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帶任何行李,看着是臨時起意。
姜九昔衝霍景珩比了個小聲的動作:“啾啾剛睡,小點兒聲。”
霍景珩在看見姜九昔那一刻突然心安,順手將人緊緊摟在懷裏,像是要嵌進自己的身體中。
姜九昔從霍景珩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伸手摟着他勁瘦的腰:“怎麼了?我好好的呀。”
霍景珩沉默的摟了姜九昔好一會兒,才悶聲說道:“就是做了一個夢。”
又不像是夢,他在辦公室從來沒有午睡的習慣,今天中午卻有點兒犯困,在休息室內躺了不到十分鐘,卻一直有畫面閃過。
爆炸的場面,還有姜九昔被困在樓中。
每一幀畫面都無比的清晰,最後烈火中姜九昔絕望受傷的模樣定格在腦海中久久散不去。
如果是以前,霍景珩真會覺得是一場噩夢。
可是現在,他腦海裏有那麼多明明他不記得,卻真是存在的畫面,讓他不敢掉以輕心,直接申請航線來魔都。
姜九昔看着突然變得感性的霍景珩,眼裏閃着亮光,撲過去摟着他的脖子:“沒想到阿珩哥哥這麼重視我呀。”
霍景珩輕撫着她的背,不反駁等於默認了她的這句話。
不知不覺中,他對姜九昔的感情深入骨髓。
姜九昔抱着他甜蜜蜜了一會兒,又讓餐廳送了一份飯上來。
等待的功夫,霍景珩也終於問出了一些心中的疑問,或許是他在國外治療時真是失去了一段記憶?
“你初中的時候,有沒有去山裏露營過?”
姜九昔先想了下原主的記憶,確定沒有!而自己確實在初三的時候去露營過,納悶的看着霍景珩:“去過,怎麼了?”
霍景珩引導的試探:“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
姜九昔對那次露營實在印象深刻,原本選好的露營場所被一羣先到的人佔領,他們只能朝着大山深處而去。
都是一羣嬌滴滴的小姐少爺,哪裏喫過什麼苦,後來也沒覺得露營好玩,隨便找了個地方支帳篷休息。
結果晚上下了一場大雨,還發生了山體滑坡。
姜九昔更倒黴,還不小心摔倒山下,最後被一名穿着迷彩服,臉上也塗滿油彩的軍人所救,被她上山。
只是當時她淋了雨又受了驚嚇還發了高燒。
所以昏昏沉沉中,也不記得那個當兵的長什麼樣子。
霍景珩聽姜九昔說完,和自己所做那個夢吻合,只是他爲什麼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姜九昔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呀?”
霍景珩簡單說了自己做的夢:“可是我不記得,我見過你,也不記得在訓練時遇見過一羣露營的學生。”
姜九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霍景珩。
心中激動的在尖叫,他不知道爲什麼,可是她知道呀!
是不是霍景珩擁有了傅珩的記憶,他們原本就是一個人呀!
現在兩個人記憶要重合了?
霍景珩又提到陳智同:“你認識他嗎?”
姜九昔一心想着霍景珩和傅珩記憶要重合,心裏酸脹激動,她知道的自然都說了:“陳智同,認識啊,他是我們隔壁技術學校的,比我高兩個年級呢。就是人特別賤,有次還在學校後面的小巷子堵我,被我揍了一頓。”
並不是他記憶出現了問題,陳智同一直讀的重點高中身,比姜九昔應該高好幾個年紀。
他現在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姜九昔她說的可能並不是這個世界發生的。
至於究竟是什麼,他還不清楚。
但是兩個世界可能又一定的重合率!
姜九昔說完見霍景珩不說話,又想了下原主的記憶,差點兒扇自己一巴掌!
這個世界的陳智同,怎麼也是個色胚,只是遇見有些晚了。
是她出道時,想要潛規則她的一個豬頭。
年齡比她要大好幾歲!
這兒有點兒不好解釋。
睜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霍景珩,一副又萌又乖的樣子。
霍景珩果然什麼也沒問,伸手摟着她,最後不知道怎麼,就摟着摟着進了主臥大牀上。
…………
勞累一晚,第二天姜九昔又是睡到快中午纔起來。
心裏一陣吐槽,這哪裏是擔心她來看她呀,簡直是千里送!
真擔心有一天,自己會死在牀上。
揉着腰換了衣服出去,霍景珩和啾啾坐在沙發上,一個看着筆電,一個看着繪本,誰也不打擾誰,都相當的安靜。
啾啾看見姜九昔出來,很有禮貌的喊了一聲:“小奶奶,早上好。”
雖然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霍景珩合上電腦過來,扶着她的手肘:“要不要再休息一下,我申請的是晚上的航線。”
姜九昔偷偷掐了他腰間的肉一下:“下次注意點兒。”
霍景珩神色未動:“可是你也很開心,不是嗎?”
姜九昔心裏吆呵一聲,這個男人變狗了,沒有以前可愛了!
竟然還會一本正經的開車了!
既然申請的是晚上的航線,她也就不着急了。
霍景珩已經給霍煜森打電話說了晚上回去的時間,兩人帶着孩子出去找了家餐廳解決午飯。
姜九昔邊給啾啾夾小餃子,邊忍不住抱怨:“霍煜森怎麼回事,都這樣了,還能信任他媽?”
霍景珩:“他的性格就是這樣,有點兒爛好心,也特別容易心軟。”
姜九昔努努嘴,所以小啾啾真可憐,這個爸爸有些不靠譜。
好在啾啾運氣不錯,性格也夠佛性。
霍景珩提醒姜九昔:“回去後,不要再說他的不是,他只有跌了跟頭,才能改正。要不說了也是白說。”
在霍煜森的心裏,還有點兒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聖母性格。
姜九昔努努嘴:“我肯定不說!”
至於能不能忍住,再說吧。
霍景珩笑了笑,對姜九昔的性格還是有點兒瞭解。
兩人聊着天,慢悠悠喫完一頓飯。
準備結賬時,卻被服務員告知,不用結賬了,老闆說給他們免單。
姜九昔有些驚訝的看着霍景珩:“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