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張遠見過侯爺。”
田蚡拿起書簡,微笑着看了兩眼張遠,又看向書簡,就跟書簡上有張遠的畫像,然後他在比對。
“近日府中人來人往,閒雜人等太多,晾置了你幾日你可曾心有怨言,若是有今日便說出來,本侯看看能不能爲你紓解心中煩悶。”
第一次見面不該先打個招呼來一句啊你就是張遠啊,果然樣貌跟你的才氣一樣,都是上上之選。
這樣才應該是見面的正確打開方式,結果田蚡一副早就見過張遠的口氣。
即便是心有怨言,自己也不敢說出來。
“侯爺何等身份,小人又是什麼身份,能得到侯爺賞識不遠千里讓世子前往蜀郡徵召小人,已經是給祖上爭光的事情,何來的怨言。”
田蚡那狡黠又頗帶些欣賞的眼光在張遠身上掃視着,直接將書簡扔到了張遠的懷中。
“拿去看看吧。”
之前田蚡拿着書簡跟張遠對比的那個眼神早就讓張遠好奇了,將書簡打開張遠開始看起上面的內容,越往下看越是心驚膽戰。
“侯爺,小人斗膽問一句,這是什麼人對小人的評價。”
在話問出口的時候,張遠就後悔了。
書簡上寫的是根據自己在文翁那次宴席上以及後面幾天處理一些事情的表現而作出的評價。
在場加上自己就三個人,如果是文翁寫的那還好,要是田恬?
接下來該是怎麼一場狂風暴雨。
“你也不用猜了,正是恬兒所書,本侯也相信他的推論,父親不相信兒子還能相信誰。
可能你在成都城的時候確實心有不滿,覺得你不該被別人掌控,還因此對本侯有些恨意。
知道本侯爲什麼現在對你有些欣賞麼?”
欣賞?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看出來。
張遠搖了搖頭。
“進來吧。”
書房的門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了一位面容身材姣好的小姑娘,一扭一扭的走到田蚡的身邊坐了下去。
“這女子是本侯前些時日在陽陵邑碰上的,便想着帶回武安侯府,她不從。
你猜本侯是如何將她帶回來的?”
張遠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一些勳貴強擄民女的手段在電視劇中都見怪不怪了。
“小人無法揣度侯爺的做法。”
田蚡應該很是得意他的手段,哈哈大笑了一聲,他笑的時候張遠看到那小姑娘渾身顫抖了一下,明顯是在害怕。
“本侯讓府中的僕役告訴這女子的雙親,說本欲用千金爲聘禮娶她回府做個妾,但是他們的女兒看不上本侯,本侯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田蚡說到這裏停了,扭頭微笑着看着都快要哭出來的小姑娘貼近她的耳朵輕聲說道。
“小婉,接下來你父母親大人是如何反應的,說與張遠聽聽。”
這個叫小婉的女孩,控制着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一臉死寂的看着張遠。
“父親母親接下來跪在了那僕役面前,讓僕役把我帶到侯府,說不要千金了,百金也行。
這個時候張遠真的想大罵田蚡一句變態,可自己不能。
眼睛雖然睜着,但是心裏面一直在默唸着。
與我無關!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田蚡很享受在別人面前羞辱另外一個人的快感,當着張遠的面,他直接把手伸進小婉的衣服內抓着胸脯,狠狠地抓着。
“啊。”
小婉因爲喫痛,慘叫了一聲。
但是這隻能讓田蚡更加的變態,手上做着極其殘忍的事情,臉上卻如同老父親一般露着和藹的笑容。
“本侯今日之所以對你欣賞,是因爲你到了侯府之後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或許你還在恨着本侯,但是你最起碼在本侯面前懂得什麼叫做識時務者。”
緊接着田蚡又對小婉問道。
“小婉,你喜歡本侯這樣麼?”
雖然肉體上精神上都在遭受着羞辱,但是小婉的嘴裏還是擠出來了兩個字。
“喜歡。”
此時此刻張遠雖然憤怒但是更多的還是愧疚,田蚡特意用這女子與自己比較,若不是自己她也不會遭受這等磨難。
“侯爺說的是,小人會比小婉姑娘更惜命。”
田蚡因爲聽到張遠的話,鬆開了手然後從小婉的衣服中抽了出來,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好了,今日召你來,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陛下昨日已經派人去蜀郡調查關於你的一切,本侯不想浪費那些人力物力,待會兒你回去便將你從小到大的經歷挑要緊的寫,明日讓下面的人呈上來給本侯。”
論手段,張遠不得不說田蚡要比劉徹簡單有效的多。
就是威脅兩個字。
“小人這就回去謄寫,只不過幼小時候的事情大多已然記不清了。”
田蚡也沒想着張遠把自己小時候喫奶的事情都寫出來,他要的只是比劉徹知道的更多一些。
“把記得的都寫下來,本侯會讓人把竹簡筆墨書刀一併送到你的房中。”
“喏。”
走出田蚡的書房,張遠的身軀也顫抖了起來,倒不是跟小婉一樣是因爲害怕,而是憤怒。
只能靠着想象田蚡臨死前的慘像來壓抑自己的怒火。
就連劉徹派人調查自己的事情都沒有去想。
作惡的人終究會有老天爺去收拾他的,善惡輪迴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張公子,侯爺讓給您送來的東西,您看放在哪裏。”
當送書簡筆墨的僕役出現在張遠的房門前,張遠才從陰霾中走了出來。
“放在案桌上吧。”
“喏。”
劉徹只要能夠查到的事情,都是張遠要寫給田蚡看的。
田蚡在未央宮有眼線,到時候呈上去給劉徹看到的東西,相應的也會出現在田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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