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業擡了擡手,將剛剛吐血的手帕噎在輪椅上的某個角落處,“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吧!我和依依有話要說。”
張彩點了點頭,示意秦如雪離開,碩大的屋子內只留下他們父女兩個人。
秦立業在年輕時就忙着事業,回家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所以秦依依對於他的感情不言而喻,自然是陌生多過了親情。
掩蓋不住排斥的抵抗情緒,秦依依道:“有什麼事兒,您說完我再走。”
秦家向來都不歡迎自己,只可惜,這一次秦立業改變了以往的套路,“孩子,你把那屋的照片拿過來。”
秦依依順着老爺子手指着的屋子內走去,秦依依剛一推門,屋內陳舊的擺設,就讓她木訥了眼,裏屋陳舊的擺設很顯然和這碩大的別墅不相符。
有幾個東西上頭還蓋了布,“是這個嗎?”秦依依指了指,掀開。
“……”被眼前的照片所驚呆,秦依依摸了一下生母生前的照片,反身詢問秦立業:“你怎麼也有?”
秦立業望了,頓時嘆了一口氣,“孩子,她也是我的前妻啊!你不是一直想問關於你母親的事嘛!我今天就一同都告訴你。”
此時,張彩和秦如雪趴在門縫處觀察外頭的情況,時不時討論道:“媽,你說這能行嘛!”
“哎!你給我閉嘴!”張彩拍了一下她。
明亮的雙眸慢慢黯然了下來,秦依依對於母親的死,一直都將罪名安到秦立業的身上,所以堪的上不擇手段的,也要將公司奪回來。
但看秦立業這副鬱鬱寡歡的模樣,似乎也有什麼難言之隱。
“孩子。”秦立業眼光朝向地下,一副懺悔的模樣。“其實這麼多年你一直誤會我了,張彩不是小三,我和她在一起也是在我們離婚以後。”
冷哼了一聲,秦依依氣息開始不均勻,“秦總,我媽人都不在了。你現在爲自己辯解,我也沒有證據。”
仔細聽的女兒的回答,秦立業的心頭蔓延着淡然。“記得那年你還小,我爲公司的事情也是操碎了心,你媽媽也是公司的股東,雖然對外說是我們一起打拼的公司,可你媽媽還是居家多一些。”
秦依依一言不發,酸澀的滋味涌入心頭。
“隨着公司的發展,我們兩個也是聚少離多,漸漸的我們兩個的感情也出現了問題,所以我們就離婚了,你媽媽當初非要帶着你,我再那以後才組建的新家庭啊!”
秦依依眼角輕擡,對於秦立業這種不負責任又無從考證的話,她表示真的不能原諒,不爲別的,就是他的故事和自己的親身經歷不符,又拿什麼區相信。
“秦總,您的故事講完了?”秦依依背過身,快速的擦了一下眼淚,重新擠出笑容。
秦立業依舊保持着一雙悶悶不樂的臉,心頭劃過一絲計謀,又快速的被他精湛的演技蓋了過去。“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麼多年我對你們不聞不問,公司股份也不許你分得半分,可你知道那是爲什麼嘛?”
一直低頭陳述故事的秦立業,扭頭望了看她,“那是因爲,你根本就不是我親生的啊!”
“呵!”看着秦立業面不紅心不跳的迴應,秦依依還真是佩服,爲了幫自己樹立好男人的形象,還真是豁的出去啊!她原本也只是以爲秦立業年輕時渣了些,可沒想到這個時候還往已故的人身上潑髒水。
秦依依滿眼都是怒火。“性秦的,我告訴你,不是我願意跟你姓的,如果你爲了公司撒謊,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公司是我孃的,你沒必要往她身上扯。”
秦立業看她的樣子,搖了搖頭,頓悟了幾下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冷靜了好一會兒,眸子暗了下來,“孩子,我都這個樣子了,我沒有必要騙你,如果你真的不相信,可以去醫院驗血,你是不是我秦立業的種,自然可以知道。”
緩緩按了一下輪椅上的按鈕,秦立業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集團的是,本就是顧寒逼迫我籤的,無論咱們兩個的關係怎麼樣,集團也是我年輕時辛苦打拼的事業。”
嘆了一口氣,“還是去醫院驗定一下再說吧!”
秦依依望着他的背影,心頭一陣慌亂,難道他說的真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秦立業對自己寫態度也是理所當然,畢竟讓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爭家裏的產業,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同意。
落寞,落寞……
“媽咪,你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爹地都要所有特種兵出動了!”秦小林拿了一雙拖鞋,放在了媽媽的腳面上。
秦依依那雙靈動的雙眸充滿了暗淡,雙眼都呈現疲憊二字。顧寒也跟着媳婦進了屋。
“怎麼了?老婆?”顧寒眼底滿滿的真切關心。
秦依依躺在牀上,將頭埋在牀上,一言不發,準時讓人擔心。
神色微微緊張,顧寒暗中派人保護秦依依,只說她今晚去了秦家,可對於具體的事情,自己也是無從得知。
一想到昨晚那個溫柔似水的女子,顧寒就沒有理由不緊張她,現在的秦依依已經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了,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傷心哭泣呢!
他也趴在牀上,大手的動作也是格外溫柔,慢慢的擡起媳婦的頭,這才發現一片牀單都溼了。
“顧寒~”秦依依一下子撲在他胸前,雙手摟住他。
視線漸漸淡了下來,顧寒暫時沒有找到媳婦傷心的原因,只是用手拍着她的後背,輕輕聲安慰。
三個小傢伙兒耳朵尖的很,一個個拍在門後面,擔心的互相商量着:“媽咪怎麼了?”
“不知道啊!是不是爹地欺負她了,我們要不要進去。”別看秦小林平時皮,可真說保護媽媽,他一定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