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她變來變去是常態。
她覺得不是。
她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她再一次懷疑。
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懷疑。
第一個疑點是,晚上睡覺前還想着問白澈,如果生的是個兒子,也叫銀金花麼?一覺起來,就變成想見夏景明瞭?她雖然學問不行,但品行還湊合,並不是這種人。
睡前她就知道,夏景明會入宮,並不想見。
醒來,變成特別想見。
未免太不正常了。
第二個疑點是:她長這麼大沒有來過皇宮,對於皇宮裏的一切一無所知。可是卻一路從家裏直奔皇宮,準確無誤的闖入這座能看到夏景明的殿內。
她咋這麼神?
靠直覺尋人?
見她喫完了,他伸手幫她扶了扶簪子,“還想喫麼?我讓人再端點?”她搖搖頭,不想了。然後一臉凝重的看着白澈,“我覺得我被什麼鬼東西附身了。”
白澈:?
被附身?
他聽不明白。
金銀花自己也不明白,這事太奇怪了。
她得慢慢想。
在殿上看到金銀花這個寡廉鮮恥的女人,又鬧了後來那出,夏景明很不開心。他安撫着蘇眠,“眠兒,彆氣了,等離開這裏,你想怎麼發泄,都隨你。”
蘇眠絕色的容顏上閃過一絲狠:“我要親手教訓那個老匹夫。”
女兒不知羞恥。
當爹的非但不加以管教,還敢來挑釁她?
以爲她是軟柿子,隨便捏?
未免太小瞧她了。
夏景明:“好。”
說完好之後,夏景明提及了正事,這也是他來赴宴的主要目的,“皇弟前幾日來了陳國,卻被關進大牢。不知在座哪位能解答一二,他所犯何事?”
二皇子夏少翎來陳國了?
被關押了?
不知道啊。
這咋回覆?
就在此時,白澈開口,“他行刺我,未遂,被扔到了大牢。看在兩國建交不易的份上,一直並未用刑。既然你來尋他,我就送你個順水人情,將他放出來。還請帶回去後,多加管教。”
夏景明當即反問:“他豈會行刺你?”
氣息凜冽:“可有證據?”
白澈:“沒有。”
說沒有的時候,特別淡定。
夏景明一時語結。
這是什麼話?
無憑無據,就敢把夏國的皇子扔到大牢,這分明是藐視夏國皇權。他對上白澈,“你關押人未免太草率了。”白澈冷靜的問了一句,“怎麼纔算不草率?等被他殺的奄奄一息?”
!還敢頂嘴?
夏景明聲音更冷了:“他現在人在哪?”
白澈:“即刻送到。”
他早就知道夏景明來幹什麼。
所以提前安排提人。
應該快到了。
也就幾個呼吸間,就有人帶了夏少翎來,夏景明繼續指責白澈,“好,好的很。僅憑你一面之詞,就敢不顧兩國情誼,將我皇弟囚禁。你們陳國真夠可以的。”
辱我愛妻。
欺我皇弟。
白澈臉上浮着淡淡的笑,“你這是在氣什麼?夏少翎刺殺我,我非但沒有殺他,連一點刑都沒用,還山珍海味的伺候着,他胖了不少。你打算以怨報德?”
金銀花本來沒擡頭。
這才擡了下腦袋。
只見殿上站着一個圓潤的胖子。
這才幾天胖成這樣?
餵豬呢?
面對夏景明的咄咄逼人,他絲毫不亂,“可能很多人不認識二皇子,不知道他原來什麼樣,但你也忘了?如果不是優待他,能這麼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