兒能叫菜,這樣子就算是喫飯了?
假如此刻坐在這裏的是路公子,估計陸公子心中會很滿意。
路正行打量着桌上的菜,這些菜不要說喫過,他見都沒有見過,出於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滿意不滿意。
甚至他都不知道這些菜是用什麼做的,但他知道自己此刻是路公子,必須做出很享受的樣子。
於是,他很矜持地巍然而坐,一動不動。
可是他不動,誰又敢開動呢?
但她只是拿起筷子裝模作樣,在菜上指指點點比比劃劃,並且一臉媚笑的說道:“路公子這些菜你還喜歡吧,這都是我照您喜好的方法做出來的,請您嚐嚐。”
路正行早上幾乎沒喫什麼東西這兩天他心緒煩亂心思頗重,此時看到了這一桌素菜,他確實有些覺得寡淡,但戲中要演下去,路總要走下去。
於是,他拿起筷子便開始吃了起來。
只不過路正行的喫相遠遠沒有路公子的喫相那麼優雅,這讓兩個女子看得有些不解。
他們越發想不通路公子爲什麼從明界來了以後便性情大變,連喫飯也成了這番俗態。
但這些這看在黑三眼裏倒也沒什麼,反倒讓黑三兒放鬆了許多
此前馬巧告誡過他很多同公子喫飯所應注意的禮儀,黑三兒早都聽暈了。
一個人連喫飯都這麼講究,實在是太難伺候了。
可是當他看到路正行開始不顧優雅,大喫大嚼起來的時候,他決定也開動了。
看來這些菜沒準兒不那麼難喫,可一旦黑三吃了第一口,便發現桌上的菜豈止是好,簡直是好喫的要命!
路正行在二女的目瞪口呆中喫得口舌留香,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些素菜竟能做出這種味道。
而此時馬巧卻轉動着眼珠,他不明白路公子擺出這副喫相到底是想幹什麼?
不僅是桌旁的兩人如此的喫驚,就連坐在幾百米外通過微型攝像頭觀察到這一切的妖女江霖兒也是一臉錯愕。
仔細地看着畫面上的這個男人的喫相,這讓她很爲不恥。
接着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路公子?
會不會是路公子找來的一個替身?
想到這裏她拿出了一個如u盤大小的微型電腦,插到了這顯示器的接口上,利用微電腦中的圖形處理軟件對路正行進行着圖像數據分析。
僅僅十幾秒鐘結果就出來了,相貌外形匹配度99.7%,神態匹配度5.32%。
聲音匹配度86.35%……
對於人來講,很多東西是不能模仿的,比如說聲音相貌,但神態卻是可以模仿的。
可如果說這人不是路公子,那麼他的聲音便不會如此的相似。
如果說他是陸公子,他的神態怎麼會如此的差異呢?
這讓妖女江霖兒十分的不解。
江霖兒桌上此刻自然沒有路正行面前的那樣一桌飯菜,雖然這些已是明安市頂級廚師做出來的菜餚,但她對這些飯菜壓根兒就沒有胃口。
速過這些人類認爲佳餚美味的菜餚冒出的香氣,江霖兒回憶起了自己還在七歲時差點兒就被路公子淹死的場景。
那一日 ,看到八歲的路公子趴在一口缸旁良久,似乎在觀賞着什麼,口中不中不時高聲讚歎着缸中的金魚。
她小心翼翼地在周圍檢查了半天,可她剛剛靠近那水缸的時候,路公子便如鬼魅般地繞到她身後,提起她的雙腳在推進大缸之中。
那時江霖兒很小,那口缸很大,缸裏確實有路公子說的好看的金魚。
只不過江霖兒不是魚,在水裏她喘不上氣兒,她只有拼命如撲騰呼救,可是透過混亂的水花,她只看到路公子一臉的漠然。
如果不是跟隨他的家人玩命似地衝跑過來把如圾了出來,如今的江霖兒恐怕已先於那缸裏的魚死去了。
從那以後,江霖兒對路公子的情緒非常複雜。
對這個男人,她更多的是恐懼。
但她江霖兒是誰是江家唯一的傳人,家族的薰陶、父輩的教導都告訴他要爭天下第一,只有戰勝敵人才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