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劇烈地掙扎起來,眼皮子卻越來越沉,視野一片模糊。
“啊你們在幹什麼!小劉快來!”
蘇柚橙昏過去之前,彷彿聽到了小菊的尖叫聲。
世界都在旋轉,她多麼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
“什麼!我的乖孫不見了!!”
秦母接到電話,急的渾身都是汗。
“你在說什麼鬼話?!蘇柚橙弄丟了曉憲?!!!”
秦母頓時拔高了音量。
“這個女人,果然是成心的!”
“蘇柚橙,小賤人!給我出來!!”
秦母氣勢洶洶地闖進別墅,一邊急速推開攔住她的下人,一邊破口大罵了起來。
“小娼婦,我就知道你是個狠毒的!沒想到你這麼沒有良心,竟然能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下手!!”
秦母一進到客廳,就看到了臉色蒼白,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的蘇柚橙。
“賤人!!”
“阿姨..我....”
啪的一聲。
蘇柚橙話還沒講一句,臉上就被狠狠地捱了一巴掌,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
“賤人!!你到底對我的乖孫子做了什麼!!”
秦母氣的渾身發抖,大喊了起來。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蘇柚橙捂着臉,痛哭了起來。
剛纔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秦曉憲早就不見了蹤影。
她一個人慌里慌張地找了許久也找不到孩子的蹤跡。
蘇柚橙的世界,彷彿像崩塌了一樣,頓時失去了一切希望。
“這當然是你的錯!早知道這樣,我就算是死也不能把孩子交給你!!”
“我的乖孫啊!他還那麼小,怎麼能受得了啊!!”
秦母腦袋一暈,頓時有些站立不住。
“大太太!”
“您要保重身體啊。”
“阿姨,您沒事吧。”
蘇柚橙已經哭腫了眼睛,但看到秦母身體承受不住,只能勉強壓下了心裏的迫切和傷悲,上前安頓。
“我....我都是被你氣出來的!!”
秦母一見到蘇柚橙,火氣又在胸前不斷翻涌着,直接用手一把扯住了蘇柚橙的頭髮。
“賤人!賤人!今天我一定要弄死你這個禍害!”
蘇柚橙只覺得整張頭皮都要被秦母給掀下來了,疼的眼淚嘩嘩直流,卻不肯喊出來。
“都是因爲你!我的乖孫纔會不見了,蘇柚橙,你就應該去死,有什麼臉面還留在這個世界上!”
秦母使出了喫奶的力氣,把蘇柚橙的好幾根頭髮直接給扯了下來。
“大太太,快住手啊!!”
周圍的傭人們根本就攔不住處於極度憤怒狀態的秦母,一個個急的團團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在做什麼!!”
秦祁朗接到秦曉憲不見的消息,立刻丟下手上的會議,趕到了別墅,沒想到卻看到眼前這駭人的一幕。
“你們都是做什麼喫的,還不快把大太太扯下來!”
秦祁朗一句吩咐,十幾個傭人趕緊衝上前,抓着秦母的手硬生生給掰下來了。
“幹什麼!!我要把蘇柚橙這小賤人弄死!是你故意要害死我的乖孫子是不是!”
秦母用手指着蘇柚橙大罵了起來。
蘇柚橙頭髮凌亂不堪地跌坐在地上,無聲地哭了出來。
一雙明亮的眼睛此時蓄滿了淚水,哭的眼睛一圈全是紅通通的,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秦祁朗,我說什麼了?我說這女人就是要存心害死自己的孩子,好出去會野男人!你不信,這下被我說中了!!!你拿什麼賠我的孫子,啊?!!”
秦母心碎地大哭大鬧起來。
“夠了!!”
秦祁朗大喝一聲,他眉眼中透出的冷厲寒意頓時讓秦母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吱聲。
“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誰都不許給我亂傳!聽到了嗎?!!”
“是!”
下人們紛紛低頭着,不敢有絲毫的異議。
“別哭了。哭能有用嗎?!”
秦祁朗冷漠地說道。
“蘇柚橙,你最好祈禱曉憲平白無事,否則,你就算是死也難辭其咎!”
“我.....我真不是故意,秦祁朗,你相信我!”
蘇柚橙一把抓住了秦祁朗的褲腳,苦苦辯解。
“我能相信你嗎?”
秦祁朗冰冷的眼裏閃過一陣沉痛。
“蘇柚橙!你明知道要去人多的地方,卻拒絕了管家的提議。大白天的兩個大人都看護不住孩子,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
“這到底是一場意外,還是你精心安排好的一個局?!爲的就是好脫離秦家脫離我!”
秦祁朗一擡腳,一下子甩開了蘇柚橙的手。
蘇柚橙無力地躺在地上,被秦母用力撕扯的頭皮還在隱隱作痛,那些地方已經被扯出了血跡,右邊臉也腫得老高,甚至連大聲說話都是一陣抽痛。
但是這些痛苦,遠遠不及她心裏的疼。
秦祁朗的幾句話,猶如皮鞭一樣,一下一下抽打着她的心臟,痛的蘇柚橙甚至都呼吸不了,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默默重複。
“不.....我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的....我沒有...這些都是誤會啊,請你相信我....”
“我只相信事實!來人,把夫人關在她自己的臥室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秦祁朗不留任何情面地轉身離開,他還要趕着去調查整個經過!
敢對秦家下手,有人怕是已經活得不耐煩了!!!
.....
秦氏最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裏此時是一片緊張的氛圍。
巨大的led屏幕上顯示着無數的藍點,若是對a市熟悉的人一眼就會認出來,這是一張a市的平面圖。
無數的藍點中,一個碩大的紅點在不斷閃爍着。
“秦總,這劫匪一直都在不斷更換位子,顯然是想要迷惑我們的視線。”
a市公安局局長閻立用激光筆在屏幕上劃了一個圈。
“好在秦總你有先見之明,事先已經在小少爺的項圈裏裝了一個定位系統,我們纔不至於好無頭緒。”
“不過,奇怪的是,劫匪的目的要麼是爲了錢要麼是爲了人,可是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打電話來....”
滴滴滴——
閻立的話還沒說完,秦祁朗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屏幕上的號碼,他卻並不認識。
大家的心一下全部提了上來。
閻立和秦祁朗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就有人上前準備進行監聽,以便調取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