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的看着他,生怕下一秒鐘他會做那種事情,誰料他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睡這裏。”
我猛點頭,他拿出一張卡塞進了我的掌心,“自己買需要的東西。”
我低下頭,“嗯。”
季墨林靠近我,將我整個人困在門框與他之間,膽怯的縮了縮肩膀,我能清楚的聞見他剛剛喝完紅酒的紅酒香,那香氣在我們之間縈繞着,好像下一秒鐘就會將我緊緊的纏住,難以掙脫。
季墨林的手在我的臉頰上面來回颳了兩下,問:“我不做點什麼,你很失望?”
“沒有。”我瞬間臉紅,趕緊低頭,“怎麼可能。”
季墨林輕哼了一句,轉身就去了客廳,沒幾分鐘我聽見了外面門關上的聲音,知道是他出了門,腦袋裏面繃緊的神經終於輕鬆下來。
果然,跟季墨林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是鬥智鬥勇一般。
我一個人在房間的牀上傻傻的坐了一會兒,睏倦襲來,我躺在那鬆軟的牀鋪上面,翻了個身,漸漸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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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客廳的壁燈開着,家裏空無一人。
季墨林沒回來?莫名的,心裏那塊兒緊張的大石頭落了地。
我去浴室洗了個澡,這一段時間精神緊張的我都沒有時間打理自己,身上依舊是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除了秦天的拳頭,還有之前季墨林留下的痕跡,斑斑駁駁的看着有點瘮人。
洗完澡我卷着浴巾出來,想去廚房拿誰喝,腳踏進客廳就看見已經走到我面前的季墨林。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從上到下,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只得低頭看着自己踩在地板上面的腳趾,頭垂的低低的,頭髮上面的水滴順着我的脖子流到肩膀,我覺得太尷尬了,轉身要回去,他卻按住我的肩膀,一把拉開我的浴巾,將我整個人都抱在懷裏。
我嚇了一跳,眼裏滿是驚慌,季墨林分開我的雙腿環住他的腰身,然後猛地啃咬上了我的鎖骨。
“別....別這樣。”我緊張的手不知道該放哪,季墨林不管我的抗議,依舊是在我的胸口處啃咬着,一隻手託着我的腰,另外一隻手直奔我身下那涓涓溪流。
他擡頭看着我,眼神滿是侵略,“你這不是一個合作者的態度。”
“我.....”我咬着下脣,緊張的直哆嗦:“我害怕。”
“又不是第一次,怕什麼?”
季墨林說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褲子,在我腦袋裏面還在消化這句話的時候,他抱着我靠在門邊的矮櫃上面,下身已經衝了進來。
我特別的疼,身體像是被生生劈開一般,渾身所有的神經都緊繃起來,我的手抓着他的肩膀,所有的抗議都用在了掌心上面,手指緊緊的攀着他的肩膀:“疼.....”
季墨林不理會我的抗議,手用力的揉、捏着我胸前的綿軟,整個人都埋在鎖骨上面允吸,他動作不快,我覺得我要從他懷裏掉下來的時候,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脖子,身體往前挺了了一下,腿更加的盤緊了他的腰身。
這一下,他知我深淺,我知他長短。
從疼痛變成顫慄,他用了將近半小時。
他在我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埋在我胸前喘息,我整個從剛剛的顫慄中久久不能回神。
在我以爲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季墨林將我從懷裏放下,我清楚的感覺某種液體正從我的身體裏面流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板上,那混合着男女特殊液體的氣味充斥着整個房間,讓本來昏暗的臥室,蒙上了一層情靡。
季墨林在我的屁股上面拍了一下,低聲命令道:“趴好。”
我被他壓在那個矮櫃上面,上身貼着櫃子,他從我的後面再次衝了進來,我驚呼了一聲,然後慌張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有意避開我身上被秦天打的那些淤青,專心的沉浸在自己製造的快樂中,我依附着他,緊咬的雙脣也在他加重力道的時候溢出兩句呻、吟。
這是
我在清醒情況下第一次跟男人距離這麼近,也是我感官上面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間有些事情竟然能讓人飛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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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我坐起來換了件衣裳,身上疼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頓一般,我羞怯的蜷縮了一下身體,未着寸縷的我,也不敢貿然出去。
我睜着眼睛看着水晶燈發呆,外面響起了三聲禮貌的敲門聲,一個大約四十歲的女人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將衣服放在了我的牀邊,我有些尷尬的看着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被子裏面縮了縮。
“葉小姐,午飯好了。我姓趙,以後我會照顧您的飲食起居,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跟我說。”
“季墨林呢?”
