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顆傾國傾城丹,每個人身上都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化妝之後也許連她們最親密的人都很難發現自己的變化,但每一個人都說,在素顏狀態下,她們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很明顯,皮膚變得水潤有光澤了,而且喫什麼都不會上火。
不上火那就試着多喫點唄。
結果食慾大增一發不可收拾,體重卻不增反減。
誰不喜歡美食?這可把那幾個希望自己是凍齡女神的臭美女人高興壞了。
一邊大肆滿足口舌之慾,一邊減肥,能不高興嗎?
所以張萍萍對傾國傾城丹的期待值很高。
要說擔心傾國傾城丹所帶來的風險,她不怕嗎?
當然怕,而且顯而易見的是她比趙青山承擔着更大的風險。
但她一直在營造一種假象,給趙青山描繪着一個美容帝國的藍本。
只要把趙青山拉下水,屆時趙青山被利潤迷了眼,她不怕自己找不到機會脫身,賺夠了錢,再把鍋甩給趙青山。
一切是那麼的完美無瑕。
雙方交鋒着,長達一個月的談判。
臨了她才發現,趙青山比她更擅長營造假象。
什麼對方案不滿意、協議內容需要斟酌,都是假的。
姓趙的城府與他的年齡完全不匹配!
“真的要和這樣的人合作嗎?”
張萍萍煩悶的喝着紅酒,第一次產生了放棄和趙青山合作的想法。
——
作爲一個男人,單獨約女孩在酒店客房見面,不管出於什麼名義,都容易惹人誤會。
張萍萍喜歡玩火,主動相邀,算是例外。
至於葉美,既是上下級又是朋友,偶爾不拘小節其實是可以拉近距離的。
而一個連自己應聘什麼工作都不知道的夜場公主,三言兩語就被忽悠接受面試。
確實讓趙青山對她缺乏必要的揣測。
所以趙青山懶得另約地址,一個電話直接讓她來自己的房間,還未睡醒的女孩遲疑了大概三秒,她說一個小時內趕到。
趙青山的睡眠時間要比常人少許多,所以也不存在補覺,看看郵件查一下資料。
等到敲門聲響起,他看了看手錶,五十一分鐘。
這個時間不早也不晚,晚了表明她拖沓,早了則意味着她不夠嚴謹,多餘的時間完全可以用來思考自己該如何應付這場面試。
打開門,趙青山皺了下眉頭。
女孩把時間都花費在了穿着打扮上,性感的穿着,濃豔的妝容,如果硬要說她是來面試的,她的面試官應該是夜場主管纔對。
“趙總好。”女孩小聲問好道。
本就有些忐忑,察覺到這位趙老闆看到自己好像不太高興,女孩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我這樣打扮不好看嗎?
“進來吧,隨便坐。”
說完趙青山自己率先坐了下來,說道:“墨船,你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沒有寒暄沒有讚美,剛一坐下就切入正題,這讓墨船很不適應。
然後自己稍微矜持一下接過花,聊聊天陪他喫飯看電影,無論如何,至少要有一個體面的開始
。
同事們說過很多故事,她們說很多男人都這樣做,他們不會跟你談價錢,會讓你覺得真的是在戀愛,但其實,你只是他很多女人中的其中一個。
你不必爭風喫醋,因爲你要的本就不是狗屁的愛情。
“我剛踏入社會,沒什麼特別的能力。”
女孩的回答讓趙青山有點反應不過來,納悶了一下,他不得不解釋道:“我是指你作爲異能者,擁有什麼樣的能力。”
女孩迷茫道:“異能者?”
看到對方這種反應,趙青山大概也猜到是個什麼情況了,感情這丫頭對自己擁有的特殊能力連一個基本的瞭解都沒有。
趙青山說道:“沒有人真的能夠千杯不醉,你喝不醉的本事不是天生而是最近幾個月纔有的吧?”
“對啊,高中畢業後一次同學聚會,我喝了很多酒,卻發現自己怎麼喝都不像以前那樣了,完全感覺不到酒精的存在。”
女孩點了點頭,說完又很疑惑道:“我這樣的也算是異能者嗎?”
趙青山很無奈道:“當然算,異能者的能力千奇百怪,你都不看新聞的嗎?前幾天還有一個覺醒的異能者,他的能力是能夠惟妙惟肖的模仿各種動物的聲音,有關部門對異能者的定義,是不經學習突然具備某種能力,不管那種能力是什麼特性,有無明確的作用。”
好像對這方面的事情興致缺缺,墨船垂着頭沒有說話,自顧自神遊萬里。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異能者,趙青山自然要好好了解,耐着性子詢問道:“墨船,你除了喝不醉,還有別的異於常人的地方嗎?”
女孩抓着包包的雙手緊了緊,搖頭道:“沒有。”
失望是難免的,但這種事情也強求不得,趙青山懷揣着最後的希望,問道:“你在擁有千杯不醉這個能力之前,有沒有去過什麼特別的地方或者經歷什麼特別的事情?”
趙青山這個問題的目的,是想獲悉成爲異能者是途徑,雖然大部分言論都說成爲異能者完全是偶然的,但仍舊有一部分人宣稱,極端情況下成爲異能者的概率比較大。
譬如有人說,有一個高考失利被父母打了一頓的同學,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大叫出聲,結果把父母的耳膜震破了。
也有人說,一個破產企圖自殺的企業家在高樓一躍而下,落地後發現自己竟然安然無恙。
其中真假自然是難以分辨的。
女孩依然搖頭,她自認不算聰明,但此刻也知道趙青山找她的目的了,有了離開的打算。
或許是出於習慣,她鼓了鼓嘴,挎上包,起身毫無技巧的告辭道:“趙總,我好像不符合你的要求,我先走了。”
直到這時,趙青山才注意到她的手指,佈滿了裂紋,他阻止道:“等一下。”
女孩看着他,疑惑中帶着一絲絲希冀。
趙青山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你要不要考慮換一份工作。”
女孩直白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