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很高興。
這時候做腳踩馬桶的李青也給他發信息了,問小吉最近怎麼樣?小吉笑着說:“還行!”
兩個人又開開心心地聊了一會兒,小吉對他們的馬桶依然還是很感興趣。琢磨着要是能去他們公司裏做就好了。但是又不知道那個陳總爲人到底怎樣?是不是也像李總一樣虛僞奸詐呢?
小吉仔細想了想,還是乾脆回溫州辭職到廣東來算了。可是,又想到現在已經是12月份了,不久就要過年了,還是把當下的事情做好了纔回去。這樣也算對得起李總曾經對她的栽培。
於是,她還是每天去建材市場認真跑市場,回來就做總結,不懂的就問夏經理,夏經理總會耐心地給她解答。
一晃一個禮拜過去了,小吉不僅回訪完了小塗的客戶,自己也開發了一些有意向的客戶,有好幾個答應過幾天去溫州廠裏看看。
貴陽的李總也已經做了貴州的省代理,簽了合同,進了第一批貨。
但是,小吉的工資依然還是那麼一點。她問王經理,王經理說他只是管銷售,不管工資。她問李總,李總說是楊經理在管工資。讓她去問楊經理。她又去問楊經理,楊經理說,你的工資算高的了,其他新人還不如你。
小吉氣得說不出話,感覺他們把她當作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於是下定決心,一回到溫州就辭職。
小吉給老鄉雷總打了電話向他告別,雷總感覺很意外,他正在到處幫她聯繫業務。後來聽說小吉準備回去辭職,明年到廣東來做業務時,他又覺得挺開心的。
小吉後來一回到溫州後,就立馬提出了辭職。銷售部的同事都感覺很意外,尤其是戴曼。
她問小吉:“你做得那麼好,爲什麼要辭職啊?”
小吉說:“你不覺得,在這裏做業務,既辛苦,工資又很低嗎?”
戴曼勸她說,工資低也許只是暫時的。但小吉去意已決,誰勸都不起作用。
小吉本來想讓戴曼和她一起去廣東。想了想,覺得這樣做有點不厚道。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實際上,小吉辭職不久,戴曼因爲婚姻發生了變故,也辭職回家了。
小吉走的那天,李總開着車和戴曼一起將小吉送到了車站,
小吉提着行李下了車,李總也趕快下了車,向小吉伸出手,要求最後擁抱一下。小吉果斷拒絕了。
小吉坐在去溫州甌北的車上,望着窗外離她越來越遠的公司,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小吉將行李放在了溫州甌北弟弟租的房子裏,過年不打算回家去,因爲身上沒有多少錢,不好意思回去。
她在表姐家和她的女兒住在一起,準備在溫州過年,順便去找一份臨時工做。
剛好甌北有一家大超市,在招寒假臨時營業員,小吉便和表姐的女兒一起去報了名,第二天便上班了。
雖然小吉是第一次在超市上班,但是因爲她聰明好學,很快就適應了超市的工作,而且做得非常好!超市的經理非常欣賞她,偶爾會和小吉聊聊天。
當他得知小吉以前在外面做銷售找省代理時,他更加欣賞她,覺得她在這裏做事有點大材小用了。
但是小吉不這樣認爲,她依然很認真地在超市裏學習,她覺得學習無處不在。
做了半個月,請假回家的員工基本回超市了,臨時工就得離開了。
發工資那天,小吉意外地發現自己平時請假的工資不但一分都沒有扣,而且還另外給她發了100元的獎金。
小吉一聽說佛山,就來了興致,她也很想去那裏看看。
可是小吉的爸爸媽媽剛好也來溫州了,他們也準備在溫州找點事做,順便幫小吉弟弟帶孩子。她有點捨不得他們,加之她覺得兄弟媳婦對他們好像不是很好,她很不放心,想要多陪他們一段時間。
小吉帶着爸爸媽媽去了溫州的江心公園和溫州的步行街,一向節約的爸爸覺得是一種浪費,走到中途便獨自回家了。小吉便帶着媽媽又去了動物園和公園。
過了幾天,小吉還是戀戀不捨地坐上了去廣州的火車。因爲夏經理在那裏等她。
她到了廣州火車站後,便等着夏經理來接她。
可是等了很久,等來了另外一個人,個子高高瘦瘦的,戴着一頂鴨舌帽和墨鏡。他說他是夏經理的同事,夏經理臨時有事來不了了,讓他來接她。小吉起初有點不相信,後來給夏經理打了電話確認了以後才和他走了。
小吉坐上他的麪包車,那人只管開車,也不說話。小吉覺得很悶,不一會兒就睡着了。當她醒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自己坐在一間裝雜貨的黑黑的屋子裏,手被反綁在了背後,嘴巴也塞上了毛巾。
她拼命地掙扎,卻無濟於事。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屋子裏頓時亮堂起來,小吉感覺陽光有點刺眼。進來了幾個人,小吉看不清楚。
等那些人站在她面前,她纔看清了爲首的那個人剃着光頭,嘴裏叼着一隻煙,穿着黑色夾克和牛仔喇叭褲。
光頭笑着說:“美女,你醒了啊?”
小吉想說話說不出來,惡狠狠地盯着他。
光頭一下子扯掉了小吉嘴巴里的毛巾:“美女,想罵人是吧?”
小吉張大嘴巴,狠狠地吸了幾口氣後,大聲罵道:“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把我綁在這裏?”
“對不起,美女,我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另外一個穿牛仔的男孩子說。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啊?”小吉瞪着他們問。
“我們就想問問你,那個手鐲你藏哪裏去了?”光頭男人說。
“什麼手鐲,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光頭男人突然從褲兜裏掏出一把彈簧刀,拍了拍她的臉:“美女,你是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小吉將脖子一挺,眼睛一閉:“你殺了我也沒用,我就是不知道。”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吧!”光頭將彈簧刀放在小吉的喉嚨上,輕輕用了一點力,脖子便有了一道血痕。
突然,從外面射進來一道藍光,彈簧刀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一位白衣公子飛了進來。他將小吉抱在懷裏,飛了出去。
小吉認得白衣公子就是魔尊的影子,她望着他俊俏的側臉,有點迷惑,爲什麼他和魔尊長得一點都不像呢?
白衣公子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笑着說:“我和他本身就是不同的兩個人。”
白衣公子將小吉帶到一個山谷裏,將她手上的繩子解開。拿出一瓶紅色的汁液輕輕地爲她擦拭手上的傷痕。
小吉突然感到心跳加速,她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每次享受和他在一起,都感覺很享受呢?莫非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他?
正想着,突然“嘎”地一聲,小吉的頭一下子撞到了一個東西。她睜開眼睛,摸了摸有點痛的額頭,發現自己依然坐在車上,車子已經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