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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威脅我!你們都聽到了吧?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一定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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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不傻,相反還很狡猾,面對威脅,並沒有一味的爭鋒相對,而是展開了防守,因爲對方的威脅來得太詭異了,那笑眯眯的樣子,讓他心生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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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十年前,碰到這種詭異的人,他不會思慮那麼多,要打就打誰怕誰啊,可是隨着經歷的事情多了,結結實實的喫過幾次虧後,但凡讓自己覺得詭異的,他都會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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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話說得好,小心無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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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空乘人員後知後覺的過來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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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她看到趙青山的態度,還以爲就此息事寧人了,沒想到突然又來個轉折,看上去挺好說話的那個,反而開口威脅,另一個倒也有趣,體體面面的認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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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問他等會兒要不要找警方護送。”趙青山指着中年男子,笑着跟空乘人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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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以爲你是誰啊!”中年男子可能覺得如果自己真那麼做,未免也太丟臉,頗爲硬氣的懟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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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認慫就認個徹底嘛,出了意外算誰的?”趙青山和和氣氣的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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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都是小事,沒必要鬧得不愉快。”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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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律師走過來站在兩人中間,正當所有人以爲他要當和事佬的時候,他分別給趙青山和那名中年男子遞出一張名片,笑着說道:“沒有什麼問題,是律師解決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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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中年男子直接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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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呢?鑑於另外那位先生罵我,我可以給你一個友情價中的友情價。”律師不再理會那名中年男子,帶着和煦的笑容向趙青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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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律師的心態都這麼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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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山打了個岔,微笑着搖頭道:“你還是找他吧,他會有大業務麻煩律師朋友的,前提是……他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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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嘴角有痣的律師看着趙青山,琢磨了幾秒,微微點頭示好,不發一言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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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能言善辯的人選擇沉默,那他一定是因爲看清楚了事實的真相,所以不願意多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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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認爲趙青山是在借與自己對話,去唬那個中年男子,而是真的有那個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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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律師的,無論是上庭還是在庭外,所代表的往往不是律法,也不是正義的一方,而是更有實力的一方,而更多的時候,有實力的一方壓根就不需要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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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業務,還是放棄爲好,他可不想聽從趙青山的建議,成爲弱者的委託律師。
沒錯,中年男子在他眼中,儼然淪爲了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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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大律師,還主動尋找業務的呀。”回到座位上後,那位相互留下了聯繫方式的金融界人士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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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覺得那個年輕人有趣,想認識一下,不過人家看不上我這種小人物。”律師自嘲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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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吧,我看像他那樣的人,是不喜歡和你們這個行業打交道。”作爲新朋友,金融界人士自然撿好聽的說,反正心裏如何想的,不影響嘴上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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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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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就置身事外的黑直長,沒有在此過程中開口說一個字,完完全全不給自己找存在感,垂着頭翻看雜誌,好像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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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隻要有人仔細觀察,就一定能發現她的心不在焉,其實她一直在用耳朵關注事態的發展,偶爾也會擡頭看一眼雙方的表情,畢竟事件的起因是和她有關係的,真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她會主動站出來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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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直到航班飛抵星城,頭等艙裏都沒有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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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貴賓通道,她發現事情還是有點不對勁,那名中年男子好像對年輕男子有所防備,腳步匆匆,時不時還回頭看一眼,當他看到年輕男子緊跟在他身後時,那副表情好像還挺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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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她的腳步爲了跟上兩人也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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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跟着我了,我找警察去了!”中年男子再一次回過頭,無辜又無奈的對着趙青山說道,聽着又像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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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你要是不報警,你那兩條腿今天是保不住的。”趙青山點點頭,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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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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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直長莞爾不已,這是奇葩碰到了奇葩,這兩人都能去上綜藝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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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瞥了黑直長一眼,心想丟臉就丟臉吧,誰讓自己遇到這麼一個瘋子呢,轉過頭便直接向兩名巡邏的防暴警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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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沒想過,逃過了今天,以後會遇到什麼意外嗎?”趙青山好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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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了去找警察,無論如何,暫時先逃過今天這一劫再說,大不了以後請幾個保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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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傢伙說不定就是虛張聲勢,故意嚇一嚇自己,有個狗屁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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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年男子向兩名警察指認趙青山時,沒打算再浪費時間的趙青山不疾不徐的繼續行進着,下一秒他偏過頭,朝中年男子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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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你最近很閒吧,給你找個樂子玩玩,有個小地產開發公司的老總不長眼,他那個公司好像是叫嘉城置業來着,老闆是星城口音,你看心情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