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官綰立刻出手將慕宸鈺抱在懷裏 這才免了這白嫩呢的小臉落下個紅印的命運。
“如此咄咄逼人!你這宮女好生無理!你可知道這是什麼人!”
上官綰厲聲質問,讓趴在上官綰懷裏的慕宸鈺憋紅了臉。
難不成自己還有什麼特別的身份嗎?
“這是我寧侯府的書童,將來也是要參加科舉大展宏圖的,你以爲是什麼可以讓你胡亂欺辱!”
上官綰震怒,那小宮女自然不敢再造次,連忙跪下頭都不敢擡。
“上官小姐…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難不成還有誤會?是我在咄咄逼人?若是你覺得不妥,大可以鬧到皇后面前,鬧到皇上面前!”
“從哪來的滾回哪去!告訴你身後的主子想見我就下帖子,不要想着歪心思動些下三濫的手段!”許是擔心慕宸鈺嚇到,上官綰一下下的拍着慕宸鈺的背脊,慢慢的安撫。
“小姐,那丫鬟走了。”人是香草打發的,連帶着看
從始至終,上官綰連一個眼神也沒給那人,直到香草提醒,這才放開慕宸鈺。
這紅透了的小臉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憋壞了,只能呼哧呼哧的喘氣。
“若是沒人來,我們就走!”左右是人失禮在先,自己走了也沒有錯處,上官綰反正也沒想着嫁給太子當太子妃,自然不需要上趕着去討好未來的老婆婆。
“小姐,不等等?”香草還是擔心上官綰太過沖動,若是皇后責怪下來的話,以後難免不好看。
“這都沒什麼,我倒是好奇,小九你這麼久咬死了這宮女不是皇后宮中的呢。”
上官綰奇怪的看着慕宸鈺,若一開始是敏銳,後來足可以是堅定了,這讓上官綰奇怪這慕宸鈺的判斷。
突然被問道的慕宸鈺打了一個激靈,總不能和上官綰實話實說自己靈魂脫殼,現在肉身昏迷 靈魂卻附身在她的一個小書童身上了吧。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慕宸鈺突然覺得自己害怕的不是事情暴露的麻煩,而是上官綰的態度。
只是那眼睛黑白分明,讓慕宸鈺沉思了好一會兒纔開口,畢竟想要說清楚還是費勁的。
“只是那宮女的手太過粗歷,皇后身邊的宮女都是嚴格篩選的書香門第,身爲掌燈不該如此。”
“而且,那衣物也不似皇后宮裏的。皇后身爲六宮之主,身邊的丫鬟衣服上都會繡上一些奇特的暗紋在袖口。”
慕宸鈺慢慢理出一條條線索,上官綰和香草跟着回憶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上官綰還在想着什麼,這才跑出一個引路的太監,上官綰故意看了慕宸鈺一眼。
慕宸鈺感受到上官綰的目光,這才小心翼翼的低聲道:“小姐,這個是宮裏的引路太監。”
上官綰確定的點點頭,只是這心裏還是奇怪多得多,實在是太怪了,小九怎麼知道這是引路太監?
那一個太監後面跟着幾個,都是跑的大汗淋漓,來的還算規整。
“上官小姐,實在是小的們範了錯,找錯了小姐!該死該死!”那太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看後面跟着的其中一個太監的嘴角好像留下了一些通紅。
對於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上官綰不予追究,但總歸是沒有好臉色。
那太監也是油滑的,知道觸了上官綰的眉頭也沒吱聲,畢竟哪個世家小姐不是驕養着的,這還在太陽底下暴曬那麼久何況是有傷的,換了脾氣暴躁的不喊打喊殺就不錯了。
想來對着未來的太子妃倒是高看了一眼。
上官綰心中奇怪,爲什麼小九一個小小的書童會知道宮中這麼多事情,自己雖然來過宮內幾次也沒主要到這麼多?若說是腦子好,自己也就帶人來過一次宮裏。
還是那次告狀,去的也是皇帝面前。
上官綰心裏奇怪,連帶着步子也慢了下來,那些太監也不敢吱聲。
“小九,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宮裏的事兒。”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問問。
這一聲說的不大,倒是隻有慕宸鈺能聽見,只是上官綰那不動聲色的樣子,瞬間讓慕宸鈺的危機意識起立。
“啊?什麼事情?”
上官綰沒說話,就是這麼看着慕宸鈺。
知道裝傻解決不了問題,看來這次上官綰算是懷疑了。
“就是,以前…想過進宮。”這話慕宸鈺故意說的吞吞吐吐連人都不敢看,自己這算是說了什麼啊!爲了保住馬甲也只能出此下冊了。
這麼一句落在上官綰的耳朵裏,沒表示驚訝,倒是凝重的點點頭。
慕宸鈺倒是不可思議,覺得上官綰這般就信了,實在是…說不出來什麼感覺,慶幸上官綰信了,只是更加難受了,你說這算什麼事兒。
果然!就是這樣!以前小九過的苦,爲了生計打算入宮當太監的!
若是沒有來到寧侯府,恐怕這宮裏就多了一個好看的小太監了。
明明這個解釋漏洞百出,上官綰不知道,倒是回家一問就能明白,小九的身世完全不需要進宮當太監的。
只是慕宸鈺的話印證了上官綰的猜想,這一點才讓上官綰趴在頭腦風暴裏出不來,自己以後一定要對着腦袋瓜極好的小九更好一些纔可以,用愛化解這幼年的傷痛!
一邊的香草也聽了一個大概,所以慕宸鈺在上官綰和香草母愛氾濫的目光裏走了一路。
別提多羞恥了,誰想過當太監!
“以後,就不需要了,你那麼聰明該有個…好妻子?”
上官綰說的隱晦,只是最後那充滿疑問的語氣實在是奇怪 自己挖的坑,慕宸鈺硬着頭皮也得走完,哼哼嗤嗤的就算是回答了。
只是苦了引路的太監,走的快快慢慢,權當是上官綰的陰晴不定怕掉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