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柚橙就這樣坐在別墅二樓的飄窗上,擡頭看着一架恰巧經過頭頂的飛機,伸手揮了揮。
接下來的幾天,蘇柚橙都沒有見到秦祁朗,她也樂得清淨,直接回到了公司上班。
“柚橙,我們想死你了,你時不時搞兩天的突然消失,打的我們措手不及,這次可要好好請次客補償我們啊”
蘇柚橙剛回到辦公室,以林夢爲首的幾個人都圍了上來,都是當時她剛來到公司的時候,和她關係不錯的幾個老人。
蘇柚橙勉強扯起一絲笑意點了點頭,做出一副心疼的樣子來。
幾個人都笑作一團,只有林夢好像看出了端倪,一臉擔心的看着蘇柚橙。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林夢直言快語,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柚橙,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難道你那天去複查,發生了其他事情”
林夢小心翼翼的詢問着,生怕真的是她想的那樣。
她怕如果蘇柚橙是在去複查的那天出的事,那她就是罪魁禍首,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蘇柚橙不知道林夢爲什麼會這樣問,在她的一番“嚴刑逼供”之下,林夢才說出了實情。
蘇柚橙有些怔愣,她沒想到讓她去複查的人竟然是秦祁朗。
半晌,她才收回自己的思緒,裝作生氣了的樣子不去看林夢。
畢竟林夢竟然幫着秦祁朗去瞞着她,這可是關乎信任度的至關重要的問題,她一定要和林夢掰扯清楚。
林夢見蘇柚橙好像生氣了,急忙撒着嬌過來哄她,兩個人嘻嘻哈哈了半天,驅散了大半蘇柚橙這些天來的陰霾。
“回來了”
秦祁朗知道蘇柚橙出來上班的消息時,已經是中午。
因爲他整個上午都有視頻會議,所以助理沒有找到機會跟他通報。
“好,我知道了,辛苦。”
只是秦祁朗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竟是什麼反應都沒有,這不禁讓小助理有些奇怪。
可是在看到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攝人寒意的秦祁朗,小助理最後還是選擇識相的閉嘴,乖乖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可是在他離開的時候,正好和門口進來的一個身影撞到了一起。
“啊好疼”
只見雲清芮一臉痛苦的捂着肩膀,好像被撞的不輕。
小助理頓時有些驚慌失措,“對不起雲小姐。”
他一邊說着一邊疑惑的撓了撓頭,他的力氣沒有那麼大啊,怎麼會把雲小姐撞成這樣
雲清芮卻是並未理會小助理的道歉,反而一臉委屈的看向旁邊的秦祁朗。
“祁朗哥哥,芮兒好痛,你的助理也太莽撞了,你的身邊怎麼能留這麼不細心的人呢這樣他也會照顧不好你的。”
雲清芮一臉天真的說着最不單純的話,旁邊的小助理神情有些掛不住了。
只見他小心的看着祁朗的臉色,等待着秦祁朗發話,畢竟不管雲清芮怎麼說,真正絕對他去留,還是秦祁朗。
小助理心下一喜,急忙轉身逃也似的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雲清芮看到眼前的局面,有些下不來臺,可是礙於形象,她只能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忿,一臉嬌羞的看向了秦祁朗。
“祁朗哥哥,之前不是說你經常性頭疼嗎我聽說枕着這種帶有草藥的香囊睡覺,會對治療頭疼有奇效,最重要的是,這東西還有助於睡眠,所以我親手爲你縫製了一個。”
雲清芮說着神祕兮兮的從身後掏出一個精緻的香囊,放到了秦祁朗的面前。
秦祁朗看着眼前的香囊,思緒好像瞬間被拽回幾年前的某個夏天。
穿着純白色連衣裙的蕊兒,一臉害羞,想要給他一個驚喜,卻又怕他嫌棄,最後還是他趁她不注意,從她的身後將香囊搶了過來,他纔看到她靜心給他準備的禮物,一個扭扭歪歪線頭也很多的香囊。
本來他嘲笑着這個看上去有些醜又有些幼稚的香囊,抱怨着男生怎麼可能戴這種東西,可是下一秒在看到蕊兒被針紮成篩子的手指頭,他的心瞬間被內疚和幸福盈滿。
那是他第一次收到純手工的禮物。
思緒回到現在,看着芮兒手中好像只屬於記憶中的香囊,秦祁朗的表情慢慢有些一絲絲的變化。
雲清芮見狀心下得意,知道自己這次錢沒有白花。
她可是找遍了當年那個什麼蕊兒的同學,瞭解到了一些他們之間的過往,她要做的,就是適時的利用一下這些細節,將自己重新放進這些記憶裏。
“謝謝”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秦祁朗才伸手接過了香囊。
“祁朗哥哥喜歡就好。”
雲清芮好像因爲他的謝謝而高興不已,通紅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
秦祁朗看着如此容易滿足的雲清芮,眼中好像隱隱劃過一抹複雜。
“這麼快就到午飯時間了,祁朗哥哥,聽阿姨說,你們公司的伙食特別好,看來我今天有福氣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去餐廳。”
雲清芮剛來到沒一會,時間就來到了午飯時間,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故意挑的這個時間點過來的呢。
秦祁朗沒想到雲清芮會突然想到公司餐廳喫午飯,只見他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拒絕了雲清芮的請求。
“公司的伙食太過簡單,你不會喜歡的。”
秦祁朗的語氣帶着一絲不容拒絕的強勢,可是雲清芮好像並沒有聽出來一樣,反而自作主張一個人往門口走去。
“既然祁朗哥哥不能捨命陪君子,我就只能自己陪自己了。”
雲清芮說着鼓起了嘴,好像一副故意惡作劇的調皮模樣。
秦祁朗站在身後,因爲剛纔雲清芮不經意的動作,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終於也擡腳跟了上去。
“柚橙,這裏這裏”
蘇柚橙來到公司餐廳的時候,林夢眼尖的第一個發現了她,跳起來朝她揮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