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王孫突然回頭,對着卓文君說道。
卓文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着卓王孫,在她的印象之中她的父親從來都沒有服過軟。
趁着卓文君發愣,卓王孫拉着她的手臂朝着外面走去。
臨到門口時,張遠對着卓王孫大喊了一句。
“家主,小子派幾個人隨您一同回府取黃金。”
噗噔一下,卓王孫踩在臺階上的腳一下子落空了,差點沒有摔倒。
卓文君緩過神來,立即扶着卓王孫慢慢的向外走去,出門的時候還給張遠拋去了一個惡狠狠地眼神。
兩個姓卓的外人走後,木匠趙叔一下子就跪在了張遠面前。
“公子,您不必這樣爲小人強出頭,萬一家主他想着對您不利那可怎麼辦啊。”
張遠直接上前將趙叔扶起,一臉輕鬆的說道。
“沒有事情的,長安城中有貴人欠了我一點人情,卓王孫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反倒是你們,若是去了卓府,就不知道他會用出什麼樣的手段來拔出來這段時間家裏發生的一切。”
張遠說的擔心可能是多餘的,但是現在說出來會讓趙叔對他更加的感激。
院子裏吵架的聲音那麼大,房間內的其他人也都聽到了,張遠就是爲了讓他們覺得自己可以爲他們撐腰。
卓王孫的馬車之上,卓文君氣鼓鼓的踢了一下那幾把刀劍,對着卓王孫埋怨地說着。
“父親,您是不是太給張遠面子了。”
卓王孫看着卓文君憋了老長時間,總算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一聲。
“哈哈,你總算是問出來了,你與張遠那小子這麼熟,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他今日較之往常太不一樣了麼,在老夫看來還是太過於稚嫩了。”
卓文君疑惑地問道
“父親爲什麼這麼說,雖然張遠今天有些反常,但是他這樣做太不尊敬父親您了,您應該要讓他喫些苦頭。”
卓王孫篤定的說道。
“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
捻了下自己的鬍鬚,卓王孫雙眼微眯繼續解答卓文君的疑惑。
“他本來可以直接將圖紙給我們,但是非要把我們引到這裏來,就是爲了演戲。
演給他手下的那些工匠雜工看。”
卓文君沒想到張遠是在演戲。
“演戲?”
“對,演戲。
收買人心的一些小伎倆,爲父年輕的時候也用過。”
卓王孫很滿意張遠能夠使出這樣子的手段,但是越說卓文君的疑惑就越多。
“那他爲什麼要辭去家臣?若是以卓府家臣的身份來與父親您爭辯,不是更容易收穫那些工匠的忠心麼。”
“辭去家臣一職是他另外的一個目的,這樣往後我們從他的身上獲取好處就沒現在這麼容易了。
換言之,張遠覺得他自己獻出的這些技法器具已經足夠償還恩情,所以想跟我們撇清關係。”
“明白了,我之前就覺得張遠心思深沉的厲害,沒想到他還是超乎了我的預料。”
要不然還不至於讓張遠冒着得罪爲父的風險爲那個木匠強出頭。”
“還能有什麼目的?”
卓王孫看了眼擺在馬車上面的五把刀劍,也踢了一下,然後就不說話,閉目養神了起來。
難不成這些刀劍有什麼古怪?
卓文君拿起一把長劍抽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她只能感覺到這把鋼劍的鋒利,還有劍鞘的華麗,至於下面掩藏了什麼祕密,她還真看不出來。
至於卓王孫也只是猜測,要不然面對自己的女兒也不會說一半留一半了。
這些對話得虧張遠沒有聽到,要不然他的心臟都會收縮到一起去了。
然後也會去要那一萬金,估計會選擇收拾東西遠離卓王孫,離臨邛,不、離蜀郡越遠越好。
......
已經到了喫晚飯的時間,今天張遠心中高興,讓王廚子做了滿滿兩桌子的菜餚,然後也沒有與趙叔他們分開用食,而是將兩張桌子拼到了一起。
空出來的位置放着五個木箱子。
箱子是熊大他們幾個去卓府拉來的,裏面裝的是卓王孫承諾給張遠的一萬兩黃金。
大家現在都很激動,每到這個時候按照常理來說,張遠就要開始發錢了。
沒有出乎大家的意料,小清打開了其中的一個箱子,開始爲在場的除自己還有張遠外的十二名糙漢子發錢。
之前答應給趙叔的賞錢這一次也給補齊了。
趙叔五十兩黃金,其餘人每人十兩。
一個金餅子夠尋常百姓家一年的用度,這些工匠雜工喫張遠的穿張遠的,輕輕鬆鬆一個月就能賺別人一家子一年的錢,他們怎麼捨得離開這裏。
“各位,錢也都給你們了,白天是個什麼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
若是鍊鋼的事情泄露出去,我沒有什麼可說的,這萬兩黃金夠我張遠一輩子生活所需。
而你們就不同了,卓王孫今天那個態度,你們做什麼他都會覺得理所應當,公子我不會在臨邛待太長的時間,等要離開的時候我會把你們都帶走,重新尋一處安全寧靜的地方居住。”
“公子,不管您去哪裏,我們都跟着。”
“對,我們都跟着。”
帶頭喊話的肯定是今天得到張遠庇佑的趙叔,他一帶頭其他人都跟着喊了起來。
張遠趕緊擺了擺手,喊得這麼大聲讓外面路過的人聽見還以爲自己要造反。
“好了好了,今天就是給你們交個底,你們不願意離棄,我自然也不會趕你們走。
都好好喫飯。”
令行禁止的效果張遠沒有在軍隊中見到,反而是在他自己的這處宅子內見到了。
他的話儼然就成了最高的命令,話音一落,就沒有人說話,都埋着頭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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