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富豪公敵 >第三百九十一章 小情人
    鄭登科哼唧一聲,一臉不屑的嗤笑道:“別演了,不覺得越演越心虛嗎?”

    就這麼點事,趙青山當然不會心虛,拋掉浮誇的演技,正兒八經道:“你就一點不擔心她的安危?”

    鄭登科深吸了一口煙,反問道:“假如是她配合她的老闆故意演這一齣戲呢?”

    這種可能性當然不能排除,只不過,人都有惻隱之心,萬一人家真的只爲一個“情”字呢?趙青山道:“所以獨善其身?”

    鄭登科不接話茬,類似的事情趙青山不是沒有和他說過,只是於他而言,再去信任一個女人真的很難。

    他所害怕的,是信任被辜負,假如再跌到一次,他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爬起來了。

    拋開這些雜念,鄭登科回到正題道:“劉芳和薛圳都死了,死無全屍的那種,這是那個老女人親口說的,唐武雖然沒有前往,但他沒少拿這慕容一家的罪狀到處運作,在情況沒有明瞭前,唐武肯定不會露面的,想要找他了解情況也不實際。”

    “那個老女人還說了什麼沒有?”

    談到正事,趙青山也不去理會鄭登科對他那個姘頭作何抉擇了,是不聞不問還是打個電話探知一下她的安危,都是鄭登科的私人事情。

    劉芳死了,薛圳也死了。

    趙青山肯定不會兔死狐悲,也不至於幸災樂禍,因爲他和梁天達成合作的那一刻開始,在魔都確實算個人物的劉芳,就已經不夠看了。

    而薛圳,原本就必死無疑,癌症弄不死他,自己也會弄死他。

    所以劉芳之死非但不值得慶幸,反而又給他添了一個難題,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老女人,顯然比劉芳更難應付。

    鄭登科點頭道:“她說現場除了慕容落雁,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走出慕容山莊,復仇的看戲的都死了,也包括慕容峻的私人管家以及慕容落雁的保鏢等。她找你,是懷疑你知曉內幕,應該是劉芳與她談及過你。”

    除了慕容落雁,其他人全死了?

    各方勢力和慕容家族同歸於盡?這種機率太小了,而且活下來的偏偏是武力值可以忽略不計的慕容落雁。

    事情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趙青山的腦海中蹦躂出無數個問號。

    如此一來,這件事情就越發的顯得雲遮霧繞,想要找到慕容落雁的難度,再一次上升了。

    慶幸的是,自己沒有急着落井下石,如果跟着劉芳薛圳去大殺四方,保不齊自己也把命丟在溫城了。

    趙青山問道:“那個老女人是何方神聖?”

    鄭登科搖頭道:“一無所知,不過行事老道,算計周全,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而且有一點,劉芳只是她在魔都的代理人,野鹿莊園實際上是她的產業,她的資產無法想象,劉芳一死,對她的損失不小,因爲很多關係和生意,一直都是劉芳在打點的。”

    在看人方面,鄭登科向來眼高於頂,對於女人尤其如此,又因爲受過情傷的緣故,能被他看上眼的都是他的潛在獵物。

    他一口一句“老女人”,當然不會把老女人當成獵物,但是能被他不吝誇讚的角色,肯定不會簡單。

    能讓劉芳當馬前卒的角色,自然是與“簡單”兩個字無緣的。

    趙青山緩緩說道:“以我們目前所知曉的信息,不能確定她只是懷疑我知曉內幕,有可能是劉芳一死,她不爽了,所以把我揪出來泄憤。又或者她從一開始就抱着碰瓷的目的,劉芳自始至終都沒有跟我提及要參與千年古酒和錦繡的生意,但我確信這是他計劃內的,他種種行徑不都是在尋找契機引我入局,好跟我開口嗎?很有可能幕後之人就是那個老女人。”

    鄭登科恍然大悟道:“你是說,眼紅千年古酒和錦繡的是她?現在要借劉芳之死,插手千年古酒和錦繡的生意?”

    趙青山深沉道:“碰瓷嘛,不就是擺出由頭訛錢。既然如此,那你直接和你那個誰打聲招呼,把她老闆約出來談一談。”

    主動約出來談?

    鄭登科很快就想到了原因,這是讓楊潔有緩衝的餘地,彌補她告密所造成的後果。

    讓楊潔傳話,老女人肯定理解這其中的含義:如果楊潔出事,那麼這事就沒得談了,帶上楊潔一起,這是談話的前提。

    明明幫了忙,話卻說的滴水不漏,擺明了不想接納自己的人情,可自己不能裝作意識不到這其中的含義,他偏着頭說道:“謝了。”

    趙青山裝傻充愣道:“謝什麼?”

    鄭登科懶得理睬這個容不得半點矯情的傢伙,起身道:“我去一趟野鹿。”

    獨自一人留在空曠的辦公室,趙青山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明明很容易被女人感動,偏偏要裝作鐵石心腸。”

    因爲馮雲煜大概凌晨三四點會回到魔都,趙青山也就沒計劃回尊堡園了,在辦公室靜坐了大半個小時,已經是晚上11點了。

    剛想提筆練字,陰魂不散的高玉不知道從誰那裏得知自己在辦公室,門也不敲就衝進來了。

    “大晚上的你不去嗨,在這拿什麼毛筆裝什麼文化人。”

    趙青山納悶道:“爲什麼一看到你我就想揍你呢?”

    不是第一次面對趙青山的威脅了,高玉沒有一丁點害怕,反而挺着胸坐在趙青山旁邊,趾高氣昂的叫囂道:“來啊來啊,你揍我我就喊非禮,我的聲音賊洪亮。”

    湊得太近,趙青山沒好意思看她胸前的雄偉,指着她的腦袋道:“又沒帶腦子出門不是?這個是假的吧。你覺得在我的辦公室,你喊非禮會有人管嗎?他們只會擋住那些無關人等不得靠近。”

    “哈哈……果然是社會人,長見識了,我的寫作題材又充實了那麼一丟丟,不枉此行。”

    “白癡。”

    難怪許寒冬避她如蛇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她不是瘋子,但她能把別人搞瘋。

    格格圈子裏的人,大抵都還算是正常,家境都不錯學歷也拿得出手。

    唯獨這個高玉,人前大家閨秀,私下就是塊牛皮糖,黏着你什麼問題都敢問,什麼事情都敢做。

    她會問你殺過人沒有,殺人的滋味是怎樣的。

    也會問你偷過情沒有,請形容一下刺激程度。

    更可恥的是,她說假設我穿着低胸裝,你能在幾分鐘之內硬起來。

    這是作家能幹出的事嗎?明明就是打着寫作的幌子刺探他人隱私。

    趙青山苦口婆心道:“你說你做點什麼不好,頂着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天天往男人堆裏鑽,偏偏還不談戀愛,真想了解男人想要尋找題材,你就找個人談戀愛嘛,到時候想要了解什麼不行?帶着尺子掐着秒錶,長短和持久都能精準測量,一個不行你就多找幾個,多多益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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