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夏易離開了祈年宮之後不久,便被一位宮女攔住,夏易認識她,曾經在長春宮見到過她。
“老屠,你們先走,我有點事情。”夏易轉身對身邊的屠十方等人說道。
“好。”屠十方等人看了一眼站在旁邊默默無聲的宮女,明白來找夏易的人是誰,便不再逗留,離開了皇宮。
夏易跟隨着宮女一路來到了長春宮,果然不出所料,殷楚玉正等在這裏。
“你回來了,沒有事吧?”殷楚玉小碎步快快地來到夏易的面前,緊張地上下打量着他。
“我能有什麼事?雖然這裏是皇宮,但是不還是有你的嗎?”夏易好笑地看着她,溫聲安慰她。
殷楚玉聽出了夏易話裏的調侃,抿了下嘴,收斂了緊張的神色,故作不在意地說道:“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會有事的。”
“那就不好說了。”笑呵呵地說道。
殷楚玉鼓起嘴,嬌嗔地看着夏易,對他的話表示抗議。
隨後,殷楚玉問起了夏易他們在神祕空間裏的事情,雖然只有短短地一天時間,但是夏易等人經歷的跌宕起伏的危險和神奇的過程,引起殷楚玉陣陣驚呼,即使夏易的口才並不算好,她依然聽得十分入神。
“哎!~也不知道回去之後,該怎麼面對夏夜。”殷楚玉捧着小臉,滿臉憂愁的樣子。
聽完了神奇的經歷之後,殷楚玉又有了新的擔心,她不光是把夏夜當成自己的小姑子,還把她當成好閨蜜,結果自己卻向她隱瞞了夏易失蹤的消息,當時她爲了不讓夏夜擔心,沒有精力想太多,可事情過後,她就開始後悔了。
“你放心吧,夏夜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她一定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地。”夏易卻沒有太多的擔心,他對妹妹很瞭解,殷楚玉是關心則亂了。
“但願如此吧。”殷楚玉嘆了口氣,有了夏易地安慰,她的心裏總算稍稍安定了一些。
要是夏夜不肯原諒她,夏易肯定會幫自己說話的。
“你是住在宮裏,還是跟我一起回學院?”夏易臉上帶着笑容,可是心裏卻一秒鐘都不願意待在這裏,總是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回學院。”殷楚玉猶豫了一下,想着父王有那位得寵的宜妃相伴,而夏易則是孤身一人返回學院,她心裏不捨,便決定跟隨夏易一起返回龍翔院去。
夏易臉上的笑容變得更開心了些。
殷楚玉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地心裏有些害羞,連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啊,我是回去跟夏夜道歉去呢!”
“嗯,我知道的。”夏易淡淡的笑着回道。
“那你還笑?讓你笑!讓你笑!”殷楚玉明白自己的心思被夏易看穿了,惱羞之下,深處小拳頭就在夏易的身上砸了下去。
撒嬌之舉,夏易心裏甜滋滋地,身上一點兒都不覺得疼。
周圍的太監宮女們全都急忙低下頭,生怕看到主子不同尋常的一面,惹得主子害羞擡不起頭了,她的拳頭砸下來,可不會像現在對夏易這麼簡單地。520
時間過去沒多久,商帝就得到了殷楚玉跟隨夏易一起離開的消息,他靜靜地看着手中的奏摺,似乎並沒有發怒的跡象,可是很快周圍的太監宮女們都發現,陛下手中的奏摺半晌都沒有翻動了。
一想到陛下震怒,必將血濺三丈,所有人都不禁兩股戰戰,生怕自己成爲陛下宣泄心情的刀下亡魂。
“哎——”商帝深深地嘆了口氣,其中包含了無數複雜的情緒,其中以無奈最爲明顯。
書房裏的人們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心裏不約而同地在輕聲祈求着什麼。
“殷浩然還在病中嗎?”商帝淡淡地問了一句。
一直守在長榻旁的老太監急忙躬身來到長榻旁,恭敬地低頭行禮回道:“回陛下,殷將軍仍在病中,這幾日,太醫日日前往成王府爲殷將軍檢查,殷將軍確實下不得牀。”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朕要詢問夏易在鎮邊軍中的事情時,他病倒了,病得還真是巧啊!哼!!!”商帝重重地冷哼一聲,書房裏的人們齊齊打了個寒蟬。
商帝心頭的怒火頓時爆發了出來。
“把這些傢伙全都給我拖下去!”商帝大怒,指着書房中的一衆奴才大聲斥道。
書房裏的太監宮女們全都嚇得跪倒在地,七嘴八舌地大聲求饒,這嘈雜的聲音惹得商帝的心情更加不爽,大聲地呼喚把守在門口的侍衛們,將除了老太監之外的一屋子全都拖了出去。
一隊身穿輕甲的侍衛快步走進書房,小心翼翼地走入書房,看到一些嚇得呆立在原地的太監宮女們拉出去,隨後又將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全都拖了出去。
“陛下!饒命啊——”書房裏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求饒聲,宛如夏天池塘裏吵鬧的蛙聲。
商帝不由地皺起眉頭。
侍衛頭領見狀,飛快地打了個手勢,侍衛們立即伸手將那些哭嚷的太監宮女們嘴巴捂住,房間裏不再吵嚷。
隨着最後一個人被拖出了房間,那厚厚的門簾關閉,房間裏變得寧靜下來。
老太監始終都保持着躬身的姿勢,不敢直起身子來,生怕自己引起了陛下地注意,連帶着自己也被陛下丟出去砍頭。
“秦相來了嗎?”商帝的聲音好半天后才悠悠地響起。
這宛如天籟之音般,讓老太監心裏鬆了口氣,總算是陛下記起了自己,也不打算給自己來一個屍首分離,自己這算是活過來了。
“回稟陛下,秦相已經到了,一直都在偏殿候着呢。”老太監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聲音不會發抖,免得引起陛下地不悅。
“讓他進來吧。”商帝單手扶着額頭,手肘枕在桌子上,微微地閉目養神。
“是!~”老太監如蒙大赦一般,邁着沉穩地腳步走出了書房。
一陣微風吹過,老太監感到後背陡然一涼,身上的衣服竟然已經被冷汗打溼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