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也是知道的,蘇州都是自家的封地自家老爺平日裏帶下人溫和寬厚,卻把自己的封地弄得烏煙瘴氣,若是傳出去,可如何是好!香草心裏也跟着着急…
“不妥,若是這樣做的話,就發現不了這些貓膩了。”
慕宸鈺說的也是上官綰心中所想,本來想着帶着兩個人好好玩一玩,沒想到又遭遇了這樣的事情,自己這蘇州之行,可是一百個不順。
自己若是說出自己是寧侯的女兒,恐怕那老闆立刻恭恭敬敬的對自己,到時發現不了其中的貓膩,怎麼能知道這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老闆開出這樣一家黑心的店鋪,想來年頭已經不久了,那番說辭應該也是得心應手的,若是自己還是那寧府的小姐,恐怕永遠都接觸不到,永遠都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
“早知道就把流蘇帶了。隨便弄個三五下,定然讓這開黑心店的老闆服服帖帖什麼都交代,以後再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了!”
香草說的憤憤不平,小丫頭氣得小臉通紅,甚至在空氣裏比劃了幾下那三腳貓的功夫,倒是逗的上官綰合不攏嘴。
“小姐你又笑我”
聽到上官綰的笑聲,香草也覺得不好意思,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就是比劃比劃都不好看,根本就保護不了小姐,若是流蘇姑娘在的話,一定能將那黑心老闆打得滿地找牙!
“這件事情就算是靠武力解決了,這黑心店肯定不是一家。當日在街上這樣的小販,可不止一個。”
說着上官綰仔仔細細的回憶了當時的情景,那小販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在張羅,這麼想來自己還是接觸了什麼黑色地帶不成?
若不是自己以外地官家小姐的身份加入進來,恐怕這些自己想要看見根本就不可能。
本以爲解決了一大批貪官,就可以讓蘇州恢復以往的富饒。看來有一些黑暗,早已經根深蒂固,甚至有了自己的這樣一套模式,若自己不能打破這些,那麼之前做的都是無用功,百姓還是食不果腹。這樣骯髒的生活,還是要繼續下…
“老闆,這幾日可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玩啊?昨日可說過要帶我們去這莊子裏看看,我倒要看看這蘇州究竟能窮成什麼樣子!”
上官綰故作蠻橫,想要了解真相。既然這老闆說這莊子還算是不錯的,那自己倒要看一看這蘇州究竟現在是怎麼一個情況?誰知那老闆像忘了昨日的事情一般一臉的推脫。
這樣的情況讓上官綰奇怪的皺起眉頭,不知道這黑店老闆又要耍什麼把戲!
“你這開黑店的老闆,三番五次的戲耍我甚至還要騙我的銀子,你就不怕我爹過來收拾你嗎?”
上官綰又開始演起了自己那蠻橫無理的嬌小姐,那老闆意見上官綰脾氣起來了,立刻不敢糊弄上官綰連連道歉。
“你知道我們家小姐可是何人!”香草和上官綰主僕二人一起實行昨晚的計劃。
慕宸鈺跟着也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誰知那黑店老闆絲毫不以爲意。甚至還笑出聲音來。
“你說你是李知府家的千金,簡直笑死我了,怎麼可能?”
若這真是李知府家的千金,怎麼會不知道我們蘇州這條開黑店騙取錢財的門路,來這裏上當受騙?
“我家小姐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就是不知道!你懂什麼,你這開黑店的黑心老闆若是惹得我們家小姐不快!回去我們家小姐就告訴我們老爺定要治你一個罪名,讓你掉了腦袋!”
上官綰心裏暗暗的給慕宸鈺鼓掌,沒想到這開黑店的老闆竟然不相信自己杜撰的身份,若不是慕宸鈺挺着自己還真就可能演不下去,而露出餡來。
真機靈。
“就是,我們家小姐金枝玉葉,你若騙了,要你腦袋!”
“你既然說你是李知府家的千金,不如你說說那裏李知府家管事的嬤嬤姓什麼可好?”
“你說奶嬤嬤?”
本來香草和慕宸鈺都沒想到,誰知上官綰竟然就直接答出來?
這還是得益於自己之前爲了找這蘇州城裏唯一能管事兒的查閱的資料,翻出來了這些只不過這姓奶的實在是太少,自己纔看上了這麼一眼。
“原來真是李知府家的千金啊,得罪得罪。你看看我這不懂事的樣子!”
那黑店老闆得知上官綰的身份,立刻連連拍起馬屁來。
上官綰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自己認爲做事講究無功不受祿,既然沒有做到那麼多卻人平白無故的來說你的好,那隻能證明那個人是別有用心。
“既然知道,還不快快帶我家小姐出去玩,昨任你說那園子裏的好東西,我們小姐可能是惦記了一晚上的,若是我們見不着,回去定要向老爺狠狠的告你一狀!”
那黑店的老闆明顯就是嚇怕了,立刻帶上官綰出去。
繞過屋子,再往前走那麼一小點,遠遠的就見到幾個小芽在地裏種的歪歪扭扭的。
“這就是你說的蘇州特色,宮裏京中都見不到的東西?”
香草不信這幾個病歪歪的苗子,若不是這黑心老闆說是蘇州特色農作物 香草都以爲是落在這院子裏的雜草!
“你這小丫頭,怎麼能這麼說?”
上官綰看着那地理猶如雜草的小苗,覺得一陣汗顏,這開黑心店的老闆還真就是把說瞎話不眨眼睛的本事,練就的如火純青。
“小姐,您別看我們這裏的收成不好,平日裏啊,這園子上上下下都是我一個人在打理…
這一園子,產量足夠我到這裏食客食用的,甚至餘下的還夠我這一家老小喫的呢,這世道,現在種地能種成我這樣的也算是本事了!”
確實,要是以這黑金店的價格來說,能喫得起的又有幾個人,那隨便薅起來的野草也真就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