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快給我倒杯水來,不然你家小姐就真的要渴死了。”
在戲院裏她都沒怎麼喝過一滴水,就單單跟那沈姨娘你來我往的對峙,一回到寧侯府自己的房間放鬆下來才覺得活過來了。
“要不奴婢去廚房給小姐端碗冰鎮紅梅來吧?可以解渴。”
上官綰揮了揮手:“行,那你趕緊去一趟。”
不過多大一會兒,香草就端來了一碗冰鎮紅梅回來,上官綰看到終於有解渴的可以喝了,想也沒想的就拿過來喝了一口潤了潤喉。
而後一飲而盡之後再將放在一旁覺得疲乏被這冰冷之意消散了許多,回過神來,她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起來。
冰鎮紅梅雖然能解渴,卻不能填飽肚子。
只能讓香草趕緊吩咐下去去找人給上菜她準備要用膳,香草立刻下去準備。
上官綰頭腦總算清醒了許多,看見一旁等在一旁的丫鬟想到了從回來到現在自己還沒見到寧侯就詢問:“你找管家問問爹方纔用膳了嗎?沒有的話就跟本小姐一塊兒用膳。”
“是,奴婢這就去。”
吩咐下去後上官綰等了好一會兒,她叫去通知寧侯的丫鬟這才姍姍來遲迴來,同時跟着她回來的還有管家。
“小姐,老爺下午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且老爺吩咐過了若是小姐你先回來可以先行用膳不必等他。”
寧侯不在,上官綰有些意外但也沒究根到底再次問起這件事,反而是開口說道:“那你先讓人準備着吧。”
寧侯通常總是會忙到半夜的時候纔會回來,上官綰也沒懷疑什麼,以爲他是真的有要事要忙乾脆讓管家下去準備。
管家領了命令下去準備,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很快餐桌上就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本來這是一件極爲愉快的事情,可在看見沈姨娘的時候上官綰暗罵了一聲冤家路窄,但也沒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下她面子。
上官綰直接無視她,然後讓香草給她佈菜布好後開始動筷子,香草也不愧是在她身邊伺候這麼久的人,挑的菜都是她最喜歡喫的。
就在她以爲可以安靜的喫一頓飯的時候,沈姨娘又開始不安分了,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開始泛起一絲紅暈,而後嬌羞地詢問:“不知那謝家公子家住何處?可有良配?姨娘這裏認識幾個好人家的姑娘若是謝公子沒什麼良配,倒是可以介紹認識。”
許是覺得直接就詢問謝姜的來歷惹人懷疑,沈姨娘故意拐了個彎找了個理由說要替謝姜找什麼良配。
她說的時候上官綰正在喝湯,差點兒沒被嗆到,擡眼對上沈姨娘那欲說還休的視線不由得有些替謝姜默哀。
看來很有可能沈姨娘是看上謝姜了,可憐他還是一正直清秀少年,卻被沈姨娘這樣的人惦記着。
想到這裏上官綰看着她的眼神帶着一絲意味深長。
沈姨娘問的時候本來就有些心虛,被她這麼盯着看心裏越發的不踏實:“大小姐這般看着妾身做什麼?可是妾身說錯了什麼?”
被上官綰這麼拆穿自己的心思,沈姨娘甚至能感覺到一旁丫鬟的眼神飄向自己,她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心裏生氣得很。
但也知道自己要是真的生氣了就正中了這丫頭的道了,所以她尷尬地笑了一聲,說道:“大小姐是從哪裏聽來的謠言,妾身對侯爺的心日夜可鑑,怎麼會平白的將自己的清白扔在地上踩踏。”
“姨娘這般緊張做什麼?方纔本小姐只是說玩笑話罷了。”
上官綰也見好就收,沒有再逼問下去,就當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謹言慎行就是了。
沈姨娘表面上對她和和氣氣的,應承着做個善良小妾,這邊回到了自己院子裏就隱忍不住了。
“莫不是侯爺慣着她,晾她也欺負不到我的頭上來!”沈姨娘說的隨便,月皎知道了沈姨娘方纔在上官綰手裏喫虧的事情,甚至她越想越生氣還拍案而起。
月皎見她如此眉眼一跳,而後眼前劃過一絲暗光很快又消失不見對她說道:“小姐這一次確實太過分了,總歸主子您也是她的長輩。”
“我表面上是她的長輩,但她身後有侯爺撐腰我也只能暫時忍了,等來日我富貴了到時候定要那丫頭好看!”
月皎的話沒讓她解氣,反而讓她越發的生氣了。
“主子,其實要小小的嚴懲一下小姐也不是什麼難事。”
月皎見她真的是動了氣,不知想到了什麼開始攛綴她收拾上官綰。
沈姨娘一聽有法子讓那丫頭喫虧來了興致,趕緊詢問:“你有什麼好辦法?”
月皎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些什麼,而後兩人對視陰狠地笑了笑,笑容裏是滿滿的惡意。
兩人商定了之後沈姨娘總算肯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綰起來的時候又找來管家詢問寧侯的下落,卻發現他昨夜一宿都未曾回來,也沒去沈姨娘的屋裏邊。
寧侯一晚沒回來她就擔心得不行,就連香草拿來了早膳她也喫不下,只是一直在正廳呆着想要第一眼看到寧侯出現。
無論香草怎麼勸也是一樣,最後她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找來了慕宸鈺要他勸一勸上官綰。
慕宸鈺來的時候她正眼巴巴的盯着大門口的方向,猶如苦等丈夫回來的苦命妻子一般。
而她邊上放着的熱騰騰的飯菜卻不見動過一分一毫。
“小姐,侯爺指不定是去有些遠的地方處理事情了,你可以先喫點,後邊我再吩咐廚房再做一點飯菜。”
慕宸鈺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有些心疼,而後給她舀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說道。
上官綰卻搖了搖頭:“爹爹沒回來我實在是喫不下。”
“小姐,侯爺那邊要是出事的話現在早就有消息了,而這時候既然沒有任何消息那就說明侯爺還是安全的,反倒是你若是再不喫東西生病了侯爺可是要怪罪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