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富豪公敵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世間男女
    至於把迅捷者利劍送過來的陳龍,也悲哀的被抓了壯丁。

    每天晚上不是在海闊天空洗浴會所揮霍,就是在雲都夜總會和公主們聊人生理想。

    因爲出手闊綽,很快就進入了兩家娛樂場所老總的視野,也和幾位不容忽視的場所主要負責人打成了一片。

    陳龍是個典型的兵油子,在軍校期間就沒少鬧事。

    放到部隊科研機構後簡直是如魚得水,甭管是下屬還是首長都喜歡和他插科打諢。

    大大咧咧的軍人做派,輕而易舉就能消弭別人的防備心理,並且博取別人的好感。

    就連海闊天空的某位公主,都笑着說過一句想要爲他從良。

    這位公主叫水水,一個在娛樂場所用爛了的名字。

    不過人長得嬌俏可人,身材絕佳,一半清純一半嫵媚。

    勾人的眼神總給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的男人,欲拒還迎之感。

    如果說哄女人是每一個成熟男人的必學技能,那麼哄男人就是她們這一類人的基礎技能了,把男人哄的開心了,男人的錢包理所當然就會爲她們敞開。

    今年纔剛剛二十歲的水水衣裳半露躺靠在牀頭,一隻手臂軟綿綿斜擺在胸口處,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說不盡的嫵媚風情。

    身旁的男人剛去拿煙,她就趴在他身上嬌笑着搶過打火機,幫他點上煙,男人輕柔的撫摸着她的後背。

    男人的手掌很粗糙,摸起來會讓她覺得很舒服。

    這一剎那她不由得幻想,如果這個男人是她的男朋友該有多好。

    長得帥又有錢,一口流利的英語,能把那個還在外國語學院讀書的小婊子說得啞口無言。

    而且,身體素質過硬。

    她其實也是抽菸的。

    可不知道爲什麼,從姐妹那裏得知,這個男人不喜歡抽菸的女人之後。

    她就沒在這個男人面前抽過煙,在陪這個男人之前,她都會刷牙嚼口香糖。

    水水問道:“你讀過大學吧?而且還是很好的那種?”

    男人反問道:“怎麼了?覺得我給大學生丟臉了是吧。”

    水水知道男人的言外之意,笑着搖頭道:“在我們這裏出沒的什麼人都有,揮霍半個月工資瀟灑一次的小白領、日進斗金的商人、在刀口上過日子的混混、衣冠整潔的機關人員,有老婆的沒老婆的是男人都喜歡玩女人,花錢買服務很正常。”

    男人樂呵道:“我一個兄弟是這麼跟我說的,想玩女人就好好玩,不需要負責任的自己做好安全措施,需要負責任的如果不能負責任那就儘量別玩。其實對於我而言,花錢的纔是最沒有負擔的。”

    水水臉色一變,委屈道:“我不是因爲錢才和你睡覺的。”

    男人不置可否。

    逢場作戲也有個度,總不可能和一個收了錢陪他睡覺的女人談情說愛。

    別說這個女人不信,連他自己都覺得太假。

    在這種地方,誰也別整虛情假意那一套來埋汰對方。

    水水自嘲的笑了笑,男人的沉默無形中激發了她

    的憤慨。

    她搶過男人手中的煙,深吸一口後說道:“你是不是以爲我經常和男人說這樣的話?沒有誰天生就願意當公主的。尊嚴這個詞對於我們這類人好像太過於難以啓齒,可我還是要說,我們也有尊嚴,任何人有了經濟基礎就有尊嚴。有了錢,我就能買漂亮衣服漂亮首飾,還能存錢以後開個咖啡店什麼的,再補張膜,誰知道我以前做過什麼?誰又在意我做過什麼?我又沒有懷過孕流過產,以後結婚生子未必不能生活美滿。”

    男人重新點上一根菸,這一次水水沒有給他點菸。

    他知道對方生氣了,不由好笑道:“帝王將相販夫走卒,古代就有三教九流之分,娼者位列下九流,時代進步了,可任何時候笑貧不笑娼,都只能是一種對社會現狀的不滿表達,是藐視道德的拜金主義。”

    水水眼神晦暗道:“道德有什麼用?如果那東西可以換錢,我倒是樂意自己多一些。”

    男人淡然道:“你說的沒有錯,或許這就是你生活的智慧,我不否認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如何生活的權利,可我不認爲你可以爲自己這種選擇而心安理得,咱們秦唐人講究因果報應,我以前也不信,後來卻不得不信,惡人自有天收這句話還真不是迷信。”

    他也處過女朋友,初高中是同一個,是學校裏令所有同學都羨慕的一對。

    大學分道揚鑣後他就移情別戀了,前女朋友從南都一所大學跑回來挽留,他甚至沒有請假見她一面。

    結果幾個月後就遭了報應,他那個出自中產階級的現女友比他還絕。

    連分手都沒說一聲,就和一個爺爺肩膀上扛金星的大院子弟成雙入對了。

    臨了還反問他,我答應過做你女朋友嗎?

