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很小？”
慕承和突然有點兒難以啓齒，小丫頭比自家妹子還小一點兒。
姜九昔更震驚了：“大哥，不會吧，人家跟你的時候，還是未成年?”
慕承和尷尬了下：“成年了，你別亂想。”
姜九昔衝慕承和舉了舉拳頭：“大哥，加油呀！”
既然和她年齡相當，那肯定也好相處。
而且就大哥的性格，如果沒有找個和他年齡相當的幹練女性，而是找個年齡小的，那肯定是個活潑能作的。
好像老男人都喫這一款。
姜九昔突然捂着嘴想笑，衝慕承和擺了擺手，悄咪咪的下樓。
絕對不能讓大哥知道她心裏的想法。
剛到樓下，窗外的煙花就炸開，一朵連着一朵。
因爲不在禁放煙花區域，所以慕承鐸買了半卡車的煙火回來，還定製了不少適合小朋友玩的煙花。
小卷毛穿着白色羽絨服，原本就胖，這會兒穿上蓬鬆的羽絨服，頭上帶着紅色帽子，像個小雪人一樣圍着慕承鐸轉悠。
慕少恆穿着同款羽絨服，站在一旁，像棵挺拔的小白楊。
氣質沉靜又可愛。
姜九昔站在窗前笑着看着兩個小朋友，怎麼可愛都有這麼多不同呢？
慕母和慕父去花房看煙花，慕承則也上了樓。
客廳裏只剩下姜九昔和霍景珩。
姜九昔看了一會兒扭頭看着霍景珩：“等我們有時間了，帶崽崽和恆恆去迪士尼看煙火。”
尤其是東京迪士尼的煙火最多最漂亮。
霍景珩過去，伸手牽住她的手，十指交纏：“好。”
姜九昔笑着撓了撓他的掌心：“你是不是還因爲白天的事情生氣？其實無所謂呀，只要我們過的開心，總會有人嫉妒。”
“對不起。”
霍景珩覺得是自己思慮不周，想給姜九昔一個盛大的婚禮，可是到現在也城堡還沒蓋好，心裏有些遺憾。
姜九昔安慰他：“沒有對不起，其實不管我們怎麼做，都擋不住別人的惡意揣測，畢竟心思齷齪的人，想事情就容易齷齪。”
兩人的聊天被小卷毛哇哇的哭聲打斷。
小傢伙拿着煙花在手裏放，不知道怎麼搞得最後燒到自己的羽絨服，胸前燒了好大一片。
多虧慕承鐸手疾眼快，拍滅了身上的火星。
小傢伙嚇的哇哇大哭的回來。
臉蛋兒上還掛着淚珠，手裏卻依舊握着一根沒點的煙花，痛哭和不捨間糾結着。
姜九昔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兒子這樣，實在讓她同情不起來呀。
除夕夜，有點兒小意外卻過的格外開心。
一直到深夜，慕家還充滿着歡聲笑語。
霍煜森的公寓裏，就要冷清很多。
他們住在城裏，不能放煙花。
所以也就沒了過年的氣氛。
除了電視臺再播放着春節晚會，響着歡快喜慶的旋律。
霍煜森也不是很會做飯，晚上父女倆就煮了一份速凍餃子，一盤蝦和一個素菜。
就算兩人的年夜飯。
霍煜森有些愧疚的看着啾啾：“啾啾對不起，過年我們還要喫的這麼簡單，要不你想喫什麼，我們現在去外面喫?”
她在尼姑庵可沒喫過肉餃子，喫的都是素餡餃子。
霍煜森聽女兒這麼說，更心酸了，伸手摸了摸啾啾的腦袋：“那我們去旅遊？你想去哪裏？”
啾啾認真想了下：“爸爸，我想去看師太和姑姑，可以嗎？”
霍煜森算了下時間：“好，爸爸現在就訂機票。”
啾啾笑的露出小米牙：“爸爸真好，以後肯定會有福氣的。”
霍煜森已經聽的麻木了，啾啾每次夸人時都特別有老年人特點。
不是你真是個大善人，就是好人會有好報。
要不就是你肯定會有福氣的。
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句。
霍煜森拿手機訂完票，然後看着啾啾：“我們看完師太后，就要出國去看身體，可以嗎？”
啾啾點頭：“好，爸爸，看身體會疼嗎？”
霍煜森也不知道，但是聽說過程卻是難熬，而且細胞再生聽着就有點兒痛苦。
“可能會有點兒疼，但是啾啾肯定能堅持。”
啾啾又點了點小腦袋：“爸爸，啾啾可以的，啾啾像小鯊魚和哼哼叔叔一樣勇敢，我們可以去看看他們嗎?”
說完又加了一句：“啾啾怕，如果死掉了，就見不到他們了。”
霍煜森心裏一緊：“不要胡說，我們過年要說吉祥話，不能說這些。”
啾啾笑了笑：“爸爸，師太說這些都是正常現象呀，而且死了也不是壞事，可以去西方極樂世界，師太說我很可愛才可以去。”
霍煜森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裏甚至有些害怕。
如果啾啾真的治不好，會離開這個世界怎麼辦？
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上有錢也辦不到的事很多，比如生命。
看着小丫頭小口小口的扒拉着餃子，霍煜森眼圈突然就紅了。
…………
大年初一。
雪後初晴，空氣凜冽中帶着雪後的清新。
小卷毛和慕少恆爬起來喫完早飯就嚷嚷着要去堆雪人。
管家和幾個傭人帶着兩個小傢伙去堆雪人。
姜九昔怕冷懶得出去，躺在客廳刷手機。
慕承鐸則拉着霍景珩和慕承和，慕承則三人打麻將。
四人都屬於精明能算計，所以麻將打的也是血雨腥風。
慕母陪坐在姜九昔身邊，也拿着手機在看，隨手回了幾個好友的拜年信息。
突然看見慕家家族羣裏，爆出一個大瓜。
仔細翻看了一番，拍着姜九昔的腿：“慕遠航出軌，在外面還養了個情人都懷孕了，不知道爲什麼，昨天晚上突然就鬧到他家去，現在慕遠航的爸爸氣的住院了。”
姜九昔忽的坐起來，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瓜：“怎麼突然就爆出來了？”
慕母嘖了一聲：“沒想到呀，還有照片呢，肯定是真的了。”
其實遠遠不止這些，還有慕遠航工作失誤和收受賄賂。
總之，像是擠破一個膿包一樣，全部都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