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沒有人欣賞何晴的生活方式,甚至連她的輔導員都指着天空對她說,你不該這樣散漫而毫無目的的生活。
對你來說完成學業不是你在大學裏面最重要的任務,因爲你能輕鬆修滿學分。
你的任務是要爲畢業以後的生活做打算,讀研也好找一份好工作也好,你都得準備準備。
爲未來做準備,是每一個成年人都應該認真對待的命題。
可是不管別人怎麼說,何晴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只需要一份祥和的心境去迎接未來就行了。
遇到什麼就經歷什麼再通俗不過的道理,她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人眼中的聰明人。
哪怕在趙青山面前,她都不會刻意表現自己,因爲她知道,即使她再普通他也會愛自己,與她聰明與否無關,他就是愛這樣的她,即使她笨得像是八年前那個稚嫩的自己。
她拒絕過一家知名影視公司的屢次邀請,連劇本都不曾看一眼,也拒絕過爲一位著名歌星寫詞作曲。
一些自編自唱的歌曲,被她以匿名的方式發在網絡上,反響很好可她沒想過以此賺錢。
無數經文,她能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可在生活中,她不曾說過半句佛語、打過半句機鋒。
當然,也不會以佛門中人的姿態看待世間之人,她修的不過是自己的心。
有些專業課程她會缺課,可有些非本專業非輔修的課程她卻能夠旁聽上幾十節,因爲她覺得有趣。
僅此而已。
豁達一點就能開心一點,勇敢一點就能少一些遺憾。
許沉魚說她癡傻,她自覺只有三分癡傻,剩下七分是通透。
她偷偷眯眼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樓去車裏接來了一本《歐陽詞》,正面向她看書的丈夫。
突然覺得活着活着癡傻多了,通透少了。
多出來的癡傻是對他的依戀,少了的通透是對現在這種生活的眷戀。
多想就一直這樣活着啊。
似乎察覺到妻子醒來了,趙青山合上書本,走到牀前親吻着她的額頭,輕聲說道:“早安。”
在昨晚的瘋狂過後重歸於羞澀的何晴緩緩睜開眼,小聲道:“早安。上午有什麼安排嗎?”
趙青山笑問道:“今天打算罷工啊?”
何晴做了個鬼臉,始終將身子藏在被窩裏,嘟嘴道:“你肯定幫我請假了,要青青自己去網咖了,我們的兩個手機也肯定調靜音了,老公,你這樣不好,太霸道了太溫柔了。”
霸道、溫柔兩個很矛盾的評價,可都飽含着滿滿的愛意。
趙青山輕輕揪着她的耳朵,教訓道:“你這樣也不好,不但拐着彎的夸人,還這麼聰明。”
薄薄被單裏的何晴嬌柔狀,輕啓小嘴脣展示着她的皎潔貝齒,慢吞吞的伸出一隻手撓着鎖骨,不經意間就展露出足夠讓趙青山荷爾蒙爆發的異樣風情。
如同一顆嬌豔欲滴的櫻桃,看上去美豔無比又使人貪嘴。
嫵媚或許並非女人的天性,但有些時候女人確實會不知不覺展露
出嫵媚的一面。
現在的何晴還意識不到這種嫵媚的殺傷力,因爲她從未把自己的風情當作武器用來對付自己的男人,她只是有點害羞有點喜歡和這個男人纏綿悱惻。
何晴雙手漫無目的的划動着,驚慌道:“老公大人,你在說什麼啊,小晴晴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這時候的欲蓋彌彰可以用兩個字來代替———勾引。
趙青山抓着她的雙手,嚴肅道:“小晴晴,別亂動哦,叔叔要給你檢查身體了。”
何晴:“……”
一番抵死糾纏的“晨練”之後,洗個鴛鴦浴當然是水到渠成。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它最深刻的體現應該是在夫妻之間。
只想做個笨笨的妻子的何晴,一不小心就聰明瞭一次,而且一次就被趙青山給同化了,身心都願意陪着趙青山在牀上在浴室,愛一個昏天暗地。
男人對性食髓知味,一個清純了二十三年的女孩又何嘗不是一發不可收拾呢?
更何況是和自己的丈夫。
休息兩個小時後,煥發出迷人光彩又帶着一絲疲憊的何晴,挽着丈夫的手臂在酒店的自助餐廳一同解決了很不早的早餐。
而後回家換衣服化妝,在路上買了禮物,然後直接開往南宮思意所說的私人會所。
當各類奢華商場娛樂場所滿足不了高端消費人羣時,各式各樣掛有“私人”兩個字圈錢利器便如雨後春筍般崛起。
私人定製私人廚房私人醫生,好像只要與私人兩個字掛鉤就顯得高人一等,讓太多消費不起的人趨之若鶩。
當然對於南宮思意而言,這個小聚餐安排在私人會所只能算是正常消費,不存在打腫臉充胖子的嫌疑,這是她的格調而非炫耀。
她有足夠的資金底蘊支持她輕鬆在這裏消費,既然消費得起,這裏又環境好服務好菜餚佳,那還有什麼理由不在這裏呢?
午餐果然如南宮思意所說,就他們幾個人,所以也用不着虛情假意你一句我一句。
時而像是戰略同盟,時而又像是階級敵人的趙青青和馮雲煜,在餐桌上也不肯休戰,鬥嘴鬥個沒完沒了。
趙青山就不得不顧及孤家寡人的南宮思意的感受,和她聊一些有關於順子的話題,何晴也會適時的說上幾句,並主動談起一些女人之間的小話題。
唯一一份禮物也是何晴挑選的,是一件百褶長裙,每個人都送禮物那不實際,會顯得生疏,所以由何晴送出禮物是恰到好處的。
既然兩個女孩的男朋友老公是兄弟,那麼她們兩個完全可以往閨蜜的方向發展。
“哥,下午可以陪我打遊戲嗎?”享受着精緻的大餐,趙青青突然冷不丁問了一句。
“這個要向你嫂子請示。”趙青山把包袱丟給妻子。
這麼說實際上就是答應了,因爲何晴不可能放過這種一句話就能和小姑子拉近距離的機會。
再者,陪妹妹玩遊戲,聽起來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我也要玩。”何晴笑着說道,像個生人勿近的
孩子,突然也想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一些白癡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