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綰有些無奈地對着後邊緊跟不捨的流蘇說道,她方纔已經拒絕了要回寧候府。
本以爲她說得很清楚流蘇就會帶人回去,但是沒想到這個丫頭倔的很硬是要跟在自己身邊。
“小姐可是願意跟屬下回去了?”
上官綰體驗了古代的雞同鴨講,她都說了好幾次不回去這丫頭也不知道是真的倔還是聽不懂,硬是要跟着自己說要帶自己回去。
大有一種她要是不回去就一直跟着的意味,讓上官綰頭疼得很。
“小姐若是不願意跟屬下回去,那屬下只能得罪了。”流蘇說着就要靠近上官綰。
可她也不笨直接避開了流蘇的毒手,面對這般倔的人上官綰當即就惱火了:“你說我要是跟我爹說你虐待我,對我動粗,我爹是相信一個外人還是相信我這個親生女兒?”
流蘇聞言臉色微變,當即停下了攻擊:“小姐何必爲難屬下,屬下也只是聽命行事。”
“誰叫你之前緊緊相逼,本小姐也只好先下手爲強了。”上官綰見她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難看,心裏也有些不忍心地提議:“其實我爹就是太擔心我了,你只要跟他說是我執意不跟你回去,我爹也不會因爲這樣就遷怒於你。”
上官綰的話聽起來也有點道理,想通了這一點流蘇只好放棄了硬抗的念頭,直接書信一封跟上官榮說明了情況。
雖然送了信,但在沒得到上官榮的命令之前流蘇還是帶着一隊人跟着上官綰。
一路上街上的人都像上官綰這行人投來了注目禮,不是爲了她的容貌而是因爲流蘇,確切的來說是流蘇後邊的那一夥人太過扎眼了。
“小姐,老爺的人都找來了要不我們回去吧?”香草提議着,卻又在上官綰略帶威脅的目光下漸漸沒了聲音。
“不行,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麼能說回去就回去。”最重要的是她都答應了慕宸鈺要帶他去蘇州了,現在出爾反爾也太損自己的顏面了。
慕宸鈺絲毫不奇怪她的決定,可以說這些日子以來已經習慣了她會時不時的冒出些新的想法來。
先前還覺得稀奇,漸漸的也就變得習慣了。
慕宸鈺想什麼她不知道,因爲上官綰已經拉起他的手徑自找了間客棧,有這麼羣人像個保鏢似的跟着她還能繼續坦然的逛街就怪了。
最後上官綰只好找了間客棧休息去,至於流蘇那羣人怎麼樣了她也不想管了。
與此同時上官榮也很快給流蘇回了信,這裏距離寧候府並不遠只不過花費了一個時辰的功夫那信件很快就到了。
流蘇拆開了信封,她瀏覽了一遍內容發現上官榮下了命令讓她不用急着帶上官綰回寧候府,而是讓她保護上官綰的安全。
若是上官綰有半分閃失,就要流蘇提頭來見。
爲了以示重視,上官榮甚至還派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來回信,爲的就是敲打她讓流蘇盡職盡責的保護自己的女兒。
“流蘇領命。”
自從她接下了命令之後整天帶着一隊人就跟在上官綰三人身後,就像是一塊怎麼也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
要不是尚且有一絲理智尚存,上官綰還真的做得出殺人的事情來。
對於流蘇的加入慕宸鈺倒覺得沒什麼,有她在正好可以保護她們三個。
換做他還是太子身份的時候也不必有這些顧及,甚至還能保護上官綰,但是現在他是小孩子的身份。
莫說保護人了,能護住自己就不錯了。
“小九,你家小姐我今天就教你一招金蟬脫殼!”上官綰鼓着腮幫子有些生氣地說道。
甚至還在慕宸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提起他就往熱鬧的人羣跑去,香草見狀趕緊也跟上去。
再跑了一會兒之後上官綰還以爲真把人甩掉了當即就鬆了口氣,只是當她回頭發現流蘇的身影時差點兒沒被嚇一跳。
“小姐,還請不要再爲難屬下了。”流蘇不急不慢地說道,而後想到了什麼將上官榮給她的信拿給了上官綰看。
看完了整封信後上官綰算是知道她怎麼就突然熱情起來了,敢情上官榮下了死命令要她跟着自己,不然就要她死翹翹。
意識到這一點她有種想要轉身就走的衝動,但想到她好不容易纔出府的就這麼回去太可惜了。
“算了,以後你就跟着吧,但你能不能讓你手下那些人別那麼顯眼,讓本小姐逛街都逛得不自在。”
她算是明白流蘇是甩不掉的了,乾脆接受了她們跟着,但與此同時她也讓流蘇處理好身後的那一小隊人。
不然她走到哪兒別人就跟到哪兒自己還怎麼逛下去,還不如回寧候府呢。
流蘇知道她是做了最大的讓步了:“屬下會安頓好他們的。”
解決了一樁麻煩事,上官綰也舒心了許多,而後一羣人繼續朝着蘇州的方向前去。
在走了大約三天左右的路程,一羣人到達了景城進行休整。
只是還沒等她們找到歇腳的地方,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啜泣聲,因爲聲音太大上官綰根本就忽視不了。
她心中疑惑怎麼回事,而後就擠進去圍着的人羣進去了內圍,她站的位置剛好就看到了讓她極爲厭惡的情景。
只見一個女子用手捂着半邊臉,一長相勉強算是清秀的男子正說着話:“你這個婆娘在瞎嚷嚷什麼,還不趕緊跟老子回去!信不信老子抽你!”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跟你沒有半點兒關係!”女子直接否認了兩人的關係。
上官綰見狀皺了皺眉,這幅場景怎麼看怎麼像現代的人販子要拐走女人一樣,她不會是撞上古代版拐賣現場了吧?
還沒等她說什麼呢,邊邊上的一名陌生男子出聲勸解:“夫妻哪裏有過不去的坎,你還是快些隨你相公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他說完上官綰就見周圍的百姓也跟着一塊兒附和,彷彿丈夫打妻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