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翔很無奈,沒有辦法,生殺大權掌握在裁判手中,再說這種普通的大學籃球賽是不可能像職業球賽一樣有視頻回放的。
而比賽只剩下一秒鐘,中文系一發球,裁判就吹響了終場的哨聲。
比賽就這樣結束了。
衆人都怒罵:“什麼鬼!一場本該跌宕起伏的大逆轉球賽就這樣葬送了!”
“肯定有幕後,黑,太黑了!”
紀妃萱嘆了口氣,“可惜,太可惜了。”
明熙小臉閃着慍色,“哼!真無恥!”
水吟蟬站了起來,瞥了一眼場中略帶遺憾的雲翔,“妃萱,明熙,我們走吧。”
“吟嬋,吟嬋……”唐文傑跑到觀衆席這裏,面帶得意的說道:“吟嬋,你來看我打球了,看到了嗎?我們贏了!”
水吟蟬淡淡說道:“很驕傲嗎?贏了連替補只有五個人的隊伍,而且還贏的如此被動和不光彩……”水吟蟬扭頭離開,留下一臉尷尬的唐文傑。
“吟嬋……”唐文傑黯然喃喃道:“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輸而已。”
轉眼一看,民學院雖然輸了,但卻得到了在場衆人的掌聲,贏得了他們的尊重。
我錯了嗎?
唐文傑搖搖頭,哼!我怎麼有錯,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只有我這種人纔是制定規則的人,而你,永遠是個被我們擺弄的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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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們沒能贏得比賽。”雲翔遺憾的對着莊小蝶說道。
“不,我爲你……你們感到驕傲,在我和大多數人的心裏,你們纔是勝利者。”莊小蝶面色平靜,勝利固然可喜,但只要努力拼了,結果並不重要。
蘇雲餘怒未消,“哼!我這就打聽一下他家的住址,晚上找人砸了他!”
“千萬別這樣。”莊小蝶阻止道:“只是一場球賽而已。”
雲翔也道:“蘇姐,班長說到很對,一場球賽何必較真,再說了,真闖進決賽,我們也可能打不了,也許下週我們就出校考古了。”
“什麼?考古?!”蘇雲立刻來了興趣,“你們這麼好,還能出校考古玩?帶上我好不好?”
“這我可說了不算,是我們老師組織的,外系學生應該不可以吧。”
“我就要去,不帶我,我這就去找你們老師去!”蘇雲說着就匆匆離開。
哎!這個蘇大姐,做事就是這麼隨性妄爲。
“我們走吧!”
“雲翔同學請留步!”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過來,“我是校籃球隊的教練,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莊小蝶神色一動,眼神中露出幾絲欣喜,“我們先走了,雲翔你和教練談談吧。”她好像猜到了什麼。
兩人坐了下來,他目光灼灼的說道:“我叫王剛,是校籃球隊的教練,剛纔看了你的比賽,對你很感興趣。”
什麼意思,看到他深情的眼神,不由得往一邊閃了閃,我的取向可沒問題。
看到雲翔防備神態,他哈哈一笑,“我對你的球技很感興趣。”
“……”
“看的出你的籃球技能並不專業,但是令我喫驚的是你的身體素質和球感都是頂級的,這可是別人學不來的。所以,我想邀請你加入校籃球隊。”
“……”
“我可是真心邀請你的,憑你的天賦經過專業的訓練,日後一定會成爲球星的,說不定會被國內的職業球隊選中,以後你就可以打職業籃球了,如果成了明星,這一輩子就不用愁了。”
“這我考慮一下吧。”雲翔其實很喜歡籃球這項運動,不過現在自己對於未來很迷茫無助,就如月寒所說,雲翔隨時可能再換個身份,所以現在的一切都變的很不真實。
“那好吧,希望你再考慮一下,如果考慮清楚就給我打電話。”他留了雲翔的手機號後,然後略帶遺憾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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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生活依然平靜,雲翔回到自己的別墅住了兩天,此時雖然已是秋季,香城溼熱的天氣依然還能享受到陽光沙灘,身邊還有美女姐姐江子寧的陪伴。
晚上偷偷的溜出去顧思曼的小別墅裏享受溫柔鄉的滋味。
顧思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本來就是個美女,如今整個人更加容光煥發,媚態十足,舉止投足間更添女人的韻味,或許是因爲愛情和初爲女人的緣故,也或者是因爲雲翔,她的特殊體質被改造,氣質發生了變化,讓雲翔更爲迷戀。
雲翔摟抱着懷中的玉人,感慨真是美女鄉英雄冢,想到月寒的話,對於無知的未來,心中難免一絲寒意,不但是爲自己,如今又多了個牽掛。
他心中有些後悔
“小山,我覺得好幸福。”顧思曼看着他,眼中盪漾着濃濃的情意。
顧思曼嬌軀微顫,“什麼意思?你會有生命危險?”