“季先生出去了。”
趙姐大概見了她在我不好意思換衣服,說完之後就出了房門。
換好衣服到了餐桌前,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趙姐給我盛飯盛湯,我好久都沒有喫這麼精緻的飯菜,那道清蒸鱸魚,我吃了半條。
趙姐在收拾廚房,見我食慾不錯,眉心也舒展開來,給我添了兩碗飯之後,又給我切了水果。
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讓我有些侷促不安,餓是身體的本能,而神經,終究還是一直緊繃着。
我沒有解決的事情太多了。
“葉小姐。”趙姐遞過來一個盒子給我,“季先生吩咐的,您飯後服下。”
盒子上面毓婷倆字也是分外的刺眼,電視裏面也演過,男女完事之後男的塞給女人一片藥的話,女人會多麼的傷心欲絕,我倒是突然不覺得有什麼,我跟他之間本來就是陌生人一樣的關係,季墨林這麼做也算是有心,雖然這個措施混蛋了點,但是總比會有什麼好很多。
我真的不想跟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牽扯,一丁點都不想有。
我直接吞下了藥片,十分冷靜的喝了一杯水,趙姐眼見我喫完藥之後說道,“季先生派人給您送來了衣服,在衣帽間裏面,有事您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我從小到大很少生病,也很少吃藥,這藥片的苦澀在我嘴巴里面蔓延開來,我權當是給我的教訓。
這藥片的苦澀,就如我現在的處境一般。
趙姐的禮貌恭謹讓我不得不微笑迴應,她出門之後,我懶洋洋的躺在了沙發上,手裏拿着手機反覆的摩挲,上面已經有了不知道多少個周程昱的電話,短信裏面也洋溢着關切,我一個都沒有回。
因爲我不知道什麼。
嗓子很乾,特別想喝水,我起身的時候身上癢的厲害,這種癢不是之前被下藥的那種骨子裏面的癢,是我的皮肉在癢,我抓了抓手背,頃刻間手背上面冒了一層細小的紅疙瘩。
胳膊,手肘,小腿,身上,每個地方都癢的厲害,像是千萬只蚊子叮咬我的那種癢,可是稍稍一碰,癢的位置立馬起了一層疙瘩。
臉上也癢的厲害,但是我不敢去抓,嗓子很乾,我也不敢喝水,突然門鈴響了兩聲,我快步的到了門口打開門,昨天的那個帶我進來的女孩子楚渙渙一臉驚愕的看着我,說話都哆嗦了起來,“你....你是誰?”
我嗓子乾的說不出話,手緊緊的扒着門框,楚渙渙應該是嚇壞了,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大聲的嚷嚷着,“哥,你快來,季墨林家裏的女人變成豬頭了!”
我費力的嚥了嚥唾沫,指着電梯就要下去,誰料我還沒走到電梯門口,那電梯門就開了,我之前看見過的楚雲站在裏面,也是一臉驚愕的看着我,“葉雲曦?”
我費力的點了點頭,楚雲大驚失色的將我攔腰抱起來,“渙渙,趕緊給季墨林打電話。”
我被楚雲攔腰抱着出了小區,一路小跑送到了附近的醫院的急診室。
我的嗓子說不出任何的話來,楚雲的臉色也是慌張的可以,我手背上面那些紅色的疙瘩漸漸變成了細小的紅色血泡,我忍不住想抓,一把抓破,血水流了一手。
楚雲給我注射了一針藥物,我本來奇癢難忍的身上漸漸被我的的睏倦取代,我閉上眼睛的時候聽見楚渙渙說的話,“哥,季墨林在斕姐那邊,他說讓你看着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