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朱厭只是恰逢其會被賦予了傳說，那麼其他的兇獸呢？它們是不是也是恰逢其會呢？”
殷楚玉笑着說道：“這只是我個人的見解，很多兇獸都很厲害，但是也有很多兇獸是被人類誇張地形容了。”
“比如說朱厭？”夏易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殷楚玉這一次沒有再貶低朱厭，反而是給予了稱讚：“我雖然不認爲朱厭是‘兵燹’的象徵，但是朱厭本身的實力是相當強悍地。它本性暴躁兇殘，且好戰，近戰幾乎沒有人類和兇獸能抗衡。相應的，它並不擅長遠程作戰，只要被對手拉開距離，它就很容易陷入苦戰。”
夏易看着意識中乖乖蜷縮起來的朱厭，好笑的問道：“這次有沒有冤枉你？”
朱厭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兇獸都這麼厲害，那麼古往今來，有沒有人成功地收服‘兇靈’，爲己所用呢？”夏易問道。
殷楚玉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不過她與楊章真的想法有些許不同，她認爲華夏大地數千年悠久的歷史，期間一定會有能人異士收服過‘兇靈’。
“我們武者的能力和境界，不也是一步一步創造出來的嗎？我相信有人能創造出如此強大、神妙的能力，也一定有同樣偉大的武者，成功收服‘兇靈’的！”殷楚玉的表情很認真，顯然非常堅定自己的想法。
夏易也認爲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再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針對小次山和朱厭的談論暫時個告一段落，殷楚玉想起一事來，提醒夏易最近要小心行事。
“秦嵐現在在私下裏對你很不滿，並且說了很多不利於你的流言，你要多注意一些。”殷楚玉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夏易。
“噢？她侄子被攆出學院了，秦松都變得低調了很多，她還不老實嗎？”夏易並沒有把秦嵐放在心上，雖然秦嵐的實力比他強，但是在龍翔院這個環境下，兩人的實力對比根本無法真實體現，秦嵐若是以勢壓人，只會讓自己的名聲越來越差，而夏易連半點損失都不會有。
殷楚玉見夏易有些漫不經心，似乎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她忍不住加強語氣，又對他說了一些內情。
“從你第一次講解《道德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可是這期間沒有任何人有突破的跡象，秦嵐現在在背後傳言，說你的《道德經》不過是騙人的把戲，說一些大而空、似是而非的話來哄騙人，現在有些老師已經相信了她的說法。”
夏易聞言也覺得有些委屈，他抿着嘴說道：“我本來也沒有聲明，我講解的《道德經》能夠幫人突破境界。要是真那麼神奇，我還至於一直徘徊在二品武者境界嗎？”
殷楚玉卻是一語堵住了他的話：“可是當你得利的時候，也沒有發表聲明，這就等於默認了事實，成爲了大家的共識。你不能一邊收取好處，一邊卻撇清自己的嫌疑，這樣很容易失去人心的。”
夏易也明白過來，對敵人無恥一些不傷大雅，如果對支持自己的人也同樣耍無賴，那隻能是自毀長城。
“好的，我會密切關注這件事的。”夏易想了想，自己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否則的話很有可能會變成對手的把柄。
“你打算怎麼做？”殷楚玉問道。
夏易首先想到的是幫他做出宣傳的楊章真。
“我會去找楊長老，和他認真總結一些經驗，看能不能幫助到其他人。”夏易暫時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這一個。
殷楚玉想了想，頗爲贊同：“有楊長老出面幫忙，即使《道德經》真的沒有用，楊長老的經驗也是非常難得的幫助，這應該能夠平息一部分人的質疑。”
夏易目前只是剛剛開始修煉，境界不高，即使對《道德經》瞭解頗多，此時他的理解對突破也沒有太大幫助，他很好奇地詢問殷楚玉對《道德經》的感受。
“你是八品武者，在學院的老師裏，算是實力中上，你研究《道德經》有所領悟嗎？”
殷楚玉點頭：“當然有所領悟，尤其是跟你交流之後，有很多不甚理解的地方都茅塞頓開，有不小的收穫。”
夏易認真地問她：“那你覺得，我的《道德經》是騙人的嗎？”
“當然不是！”殷楚玉毫不猶豫地否認。
夏易放下心來，同時聳聳肩，攤開雙手說道：“《道德經》不是萬能的，它只是爲你們打開一扇大門，能不能走進門去，就要看個人的修行了。總有人能跨過那扇大門，有所收穫；也總有一部分人什麼都得不到。所以，你也不要太緊張這件事了，我們都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的！”
殷楚玉眼睛一亮，緊緊地盯着夏易，許久都沒有說話，可是她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眼神中充滿了驚喜。
“殷先生。”
“楚玉……”
夏易輕聲喊了兩聲，殷楚玉依然沒有反應，她只是睜大了雙眼緊緊地看着夏易，一動也不動。
這情況太尷尬了。
夏易撓頭，對眼前的情況有些不知所措，心裏想着自己要不要託人去把華師請來，看她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就在夏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時候，他忽然察覺到周圍的靈氣流動有些不太對勁。
夏易全副精神集中起來，心中默默運起‘靈引之法’，瞬間他感應到，周圍的靈氣比他感應到的還要濃郁許多，猶如涓涓細流一般從四周向着自己這邊匯聚而來。
不對！是在朝着靜坐不動的殷楚玉匯聚而去。
夏易眼神一動，急忙看向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的殷楚玉。
只見殷楚玉仍然是定定地看着夏易，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看着，似乎有光芒閃過。
夏易仔細地看去，發現殷楚玉的雙眼如同兩個星空一般，羣星璀璨，周身的靈氣異常活躍。
這是突破境界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