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舒服了,人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哼叫兩聲,但是爲了不讓卓文君多想,張遠只能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在卓文君完全匐在張遠身上時,張遠還得讓自己多年堅守陣地的處男身軀不起任何反應。
等到完全放鬆下來,張遠纔在這地域與天堂之間悠然睡去。
一大早醒來,房間之中只殘留着佳人的香味,卻已經不見了佳人的蹤影。
打開房間後面的窗戶,一眼就能看到幾縷霧氣圍繞在藍田山的周圍,仔細聽一聽,也能夠聽到鳥兒清脆的叫聲。
一切的一切都讓張遠感覺到無比的美好,而且也非常的幸福。
若是能不被世俗所牽繞,無論身在哪個朝代,這樣的生活都是令人嚮往的。
春日裏的張府炊煙裊裊,煙火氣似乎從未在張府斷絕過。
一大早上起來,老王就得親自下廚爲家中的兩個主人,準備清淡的喫食。
然後就得領着幾個廚婦開始忙碌起來,因爲一家子兩百多人都張着嘴等着午時的時候能夠準時喫到美味的飯菜。
煙火氣便是人類活着的證明,張遠一直都這麼想。
人從一開始呱呱墜地之時就要進食,一直到老死,這張嘴纔會閉上。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嘴巴卻是身體的大門。
要想保持靈魂純淨,身體的大門就不能夠關上,關上人就廢了,窗戶也不能關上。
張遠沒有什麼好友,要說熟識的幾個人就只剩下衛青跟李健、褚達了。
結果這次從軍之行,卻使得在大漢多了些對張遠信賴的紈絝子弟。
時間還未到正午,前來道賀的人就已經到了張府門口,能夠進入到上林苑道賀的只有王侯以及位高權重的大官。
這次攜手一同前來道賀的便是薛仁那些在期門軍中的侯門後人。
對於他們的到來,張遠也是非常的詫異,不管怎麼來說,自己只是一個少上造而已,距離他們家起碼都是關內侯的爵位中間差了不知道多少級。
“恭喜長史進爵少上造,官封中尉丞。”
看見幾人特麼的都是空手來的,張遠就懶得多說屁話。
“你們幾個閒着沒事跑到我這裏來幹嘛,軍中能夠任由你們幾人出入了嗎?”
李健都不得空從軍營之中出來,這幾個貨色卻一個個都溜了出來。
“哎呀,您可千萬別說,都是薛仁這下子,自己給自己頒佈了軍令,說是要巡弋上林苑。
我們幾個可是領了薛仁曲軍候的軍令纔出營的,怪不得我們。”
一下子被同行的人給拆穿,薛仁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我說你們幾個,跟我是咋保證的,都說好了不說出來,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豈不是又得說我們期門軍軍紀不好。”
半年多以前,期門軍的軍紀確實不咋樣,主要是在裏面的人優越感都太好了。
“行了,反正我現在也不是你們的長史,趕緊隨我一起進來,用過午飯都歸營吧。”
來都來了,張遠總不至於立馬就把這些傢伙攆走,便耐着性子把這幾個夯貨引入到一處涼亭內,又讓老王多準備了一些酒菜招待他們。
之前爲期門軍上下將士們做飯的那些百姓,現在都已經入了馬邑縣城的戶籍,期門軍連同之前劉徹賞賜的牛羊都送給了他們。
現在的期門軍裏面沒有人做飯,生活又恢復到了之前張遠沒有來的時候。
“李健他現在怎樣,我與衛青都不在軍中,那些士卒們服他麼?”
張遠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李健在軍中沒了靠山,他們之前強行將李健提到曲軍候的位置會造成些許的隱患。
“李健現在可不得了,人家陣斬匈奴賊首七十二人,比將軍殺得匈奴人都多。
昨日中軍府的旨意就下到了我們期門軍中,現在李健是期門軍僕射,秩比千石。
我說長史您可得抓點緊,您看您一手提拔起來的人,這纔多長時間都快要跟您平起平坐了。”
薛仁說起來十分的不服氣,他也殺了十幾個匈奴人,結果封賞都不怎麼夠看的。
衛青之所以能封侯一方面是劉徹有意樹立個標杆,但最重要的則因爲張遠把抓住匈奴大祭司的功勞都讓給了他。
不過張遠已經很滿足了。
“小雅,讓卓姬給臨邛李家去信,就說李健官至期門僕射,賜爵右更。”
張遠立即對身邊一直伺候着的小雅說道。
好消息應該立即告訴家裏的人,李健身邊肯定是沒有可以派到臨邛的親信,這種事情張遠必須給辦好了。
“喏,婢子這就去找大女。”
主僕二人說話間,薛仁臉上帶着油光,還拿滿是油漬的雙手抹了抹嘴。
“嘿嘿嘿,長史我們早就聽聞張府內有一美婦人,乃是蜀中卓氏,鉅商之女。
長史真的有豔福,不比我們幾個剛一結婚,就被踹到了期門軍中。”
張遠臉色一黑,直接罵道。
“幾個癟犢子,這麼多喫的還堵不住你們的嘴。”
見張遠不願意拿這件事情開玩笑,幾人趕緊埋頭苦喫。
看見人家都結婚了,就自己沒結婚。
人家衛青前兩年也結了婚,家裏面都有孩子了。
張遠想想都不知道自己這一下子得再繼續單身多少年。
越想越難受。
“你們幾個喫吧,喫完趕緊滾蛋。”
張遠心中不快,也喫不下東西,便起身離去了。
“薛仁不是我說你,一點眼色都沒有,之前咱們在這邊上訓練了幾個月,大家都知道那卓文君上趕着想要嫁給我們長史,但是長史卻不怎麼心動。
你說你今天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真的是找罵,還把我們幾個給牽連了,老子往後還想多蹭長史幾頓飯喫呢。
這下沒了。”
薛仁聽到坐在邊上的損友訓斥自己,也不在意,腦子裏面全都是接下來的時日可能真的蹭不到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