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來再一看讓格斯特對這裏有了初步的認識,整體木質的閣樓裏的裝飾也都是木質風格。此時這圍繞着小樓外的院落更是鬱鬱蔥蔥,一樣高低的草地一看就是定期打理過的。而且四周臨近木質柵欄的地方還種植着各樣的花植,尤其側面那爬滿了整整一面牆壁的綠藤更是讓這裏彷彿置身森林一般,怪不得叫做森林公寓呢。
而此時在院子裏的喘息聲格外吸引了格斯特,格斯特看到一個青年男人正在背對着自己舉着碩大的石鎖在蹲起,在他蹲起間身上的每一處肌肉都在散發着力量,在汗水的襯托下讓那肌肉的線條顯得非常有魅力。
由於是背對着,格斯特也不知道這位是誰,只是想着這裏還有這樣勤奮的人?自己起的已經很早了,可是看對方的樣子分明已經鍛鍊了不短的時間了。
似乎感覺到了身後有人,那青年將石鎖放下轉身看來,發現是格斯特便露出了陽光的笑容說道“嗨,你起得夠早的。”
格斯特看到這人的臉愣在了原地,半天才不利索的說道“你是?你是?”
“怎麼睡了一覺你就不認識我了?我是羅南啊。”那正在鍛鍊的人正是羅南,羅南從一旁的欄杆上拿下放在那裏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繼續說道“你怎麼起的也這麼早啊?早飯還給過一會纔出來呢。”
格斯特回過神來說道“還真是你啊,你卸了妝我還真沒敢認,這變化也太大了。”
羅南一聽對方又說這茬,臉上立馬變得很複雜,當下也不說話了繼續舉起石鎖開始鍛鍊臂力。
格斯特看着對方的手臂每一次舉起那一看就不輕的石鎖,在這過程中羅南手臂上的肌肉在伸展與收縮的過程中,時刻告訴着人們其中蘊含的力量。
“沒想到女裝大佬也這樣練肌肉啊?”格斯特在一旁喃喃道。
羅南一把把石鎖仍在地上看着格斯特說道“老兄,我再和你申明一次。昨天我那種打扮完全是墨哥的主意,我並不是那種人!所以以後你就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好麼?”
格斯特一臉信你纔怪的表情往屋裏走去,邊走邊說道“我信不信的無所謂,主要是那什麼天哥的可怎麼辦啊?看他那樣愛慕你的眼神,嘖嘖。”
“靠!大早上的別說這些添堵的了好麼。”羅南說完拎起石鎖繼續奮力的練了起來,彷彿要把心裏的不爽全發泄在石鎖上。
格斯特暗笑着進了屋裏,剛纔他並沒注意,原來客廳一側的廚房內已經有人在那裏忙活了。格斯特走了過去一看發現正是昨天的那位小姑娘,格斯特站在門口說道“那個柔柔姑娘,這麼早啊。”
柔柔正在那裏煮粥,看到格斯特便笑着說道“啊,不早了。”
格斯特看着柔柔熟練的動作問道“平常都是你做飯麼?”
柔柔點點頭說道“嗯,是啊。一直都是我做飯呢。”
格斯特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那個大叔也真是的,這麼可愛的小女孩竟然忍心讓她幹這些活。”說完便走進廚房看了看放着的食材說道“柔柔啊,我來幫你吧?”
“你也會做飯?”柔柔好奇的問道
“哇,洛地的飯菜都是什麼樣的啊?好想見識一下。”柔柔興奮的說道。
看到小姑娘這麼熱切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格斯特微微一笑熟練的取過現有的食材開始做了起來。
等到王墨睡眼惺忪的下了樓看到餐桌上的食物愣了愣,那些都不是平常喫的樣子,當然除了白粥以外。“柔柔什麼時候學會新花樣了?”
柔柔笑着說道“這些都是格斯特哥哥做的呢。”
這時候格斯特從廚房端着四個盛着蔬菜水果的盤子走了出來說道“來來,開飯了。”
羅南這時候也帶着一身汗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聞了聞說道“好香啊。”然後他往桌子上看去,只見上面按人頭分別盛放好了四份食物,一個煎蛋一片煎豬肉還有一份白粥,主食則是焦黃的博餅。
羅南連忙坐了下來用力聞了聞說道“這樣的早餐還真沒見過。”
“那是,這可是格斯特哥哥做的西洛飯。他可不像某些人什麼都不幹就知道等着喫。”柔柔在一旁擡着小下巴說道。
“額,味道真好,咱們開喫吧?”
“好好,墨哥說的對。”
兩個光吃不出力的傢伙明顯在岔開話題避免尷尬。
一頓豐盛的早餐過後大家又回到了往常平靜的生活,三個大老爺們各自幹着自己的事情或者是發呆。這時候院子外面傳來了一個男孩的聲音“柔柔,柔柔你在嘛?”
王墨坐在客廳看着,探出頭去看了看發現是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小男孩。他當然認識,這小孩就是靈湖鎮上住着的居民。
“言生,來找柔柔玩了?”王墨打着招呼。
“啊,王大叔。我來找柔柔姐玩了,她在麼?”叫言生的男孩跑進屋裏笑着問道。
“當然在了,柔柔!言生找你來了。”王墨往屋裏喊了一聲,不一會柔柔就跑了出來看到言生先是高興的一笑,然後看向王墨。
王墨點點頭說道“去吧,別跑太遠了。”
柔柔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
然後柔柔就拉着小男孩的手跑了出去,王墨看着柔柔的背影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哎,有人陪陪她也好,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可是柔柔卻還是十四五歲小姑娘的樣子。周圍人雖然嘴上不說,卻漸漸的都不願和她多接觸。柔柔太寂寞了,有個玩伴也挺好的。”
“柔柔姑娘似乎很有故事?”這時候一個聲音嚇了王墨一跳,王墨看去只見格斯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他身邊。
王墨想了想覺得這事和他說也無妨,於是說道“啊,是啊。柔柔是個很特別的女孩,你看她像是十四五歲的樣子,是個小姑娘是吧?”
格斯特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確實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柔柔是個戰爭孤兒,是我當年從戰場上撿回來的。”王墨將整個身子都倒在了沙發裏說道“那個時候她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一直都是這樣?”格斯特感覺自己似乎沒有明白王墨的話,於是再一次問道“我好像不太能理解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們東翰話裏的什麼俚語之類的?並非是表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