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說,人家說不定也有什麼優勢呢。”
葉藍眉搖了搖頭,故作溫和地說道。
“呸!鄉下來的土包子,能有什麼優勢!說不定連鋼琴都沒摸過呢!”
葉染然一臉不屑地說道。
“藍眉姐,你就是好脾氣纔會被她欺負了!我可沒有你這麼好脾氣,你等着吧,我這就去給你找回場子!”
“誒!染然!”
葉藍眉虛虛攔了幾下,看着跑去找主持人的葉染然,眼裏閃過了一絲精光。
最好的刀,就是讓別人握着,卻聽從自己的號令。
她瞥了一眼在角落裏喝酒的蘇柚橙,冷豔笑了起來。
“接下來是才藝環節!!”
主持人拿着話筒開始活躍場子。
“各位小姐從小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要不要上前來秀一個?”
“壽星來一個來一個!”
“藍眉姐姐可是鋼琴十級,專業的水平!”
“秀一個秀一個,讓我們都開開眼!”
在大家的起鬨之下,葉藍眉只好提起裙角,臉色微紅地上了臺。
她手指靈活地一個顫音,順暢地彈奏了一曲肖邦難度極高的練習曲,超快的速度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啪啪啪——
衆人紛紛鼓掌,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神情。
這纔是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做派。
秦祁朗輕輕抿着酒,一如即往地冷着臉,偶爾幾個合作伙伴上前打個招呼也只是微微頷首。
作爲秦家既定的掌權人,他從小到大都是請世界知名的鋼琴家指導,無論是技術還是其他方面都可以和專業的鋼琴家媲美。
葉藍眉的彈奏在他看來,技巧有餘,力度不夠,只能算是勉強還行吧。
“壽星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
主持人熱烈地歡呼道。
“還有沒有人要展示一下,爲壽星送上祝福的?!”
葉染然壞笑了一下,趁人不注意偷偷站到了蘇柚橙的身後,一個胳膊肘就將她直接推了出去。
“蘇小姐想要上來展示一下!讓我們掌聲歡迎!”
???
蘇柚橙被人猛的從身後一推,差點要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穩就被人直接點了名字。
她的臉上掠過一絲無措,回頭看去,推人的人早就已經不見了。
“蘇小姐,您要表演些什麼,到底決定好了嗎?”
主持人見蘇柚橙遲遲不回話,開口催促道。
“呵呵——我看是某人沒有才藝可以展示吧,也是,鄉下來的哪裏會什麼才藝啊,也敢來參加什麼聚會,真是搞笑!”
葉染然出聲譏諷道。
“這蘇柚橙就是個普通家庭…長得倒是挺漂亮的,不過估計什麼都不會。”
“我看也是,這妖里妖氣的樣子,哪裏像是正經人家出來的,搞不好還在哪個不乾淨的地方呆過呢,哪裏比得上藍眉大小姐。”
周圍的竊竊私語讓蘇柚橙臉色一白,小小的臉上頓時有了幾分柔弱感,看的周圍幾個男士眼裏更加驚豔了。
“沒關係,咱們何必強人所難。”
葉藍眉走上前,大氣地說道。
葉藍眉狀似親呢地搭上蘇柚橙的手腕,想要將她拉回人羣裏。
“等一下。”
蘇柚橙按住了葉藍眉的手,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幾分堅定。
“既然是壽星過生日,我當然要獻上祝福。”
葉藍眉有些愕然。
難不成這蘇柚橙還真的會些什麼東西?!
她勉強笑了笑。
“沒關係,大家都是起鬨鬧着玩的,你如果——實在不會真的不打緊。”
“喲呵,某人還真是大言不慚,有藍眉姐的表演在前,你秀什麼都是雕蟲小技,還敢隨便班門弄斧。”
葉染然一臉看笑話的表情。
現在的人,不只是她,尤其是其他世家女子心裏大多都是這麼想的。
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平民,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不過就是東施效顰,平白惹出笑話來。
蘇柚橙沒有理會這些明裏暗裏的嘲笑,而是從交響樂隊那裏借來了一支長笛。
“秦總,您夫人可真是獨特,竟然還會長笛?”
秦祁朗沉默着一張臉,聽聞對方的話有些感興趣地擡起了眼皮,正好看到了將笛子放在嘴裏的蘇柚橙,心下也有幾分詫異。
這蘇柚橙,似乎總是能給他一些驚喜。
悠揚空靈的笛聲頓時在宴會廳裏迴盪。
秦祁朗眼睛一亮,這開頭的旋律實在是太抓耳了!
一個乾淨利落的滑音之後,曲風陡然改變,熱情的旋律搭配跌宕起伏的情緒變化,一點一點將樂曲推向了一個**!
衆人只覺得餘音繞樑,根本離不開視線。
這長笛吹的實在是太驚豔了!
“這個曲子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從來都沒聽過。”
秦祁朗身邊的吳蒙驚歎道。
a市吳家身家規模雖然沒有秦家大,但是卻和京都的某些大戶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因此,就算是秦祁朗也不能小覷吳家。
不過,同爲豪門子弟,吳蒙和秦祁朗也不是一個水平的,畢竟偌大的秦家都在秦祁朗一個人的手上,而吳家是出了名的多子多孫,吳蒙上頭就還有三個哥哥,作爲老幺已經被壓的死死的了。
作爲和秦祁朗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吳蒙還是第一次見到蘇柚橙。
他之前一直都在米國學習音樂,前段時間纔剛剛回到國外。
“行啊,你這金屋藏嬌藏得真夠仔細的!”
吳蒙一臉讚賞地說道。
“這樂感可真是好,天生的音樂人才!”
秦祁朗沒有回話,雙眼緊緊盯着正沉浸在音樂世界裏的蘇柚橙,嘴角微微一彎,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橈了一下,有些癢癢的。
“哎兄弟,你之前和我說過對蘇柚橙沒有任何感情,真的還是假的啊?”
吳蒙一雙桃花眼裏蕩着幾分趣味。
不知道爲什麼,秦祁朗的心裏頓時有些不舒服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還不知道我,我是寧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蘇柚橙我還真挺感興趣的。”
吳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她?一個沒有心的女人!”
秦祁朗的聲音充滿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