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着白色睡裙的身材高挑的女人盤着修長的腿坐在沙發上,燈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美豔不可方物。
劉偉和王巖的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他們來這裏陪過很過女客,但這麼正點的美婦是第一次碰見。
張淼道:“您好女士,只有這三個了,請問你選哪一個?”
她淡淡的掃了劉偉和王巖一眼,然後看向小山,露出一絲驚訝,這個人有點意思,見了她竟然沒有別的男人那種不堪的樣子。
其實小山並不是覺得她不美,他雖然見的美女有限,但他認爲山中花姐是誰都比不上的,無論車曉雨或者秦香葉嫣然,包括剛纔認識的紅姐,都不如花姐美。
花姐的腰肢如春天搖曳的嫩柳,皮膚像山頂的白雪一樣無暇,容顏似山下的那清澈的湖水。
眼前的女人雖然風情無限,但比花姐還是有點差距的,自己當然不會對她有驚豔的表情。
她一擺手,“你先退下吧,我來自己親自挑選。”
張淼應諾退下。
她坐在那裏一時沒有說話,端起茶几上的紅酒,玉手輕輕的晃動着酒杯,美眸繼續打量着面前三人。
“我漂亮嗎?”她突然問道。
李偉忙道:“您簡直就是天上仙女下凡到人間。”
王巖道:“你美得像天山上的雪蓮花。”
他們說的很誇張,但這就是會所的宗旨,要無底線的稱讚客人。
她看向小山,“你怎麼不說話,你說,我漂亮嗎?”
“嗯,你長得很漂亮。”
她眉頭一皺,這小子說話好敷衍,她對自己的身材相貌還是很有自信的,雖然劉偉王巖說的誇張,但這也是大多數男人對她美麗的肯定。
其實她也不喜歡男人對她美麗的奉承,換在平日裏正常工作時她會對這些話語毫不所動,甚至有些厭惡,但她這是來到了會所,一個可以接受奉承的地方,自然對這些話語內心不會排斥,因爲她覺得這是應該的,他們應該去讚美她,討好她。
可這傢伙卻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很讓人着惱。
其實他不知道小山的話是由衷而發,就像小山對車曉雨和葉嫣然都說過類似的話語,是他心裏的肯定,如果對面的女人長得很醜,他絕不會說她漂亮。
最主要的是因爲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幹什麼工作的,如果知道是專門服侍討好女人的,他肯定也能說的好聽點。
那女人雖然惱怒,但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從心中涌起,她很想征服他,這個想法很怪異,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你們把上衣脫了。”
劉偉王巖震驚而又興奮,這什麼意思?她難道讓我們三個人一起服侍她,兩人光想就覺得刺激。
小山暗忖這位姐姐要幹什麼,不讓我端茶倒水,讓我脫衣服幹什麼?
猶豫間,旁邊的劉偉用胳膊碰了他一下並對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幹啥玩意?趕快脫啊!
小山終於無奈的脫下衣服,那女人眼前一亮,和劉偉和王巖白斬雞相比,小山的身體簡直如雕塑般健美,沒有誇張的隆起,但線條精緻如刀刻,每一塊肌肉都蘊含着無限的力量,她想起了一個國際武打影星李大龍,他比李大龍的身體感覺還有力量。
她突然把盤起的腿放下,往上微微撩了撩睡裙,裏面若隱若現的景色,讓劉偉王巖兩人差點喊娘。
小山的視力看的更清楚,他也險些暈菜,但急忙運行着丹田內氣迅速平息着燥熱,這姐姐幹嘛呢,引人犯罪嗎?我來這裏可是要爲她服務的,萬一不小心出了洋相,把控不住就壞了。
她臉色紅雲泛起,媚眼如絲,那風情讓人瘋狂。
劉偉和王巖已經完全呆了。
而小山依然平靜無波。
這個傢伙,我都這樣了竟然無動於衷,是男人嗎?