“不是,我只是說暫時離開,就像以前的龍小山一樣。”
顧思曼鬆了口氣,“小山,不管任何時候,只要你還在,你一定要記住,我這一生永遠會等着你,不過,你一定要珍惜你的生命,這樣我總會有見到你的那一天,只要你在,我就會活的有希望,有盼頭。”
雲翔虎軀一震,湖水般的眼睛深深看着她,“顧姐姐,你放心,我必會珍惜自己的生命,就像珍惜你一樣,而且總有一天,我會永遠陪在顧姐姐身邊。”
“我相信你,我會等着那一天的。”
顧思曼的深情話語讓雲翔生出萬丈豪氣,他已經不是一個孤獨無靠的人,他有了牽絆,爲了他們,他要變,不能這樣沉默下去,他要主動出擊,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他低下頭,深深的吻着玉人嬌嫩的脣瓣,大手攀上高聳的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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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雲翔做完早飯,這時手機聲響起,接通電話,傳來月寒冷冰冰的聲音,“我在門口,隨我去見一個人。”
“哦?誰?”雲翔懵逼,這月寒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他很奇怪,他好歹也是跟蹤高手,爲何沒有發現他們?
“你想見的人。”
“是誰?”
“見了你就知道了。”說完掛掉電話。
和顧思曼告別時,她說她今天回陵海處理公務,過幾天再過來,吻別後,雲翔走出門口,飛虎車正停在門口,上了車,月寒話也不說,發動車輛就揚長而去。
“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月寒淡淡說道。
“你們爲什麼跟蹤我?!”
“是保護你!”
“我很奇怪,如果你們真的跟蹤我,我爲何絲毫沒有察覺?”
“……”
“你們是不是跟蹤顧思曼了?!”雲翔突然醒悟,憑他的感知,有人如果刻意跟蹤他,他一定會發現的,除非他們跟蹤的是別人,和他有關係的人。
月寒一愣,並沒有否認,“都是爲了保護你。”
“除了她還有誰?”
“你在陵海市關係密切的人。”
“他們的所有行蹤你們一清二楚?”
“是的。”
雲翔道:“你們的任務是保護我,是不是我的命令也要聽。”
“當然,除了組織的命令,你的命令我們也要執行的。”
“那好,我現在命令是你們保護我的同時,也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這……”
“這很難嗎?”
“保護你,是我們的職責,而他們我們只是監視而已,所以,你的要求組織不會同意的。”
雲翔冷冷道:“你要知道,如果他們有任何事情,我肯定會爲了他們出頭的,到時候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暴露。”
月寒淡淡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任性對組織和你自己很不負責任?!”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朋友和愛人嗎?”
月寒平靜的說道:“我沒有。”
她腦海中閃出一個畫面,一羣沒有父母的來自全國各地的小女孩穿着單薄的衣服,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無休止的訓練着,她們彼此間沒有交流,只有刀光、槍林彈雨和噴灑在雪地中的鮮血。
一呆就是十年,很多人凍死、甚至彼此不小心殺死,留下的人才有機會走出那片極地,接受組織的任務。
別說朋友,連感情都沒有,他們心中只有組織。
車輛來到一個幽靜的郊外,來到一個農場,農場一邊全是金黃的稻田,一邊是輕輕的牧草,大羣的牛羊和馬兒在悠閒的喫着青草,清晨的陽光照在這裏,如此悠閒靜謐。
好一個世外桃源,雲翔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車停在一幢小小莊園旁,月寒道:“見你的人就在裏面,我就不進去了,在這裏等你。”
雲翔下車往裏走去,剛進院門,熟悉的鋼琴聲傳入耳際,雲翔立刻加緊腳步,衝進門裏。
只見一個男子坐在室內鋼琴旁邊,他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淡淡桃紅色的嘴脣,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鋼琴旁側一位十分嬌媚的女子,烏黑頭髮一縷及背,一縷垂落肩前,託着下巴,一雙鳳目正含情脈脈的看着彈琴的男人。
“風叔!”正是幾年未見的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