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秦總?”
小助理有些擔心,想要將車子停在路邊,下車察看一下他們秦總的情況。
可是在這個時候,秦祁朗卻突然出聲了。
“送我回去。”
此時秦祁朗的聲音沙啞的可怕,仔細聽的話,不難聽到其中的隱忍和痛苦。
小助理雖然滿心疑惑,卻依舊不敢多問,只能猛踩油門,急忙往別墅區趕去。
在小助理看不見的地方,秦祁朗正通過一種絕對殘忍的方式,來提醒自己保持理智,那就是用他當做飾品佩戴的小刀,此刻正被他自己狠狠地插在了大腿上。
他沒有別的選擇,除了這種方法,他想不到其他能夠讓他保持理智的方式,這種感覺就像是犯了毒癮一樣,他除了忍受,別無他法。
十分鐘的路程,秦祁朗卻覺得像半個小時一樣漫長,此時他的西裝褲已經透着一絲血跡,可是大概是因爲西裝褲是黑色的原因,血跡並不算明顯,可是他慘白的臉色和毫無血色的嘴脣,卻是有些扎眼。
“秦總,到了。”
小助理將車子問問的停在了別墅門口,轉過頭去看秦祁朗。
這一看不要緊,卻是直接將小助理嚇得臉色煞白。
“秦……秦總,您怎麼了?”
小助理急忙下車,給秦祁朗打開了車門,此時他們秦總的狀態,實在是他所沒有見過的,剛剛那一刻,他甚至以爲他們秦總是地獄派來的修羅,面色蒼白,專收人命。
秦祁朗卻像是沒聽到小助理的話一樣,他只是淡淡的推開了小助理,隨後轉身往別墅走去,猩紅的雙眼此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執拗。
此時的別墅內,蘇柚橙正在二樓臥室來回踱步,神情好像略微帶着一絲緊張。
秦祁朗今天白天的時候突然打電話給她,說是有話跟她說,她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她現在纔回如此糾結,如此不安。
可是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她究竟在不安什麼。
很快,她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動靜。
他回來了。
蘇柚橙立馬嚴陣以待,下意識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轉身看向臥室門口。
她已經想好了,不管秦祁朗跟她說什麼,她都要態度堅定,不管怎樣,都不能被他賺了便宜,他雖然是個合格的談判專家,可是她也不是喫素的。
蘇柚橙煞有其事的想着,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愈來愈近的身影。
下一秒,臥室門突然被人推開。
“秦祁……朗……”
蘇柚橙在門被推開的同時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的看向門口,打算先發制人,可是與此同時,在藉着走廊裏的燈光看清門口的人影后,她卻是愣在了原地。
只因此時的秦祁朗,實在是有些駭人。
此時他臉色難看,卻已經不是煞白,而是泛着紅,好像發燒了一樣,猩紅的雙眼也透着一絲駭人的陰冷,就像是緊盯折獵物的雄鷹,此時蘇柚橙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是那種無力感。
她回過神來,試探着問出聲來。
現在的秦祁朗實在是有些奇怪,她打心底裏感到了一絲的害怕。
可是秦祁朗卻是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直接大步朝她走來。
“秦祁朗……”
蘇柚橙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兩步,可是秦祁朗好像根本不給她逃的機會,只見他很快就來到了她的面前,隨後便將她的呼喊吞入了腹中,連帶着她的不安和慌亂,她的茫然與不解。
秦祁朗此時完全是憑藉着本能摸索,他只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火爐,急需要一個宣泄口,而他這一路以來的隱忍,只是因爲他沒有找到她而已。
蘇柚橙!
這一路,他一直在念着這個名字,就好像一種執念,如果找不到這個女人,他可能就會一直用在自己身上插刀的方式,以此來強迫自己提起精神來,可是最後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找到了這個女人,成功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好舒服!
秦祁朗只覺得手下冰涼的肌膚讓他不自覺的沉淪,想要更多,此時他近乎迫切的需要這份冰涼,這份舒適,以此來緩解他的痛苦和隱忍。
蘇柚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秦祁朗已經將她撲倒在了牀上,就像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近乎……粗魯。
“秦祁朗……”
蘇柚橙瘋狂的拍打着秦祁朗的後背,用盡全力的想要推開他。
他是不是瘋了?他一大早告訴她有話想要告訴她,就是爲了說這些?就是爲了這樣?她難道真的是看錯他了?
蘇柚橙只覺得一陣失望就這樣爬上她的心口,讓她痛苦難耐。
而秦祁朗此刻依舊滿眼猩紅,原本緊繃的他此刻終於找到了宣泄口,他迫切的需要發泄,原本壓抑的他,此刻就像是扔掉了最後那根稻草,任由瘋草蔓延,侵蝕着他的最後一絲理智。
“啊……”
蘇柚橙只覺得身上一涼,她的衣服,竟然就這樣直接被秦祁朗撕破了。
“秦祁朗,你瘋了!”
蘇柚橙的眼眶有些溼潤,她拼盡全力想要推開秦祁朗,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的力量對他來說,可能只不過是撓癢癢。
此時秦祁朗根本就聽不見任何話,此時他的眼裏只有面前的蘇柚橙,只有蘇柚橙冰涼舒服的肌膚,能夠讓他舒緩的蘇柚橙,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蘇柚橙怎麼也沒想到,秦祁朗讓她等他,最後等來的結局,竟然是這樣。
“秦祁朗,你會後悔的。”
她手腳並用的想要推開秦祁朗,可是她的力量實在是太小,對他來說,根本不足掛齒。
而秦祁朗好像聽到了她這句摻雜着哭腔的聲音,只見他原本緊閉着的雙眼緩緩睜開,整個人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