越是這樣她越不肯罷休,她來這裏,本來只是來見識一下這個她好友經常稱讚的地方,並沒有想要幹那些苟且之事。
剛纔自己已經夠到極限了,竟然還不能讓小山所動,平時自己上班時戴上的僞裝面具終於揭開,久違的青春叛逆的感覺又回來了。
三人坐在她對面,她說:“我喝紅酒,你們喝白酒。”
喝酒也是會所公子們最基本的技能,劉偉和王巖自然不客氣,倒上滿杯白酒一口氣就喝了。
小山心想這會所真好,服務生還能和女人喝酒,當然也不猶豫的幹了。
她也一口乾掉紅酒,她做生意這麼多年,各種場合都參加過,酒量早就練出來了。
她又倒上一杯,“繼續!”
四個人再次幹掉,就這樣大約喝到第六杯的時候,她隱隱感到不妙。
此時那劉偉和王巖已經有了酒意,開始手舞足蹈言語不清起來,而小山依然安靜的坐在那裏,那雙明亮的眼睛毫無一絲雜亂。
我就不信了,這傢伙這麼能喝?
她又喝了一杯,劉偉和王巖喝完了就直接癱倒在地上,小山說道道:“姐姐,他們醉了。”
“我知道!”她也有了些許醉意,拿起沙發旁的電話撥了起來,“服務檯嗎?你們有兩個人喝醉了,把他們擡出去吧。”
不一會兒,張淼帶着四個人來了,她驚異的看着餐桌上五個空的白酒瓶和兩個空的紅酒瓶,這是喝的多少?這小山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原來這小子還是有點特長的。
她淡淡說道:“擡出去吧,不過錢我還是會給的。”
“他兩人既然不能讓您滿意,我們是不會收你費用的,這位呢?”她指了指小山。
“他留下。”那女人道。
“好的,祝您玩的愉快。”
幾人走後,兩人又喝了一杯後,她終於不敢再喝了,這小山喝了八杯還沒動過地方呢,自己再喝可就控不住了。
她頭有點微痛,小山道:“姐姐你喝的太多了,我幫你解解酒吧!”
“解酒?怎麼解?”她疑惑道。
“我幫你按摩一下就好了。”
“行,你來吧。”她閉上眼睛,“但是,只能按摩頭部。” 她心中冷笑,終於把控不住了嗎?現在想趁着按摩接近我,哼,一會兒有你好看。
小山走到她跟前,一隻手放在她頭部,小山剛剛觸到她頭部的一剎那,她的身軀明顯一顫,渾身有些僵硬。
隨着小山手掌的移動,一股股舒適的熱流緩緩從小山手中傳出。
她完全忘了剛纔還要整蠱小山的想法。
“你的號碼是多少?”她睜開美眸。
“三十六號。”
她沒再多問,她知道會所的人有規定,爲了更好地保護自己的隱私,客人和服務員都儘量不要打聽對方的真實姓名等,她指着房間裏的音響,“打開音響,我想聽聽音樂。”
“我不會弄。”小山不好意思道,他哪知道什麼音響啊。
她驚訝道:“你連這都不會?這不是你們服務中最基本的常識嗎?難道沒有培訓過?”
小山搖頭道:“我今天晚上纔來應聘的,沒想到直接就工作了。”
原來這小子是第一天上班,頓時有些氣惱,“你們會所真可以,竟然拿新手來充數。”怪道剛纔他那麼不會說話,原來根本就不懂。
小山看她有些生氣,忙道:“姐姐不要生氣,雖然我不知道來這裏具體是幹什麼工作的,但我知道一定會服務好您的,我會讓姐姐你來這裏高興的。”
她快笑哭了,這傢伙連來這幹什麼的都不知道,她現在不怎麼生氣了,反而有種別樣的新鮮感覺,暗想要麼是這個會所的老闆膽子極大,敢用新人。要麼是這會所推出的另類服務,這個叫柳紅的老闆挺有魄力。
“那好,你怎麼讓我高興?”
“我雖然不會弄音響,但我可以爲您彈鋼琴。”他跟着風叔學過鋼琴等好多樂器,看到廳中的鋼琴有種親切感。
“你還會彈鋼琴?”她有點好奇了,這個連音響都不會開的人還會彈鋼琴?
“嗯。”他站了起來,“我可以先穿上衣服嗎?”穿光着上身彈鋼琴,這情景好不協調。
她笑了一笑,“穿上吧。”
小山穿上衣服,緩緩走到客廳的鋼琴旁,手指放在琴鍵上,悠揚舒緩的聲音從指尖流出,琴聲如訴,所有最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而或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