    他這才知道,原來一起喫飯牽着手逛校園,收到他的玫瑰花會興高采烈的女性朋友,居然不是他的女朋友。

    如果不是趙青山的勸導,高傲自負的他差點把那對狗男女給宰了。

    自那以後,他就沒和女人談過感情,對於他而言和女人上牀是一劑良藥,可和女人談感情那就是自食毒藥。

    所以哪怕是許沉魚那樣的女人,他都不會折腰半分。

    許沉魚看不起他,他就不能對那個女人嗤之以鼻?

    水水僵硬的看着這個說什麼好像都挺有道理的男人,平日裏口舌如簧的她,竟發現自己無從反駁。

    她只是個讀完高中就離家務工的農村女孩,在工廠裏交了一個大她好幾歲的男朋友。

    在工廠裏算是個中層領導的男朋友,交際圈很雜很廣,帶着她見識到了這個社會瘋狂而又精彩的一面。

    混跡在醉生夢死讓人瘋狂的酒吧。

    坐着在家鄉很難看見一次的跑車疾馳在公路上。

    各種毒品帶給了她另類的刺激和快感。

    她也很享受那種多姿多彩的生活,就像她很享受現在這種生活一樣。

    後來那個人渣男朋友把她忽悠到了一家不知名的娛樂公司,成爲了一名嫩模。

    剛開始還有板有眼,會參加一些小型的商業走秀,客串一把平

    面模特,對那些潛規則視而不見。

    然而有一天她和那個男朋友在酒店吸食毒品,醒來後卻發現睡在她旁邊的,是娛樂公司一名臭名在外的副總。

    她逃離了那座城市,遠離了那些人渣,徘徊在魔都這座大城市,她不由問自己該何去何從。

    找一份月薪三四千的工作?她不甘心。

    人性的沉淪和墮落總是充滿了誘惑,偶然驚覺卻不免懷念。

    她想過有錢人的生活,因爲她享受過那樣的生活。

    所以明知道嫩模這個行業不好混,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紮了進去,反正身體已經不乾淨了,被潛規則又能怎麼樣?

    只有有錢了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男人,主宰自己的生活。

    而不是被人渣當作貨物和籌碼,丟在其他男人的牀上。

    她很聰明,投身於第二個娛樂公司後,她絕口不提自己從事過嫩模這個行業。

    在這個行業雛鳥總是能讓男人趨之若鶩的。

    而她的眼光也放得相當長遠,在一次又一次拒絕了潛規則以及附帶的商業合同,寧願冷藏自己後,她終於成爲了公司最大的香餑餑,被所有人看作貞潔烈女。

    然後她被和她爸爸年齡差不多大的老闆包養了,商業合同不少,住在一套不需要和人合租的大三房裏,一個月還能拿五萬塊錢的零花錢。

    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好。

    然而生活再次給了她當頭棒喝,僅僅兩個月大三房裏就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

    十萬塊錢,名義上是分手費,其實是把她趕出那套房子趕出公司,擔心她找正房的封口費。

    她找上了在公司裏身份極爲特殊的黎娟,毫不猶豫的去了另外一家在魔都非常有名的模特公司。

    她只是不想再次被男人當作,一隻隨時可以找到替代物的籠中雀。

    在現在的模特公司,她是個不大不小的腕兒,工作時是個一絲不苟不和任何人玩潛規則的嫩模。

    在公司新人和一些消息閉塞的同事眼中,她是個有能力而且能夠獨善其身的新時代女性。

    在成年後她終於再度品嚐到了尊嚴的滋味。

    而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簡簡單單就駁倒了她自以爲可貴的尊嚴。

    她憤怒道:“你和我有什麼區別?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男人的臉上莫名浮現出笑意,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後開啓免提,指着手機屏幕給憤怒的女人看了一眼。

    那個號碼的備註是“青山”。

    電話很快接通,水水聽不懂電話那頭那個男人說的是什麼,因爲是方言,她一句也聽不懂。

    只聽得出從頭到尾電話那頭的男人都一副爽朗的口吻,調侃了幾句,但掛掉電話之前的前幾秒,電話那頭仍是笑聲連連。

    而男人一直是用普通話和對方對話的,內容是告訴他那個哥們,他在做大保健。

    “你敢向你最好的朋友說明你在做什麼嗎?”

    男人的嘴臉看起來格外可惡,女人咬着嘴脣嘴角滲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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