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場邊觀戰的觀衆們全都看傻眼了。
不是說，武者的身上的光暈是無法改變顏色的嗎？怎麼上一次殷楚玉與人切磋時，身上出現了這種情況，這一次張雲風身上也發生了這種變化？！
是光暈的顏色可以發生變化，還是這兩人都只是特殊情況？
臺下的龍翔院衆人們，也都紛紛看向了殷楚玉。
殷楚玉皺着眉頭，眼神直直地看着武臺上的張雲風，心中猜測着各種可能性。
“你覺得這是那小子發現了那個祕密，還是巧合？”夏易站在殷楚玉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不清楚！”殷楚玉飛快地回答道。
“我那個祕密，其實並不算是祕密，只不過很多武者極少注意到那一點。當然，那之前首先有一個‘門檻’，就是武者的靈氣和靈力遠比一般的同境界武者要超出很多，纔會有可能遇到這種變化。一切都是機率！但是我看張雲風的變化，不像是偶然出現的。”
夏易心中一動：“那就是說，張雲風也已經發現了這一個祕密？”
殷楚玉猶豫地點了下頭：“大概率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能反推回去，清風學院的防守大陣，陣中武者的靈氣和靈力都將由張雲風控制，只有他能夠控制的靈氣和靈力超出極多，纔會出現這種狀況。”
夏易點了點頭：“看來，我們也發現了清風學院的一個祕密。”
殷楚玉卻道：“還好吧，這一點並不算什麼祕密，很多學院早就已經知道了防守大陣的要素，只不過很多學院都缺少一個像張雲風這麼天賦異稟的防守天才，只有他能操控防守大陣，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其他學院放棄這種戰術了。”
“看！”夏易突然指着武臺上的一起行動的玄鳥學院的選手們，“看來，那些傢伙也都明白這些，已經開始針對防守大陣做動作了！”
殷楚玉只是瞟了一眼那些玄鳥學院的選手，她的目光重點還是放在褚紅姣和張雲風的身上。
“我很奇怪，褚紅姣不像是一個蠻幹的人，她爲什麼會一直這麼蠻橫地硬碰硬？跟防守大陣硬碰硬，這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啊！”殷楚玉語氣有些古怪地說道。
夏易隨口回了一句：“難道是爲了吸引張雲風的注意力，爲自己的同伴做掩護？”
殷楚玉也考慮到這種可能性，她緩緩地點頭說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只能說，褚紅姣的團隊意識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原以爲，到了這個時候，她會爆發出自己所有的力量，以一己之力挽狂瀾於既倒，沒想到，她到這個時候還在爲團隊考慮！”
夏易心裏想起朱厭之前的表現，神情中閃過一絲疑問，他微微地搖頭，似乎是不贊同殷楚玉的話。
“你有什麼看法？”殷楚玉問道。
夏易感到後脊樑一涼：“只是有一個不成熟的小意見。”
殷楚玉瞥了他一眼，看着他緊張的神情有些無語，這傢伙，該緊張的時候不緊張，沒事的時候又喜歡瞎想。
夏易連忙說道：“我覺得，我們看到的只是表象，褚紅姣肯定已經下手了，只不過我們都沒有發現，她是怎麼下手的！”
殷楚玉皺起了眉頭：“就這？”
夏易心中一寒，見殷楚玉不滿意這樣的解釋，急忙說道：“還記得我之前發現她身懷‘界之武靈’吧？”
殷楚玉想到這一點，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就是因爲她‘出手’了，所以你纔會發現，她其實有一隻‘界之武靈’的？”
“沒錯！”夏易點頭說道：“她若是不出手，（朱厭）肯定察覺不到的。”
夏易悄悄地在心裏把話補充完整。
殷楚玉這下明白了：“有道理，看來，褚紅姣比我們想象地還要沉穩。”
夏易點頭道：“不是她沒有出手，而是她還沒有到爆發的時候。”
“你說，褚紅姣的‘界之武靈’會是什麼樣的武技？”殷楚玉好奇地問道。
夏易苦笑連連：“這我怎麼可能知道？”
“你不是曾經有過一隻‘界之武靈’嗎？這還猜不到？”殷楚玉鄙夷地掃了一眼夏易。
夏易大汗：“這完全是兩碼事好不好？誰規定了擁有‘界之武靈’，就能知道別人的‘界之武靈’擁有什麼神祕的力量？要是那樣的話，‘界之武靈’還有什麼神祕感可言？”
殷楚玉見夏易的情緒有些激動，嘴裏輕聲地嘟囔：“就是問一問，你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兩人正因爲這件小事爭論的時候，武臺上，張雲風終於爲他的喊話“負責”了。
只見防守大陣再一次當下了褚紅姣的攻擊後，大陣表面的黃色光暈猶如流光一般劃過，倒飛出去的褚紅姣忽然身體一僵，整個人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怎麼回事？！”所有人都是一驚，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這就是張雲風的反擊？”夏易緊緊皺着眉頭，看着武臺上。
褚紅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地躺着，沒有半點兒反應，生死不明。
異變突現，驚動了所有人，玄鳥學院那些集結在一起猛攻的選手們全都面露驚慌神色，顧不得繼續攻擊防守大陣，紛紛趕到褚紅姣的身邊，查看她身上的傷勢。
武臺周圍的觀衆席，一陣騷動響起，所有人都在議論褚紅姣遭到了防守大陣什麼樣的反擊，竟然會直接昏迷過去。
“防守大陣集結了七名清風學院選手的力量，即使褚紅姣再怎麼厲害，遭到這麼沉重的一擊，恐怕也很難再站起來了。”身邊，龍翔院的武者們也都在議論紛紛。
之前他們都以爲防守大陣就只是一個烏龜殼，架起來就任憑人圍攻，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現在看來，防守大陣不僅防禦力驚人，就連反擊也這麼兇狠，褚紅姣直接喪失了戰鬥力？
如果是在決賽碰到清風學院，這個防守大陣還真是讓人棘手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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