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上官綰作爲當代惡臭大學生,通讀唐詩三百首的實力。
這般漏洞還是上官綰考察之下發現的,老天爺厚待我等穿越者,今日我就要以李白爺爺的名義虐你沈欣悅明明白白。
上官綰給了姜靈一個安撫的意思,香草立刻明白自家小姐這是胸有成竹了,直接拉着不明所以的姜靈離開。
看着姜靈一臉還能戰鬥的意思,上官綰沒說話,倒是堅定的看了慕宸鈺一眼,這下輪到慕宸鈺不明所以。
這般高深莫測是幹什麼?
“這畫賽景緻好,不如我們就拿個現成的出來?”沈欣悅說是詢問,卻絲毫沒有等上官綰的反應。
上官綰草包一個,如何比得過自己,今日哪怕上官綰有理也要讓她坐實草包的名聲,怎麼也翻不了身!
“就花好了。”
花?慕宸鈺皺眉,這個範圍給的很廣卻是不常用的,雖然能寫的不少,可是落入俗套的可能就越大。
“好啊”上官綰嫣然一笑,心中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
“花叢潛藏烈酒,糖色夾帶醉香。”
“和風溫柔靈動,與水嬌媚不同。”
沈欣悅是個有墨水的,在場有不少有才學的,雖說多沈欣悅的人品不評價,可這京都才女的名頭倒是不假。
“好詩…”不知人羣裏藏了個誰,隨後也是議論紛紛,沈欣悅享受這種感覺,脣角微挑,挑釁的看着上官綰。
“小九啊,別和她學,太噁心人了。”
“誰要學了…”慕宸鈺被上官綰這麼一句弄得不明所以 甚至還有點心虛。
少女仰着額頭,一雙杏眼裏的純粹順着慕宸鈺的目光讓人覺得接不住。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 何須淺碧輕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 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
這一句句脆生生的落下,伴着少女好聽的音色,慕宸鈺覺得不可思議,可又覺得就該如此。
“何須深紅淺碧色,只是花中第一流。”
不知道是誰先重複的這麼一句,隨後人羣徹底炸開鍋。
“上官小姐,這詩…”此中豪氣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這百花王的念頭在人心裏一滑而過,便是不可磨滅的痕跡。
“不愧是小姐!”香草聽見,在上官綰的眼神裏香草就知道小姐不會被欺負,可見了事實還是覺得震驚。
“這…”姜靈倒是幹張嘴說不出話來,直接拉着上官綰恨不得死死地盯着,就想看看這是什麼嘴,這是什麼人,一個姑娘家竟然有如此豪情。
想起之前上官綰的一句,“大抵天下寒士俱歡顏,吾獨受凍死亦足!”
“我要讓這南方各組,北方數國皆人人有衣穿!有飯喫!”
“那我便披掛上陣,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慕宸鈺又覺得這就是上官綰,豪情萬丈氣勢逼人。
上官綰風頭無兩,沈欣悅只覺得是上官綰運氣好,這一定是之前準備好的!
“那我們說山!”
“說水!”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沈欣悅不信,上官綰準備再多還能備個齊全?誰知上官綰皆是對答如流。
不僅如此,出口便是可以作爲千古名句的。
沈欣悅不信,只是下來只讓上官綰風頭更盛!
“上官綰,你我對詩,對不上來沒什麼,可若是偷了別人的可不好看!”
沈欣悅說的意有所指,上官綰的作風實在是太奇怪,如此才學怎麼不好好展示?
“沈欣悅,你少血口噴人!綰綰出口便是可以論得上千古名句的,若是誰有這個才學何必給人當槍手?”
上官綰心裏一遍遍的感謝了所有前輩,連帶着逼迫自己背書的老師。
新一輪的掐架又開始了,上官綰就是直言不諱。
“確實,這些詩句不是我寫的,就是幾個前輩的,今日賣弄也實屬無奈,請大家不要誤會。”
上官綰如此回答,倒是讓人沒有想到,沈欣悅沾沾自喜,上官綰這個草包怎麼可能?
“上官小姐真是太謙虛了,若是這詩不是你寫的還能有誰?”
人中早已有人爲此折服,出口的就是一個飽讀詩書的世家子弟,他之才情是大家都認可的,既然他都沒聽過是誰的,這一篇篇絕世佳句的作者除了上官綰還能有誰。
“就是,上官就是謙虛,一個能發明麻將,自己開火鍋店紅紅火火的奇女子怎麼會是一個草包?”
這句話倒是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幾日來閨閣小姐還是世家弟子都是三五成羣的玩過麻將的,任誰都不相信上官綰就是一個笨蛋草包,如此解釋權當做上官綰謙虛了。
大家沒說什麼,上官綰便以爲算是認同了自己這個說法,殊不知自己這在成了不願意高調的天才人設。
深知大勢已去,沈欣悅倒是冷靜了許多,盯着上官綰一言不發。
上官綰笑笑,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眼神之中的諷刺讓沈欣悅險些站不穩。
“小姐…”一邊的小菊怎麼願意看着上官綰好過,什麼天才什麼高深莫測!簡直就是個賤人!
雖然上官綰感覺不到沈欣悅的心思,但卻無比敏銳的抓住小菊的動作。
“香草,小九,一會兒精神點。”
香草還是有些恍惚,剛要開口才發現上官綰已經被姜靈拉着轉圈圈了。
“小姐,那些詩都是誰的?”慕宸鈺疑惑,上官綰說的他都信,不會固執的認爲,什麼,要聽上官綰怎麼說。
“老前輩的…今日着急拿出來沖沖場面。”上官綰也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不是自己的。
只是誰知道日後竟然越解釋越解釋不清。
直到圍上來三兩個世家公子,慕宸鈺才覺得不舒服,吵死了!
可偏偏上官綰高興,慕宸鈺落得憋屈一聲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