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按理說,不該這麼久還打吧。”香草壓根沒有想到一個姨娘,一個丫鬟,可以鬧出這麼大的排場。
“事情不簡單,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上官綰眼神示意香草在前方開路。
“大小姐。”
“大小姐來了。”
一路伴隨着下人的問候,裏面圍着的人影也出現在上官綰眼中。
“父親大人,您怎麼也來這裏了?”看到上官榮的時候,上官綰是意外的,這個時候一般上官榮都不在府裏,而且這個位置,就算自己耽誤了時間,也不該是上官榮先到達,而且看起來,早到的也不是一時半刻了。
再看看,圍在上官榮腳邊的兩個人,沈姨娘和月皎的模樣都不怎麼雅觀。
“大小姐,大小姐,你要替我做主呀。”沈姨娘連滾帶爬的就朝着上官綰這邊來,一把抓住上官綰的衣角就開始哭泣。
“這,姨娘何出此言,父親在這裏,定是會爲你做主的呀。快起來,香草,快將姨娘扶起來!”
上官綰討厭沈姨娘不假,可是貿然的就跪倒在自己腳邊,上官綰承受不了,以後要是傳出去名聲也不好。
幾人掰扯好幾下才把沈姨娘給扶起來,擡頭一看,上官綰才發現,月皎居然還抱着上官榮的衣角在低聲哭泣,看起來,好不委屈。
“父親,依您看,這件事可要如何解決呀。”上官榮既然在,那這他自己後院的事情,上官綰覺得還是上官榮自己處理較好。
“沈姨娘蠻橫不講道理,罰禁閉思過!”
“父親,這是否有失公允…”上官榮的話一開口,上官綰就聽出不對勁來,只能強行打斷。
旁邊沈姨娘聽到這種結果早就泣不成聲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栽在一個賤婢的手下。
“大小姐,你看看妾身的臉,都已經快要被姨娘給毀了,怎就不能讓侯爺給妾身做主呢。”月皎慢慢將臉擡起來面對着上官綰,臉上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滿臉的淚痕,楚楚可憐。
“不管怎麼說,是否也該詳細知道這事情的經過是如何呀,父親想必也不是很清楚吧,我們就再聽一遍吧。”
上官綰皺着眉頭,直接指着一個平日裏服侍着沈姨娘的下人,叫他來講一講這事。
下人哪裏敢胡說,一句一句,磕磕絆絆的講完了過程。
原來沈姨娘爲難月皎去準備新鮮的花露,在月皎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就將花露全淋到了沈姨娘的衣服上面,兩人就開始爭執,月皎居然也開始還手。
“大小姐呀,你可要替妾身做主呀,這個賤人自以爲成了姨娘就可以如此的羞辱我呀。”沈姨娘看出上官榮對自己那壓抑不住的嫌惡,現在唯一可能幫自己說話的就只有上官綰一個人。
看着上官榮一副護着月皎的樣子,上官綰很是迷惑,父親這麼做又是爲何呢。
“侯爺,侯爺,月皎知錯了,月皎不該冒犯沈姨娘,不該…。”月皎泫然欲泣的看着上官榮,明顯的我見猶憐。
“從今日起,月皎既然已經是姨娘就沒有道理繼續讓人隨便作踐!若是再發生這種事兒,本候…”後面一句是上官榮看着沈姨娘一字一句說的,頗有提醒的含義。
最後上官榮直接將月皎帶走了,沈姨娘看着兩個人都背影,恨的牙都癢癢。
“來人,扶姨娘回去梳洗,好生服侍着,香草,去把我屋裏的料子給姨娘送去。”聽着上官綰說的話,沈姨娘的心裏才稍微好受一點點,哪怕上官綰可惡至少還是站隊自己一方。
一路回去,上官綰始終想不明白上官榮怎麼就突然開始向着月皎,就算沈姨娘再不受待見,可是一個月皎,怎麼就能叫上官榮如此護着呢。
自家老爹自己清楚,這會不會又有什麼事情在算計着,月皎是他設計中的一個環節嗎。
事情的連環折騰,等處理完之後,早就已經是月上眉梢了,上官綰梳洗一番就休息下了。
第二天迷迷糊糊之間,聽到屋外傳來說話的動靜,一直嘀嘀咕咕,吵的睡不着,索性就直接起來,叫來了香草。
“外面是什麼人在,這一早上,又有什麼事。”
香草看着自家小姐迷糊的模樣,心裏十分心疼,道:“是沈姨娘,說是來道謝,奴婢怎麼說她都不走,還說要和小姐一起去給夫人請安。”
“一起請安,有這麼好心,那就給我梳洗吧。這也休息不好了。”
上官綰真的是盯着黑眼圈就出了門,去和沈姨娘一起給徐彥歆請安。
“綰綰你這也太早了,好好休息,在我這裏沒有那麼多規矩,你不必日日都來的。”徐彥歆看到上官綰迷迷糊糊的小傻瓜模樣,小腦袋還一點一點的,真怕她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夫人就是性子太好了,對大小姐心疼,對我們這些人也是寬宏大量,實在是主母的風範呀。”沈姨娘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從頭到尾都被徐彥歆忽視,自顧的說着討好的話。
上官綰一邊喫着徐彥歆叫人準備好的喫食,一遍叫香草給自己按摩,支着手看着沈姨娘在一旁自說自話,這是在自討沒趣。
不得不說沈姨娘的確變了好多,就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或許也就是自己受了折磨,纔會懂得之前的日子過得多麼的滋潤。
“夫人,這個,這個,都嚐嚐。”沈姨娘忙的熱乎,旁邊的上官綰和徐彥歆就當做是看戲的,兩人相視而笑,慢悠悠的享受着難得的早起時光。
“姨娘,咱們還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