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漢鋼鐵直男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行你上
    “那我夫君的死訊要不要現在公佈?”

    平陽公主試探着問了張遠一句,這可是她手裏面握着的可以扭轉局面的核彈,真要棄置不用當真是可惜了。

    張遠聽了心裏面突然就有些酸楚。

    也不知道平陽侯曹時有靈知道平陽公主這麼想的,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

    終究是夫妻一場,雖然皇家的聯姻不存在感情。

    但無情到這種地步,還是讓人心酸讓人心寒。

    “人死爲大。

    公主殿下還是早日讓平陽侯入土爲安。

    平陽侯活着的時候便一直讓病痛所折磨,人死了也就輕鬆了,再讓他揹負這些...”

    張遠沒說完的是,再讓他揹負這些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

    懂得人都懂,沒必要說出來讓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要不然反倒會引起不滿。

    大家肯定會說,怎麼就你張遠一個人是聖人,別人都是小人唄。

    張遠雖然心裏面覺得就是這樣,但是不能明說啊。

    平陽公主他還招惹不起。

    “好吧。

    我這讓家裏面的人佈置靈堂。

    立刻着人寫一封死誥送進宮去。”

    “殿下,切不可提及巫蠱之事。

    只需向陛下說平陽侯乃是病痛纏身不治身亡便可。”

    平陽公主立馬就反應過來然後點了下頭。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你不去要別人會上趕着給你,你去要了那就會讓所有的事情變質。

    不去提及那個刻有曹時名諱的巫人,劉徹心裏面反倒會對平陽侯一脈感到同情。

    要是提了,誰都不是傻子。

    劉徹就真的不會懷疑是平陽公主亦或是其他人把這巫人送進未央宮的麼。

    張遠一說,平陽公主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這好處不是立馬就能夠看得見的,而是細水長流般的好處。

    曹時又不是沒有後人,現在曹襄還小呢,等曹襄長大了,劉徹這個舅舅想要重用他時就會想到很多年前曹時死的有些冤。

    “這些年太學令的變化真是大。

    我都有些不認識你了。”

    坐在一邊當個看官的公孫賀搖了搖頭,像是自嘲一樣的說道。

    “遠兄確實現在有了讓人不敢拒絕的氣勢。

    三言兩語間就把公主殿下這一夜的謀劃全部推翻。

    關鍵的是還能夠讓人信服。”

    衛青也是絲毫吝嗇對張遠的讚賞,一邊站着的幾名御史還有主父偃氣的眼皮都快要翻過去了。

    這樣一整,他們剛剛的作爲就好像是小丑一般。

    “你們兩個太看得起我張遠了。

    說實在的話,幾次三番這麼做,完全只爲了自保。

    你們也不想想,現在我們在這個位置上,日日都是如履薄冰。

    但凡表現得軟弱一些,就會有些餓狼撲上來,想要在我們身上咬一口。”

    張遠一邊說還一邊看了下主父偃。

    言語之間的挑釁意味不要太明顯。

    “遠兄說的是,此次要不是遠兄在建章宮以一己之力力壓羣臣,這前將軍的位置說不定真的輪不上我。”第一

    “青弟你說的過了,主要還是陛下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沒有被奸險小人所矇蔽。

    不然我張遠早就被人啃噬的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你們兩個也別這個語氣,搞得大漢容不下你們兩個似的。

    要我說此次是衛青的機會,也是你張遠的機會。

    你當真不去草原?陛下估計很樂意看到你與衛青攜手共擊匈奴。”

    公孫賀見主父偃還有幾個御史眼睛裏都快冒出火花,趕緊轉移了話題。

    “將軍不是不知道我張遠惜命,再者說帶兵打仗許多人都比我強,我張遠就在後面出一些陰謀詭計就好。

    打仗這事情還是交給你們這些人比較好。”

    “哼!

    大漢卿大夫怎麼出了這麼個貨色。

    一肚子的壞水不說,卻連與匈奴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主父偃實在是忍不住出口諷刺了張遠一下。

    張遠轉過身去,突然對着主父偃咧嘴一笑。

    “中大夫此言說的不錯。

    可要是中大夫能夠陪我一同去大漠,我張遠以身犯險又怎麼了?

    青弟,今日我就在你府中留宿一晚,明日朝會上我定要向陛下表明中大夫想要與匈奴一戰的決心。

    到時候我與中大夫就都在你帳下共事,還望青弟不要讓我們兩個充當排頭兵。”

    衛青之前是比較看好主父偃這個人的,要不然肯定不會三番五次的向劉徹舉薦主父偃。

    可現在主父偃的表現實在是讓衛青不舒服。

    他衛青就沒見過心眼這麼小的人。

    別人不搭理你,你還可勁兒的在別人面前刷存在感。

    針對其他人衛青沒有意見,可你現在針對張遠,那衛青就得說道說道。

    “好,既然遠兄有意,那我作爲弟弟的肯定不會攔着。

    你我兄弟二人能夠有一日在大漠上馳騁,想想都讓人覺得痛快。”

    “哈哈,青弟你可別忘了還有中大夫,到時候說不定是我們三個人在大漠馳騁。”

    主父偃臉都白了。

    別人能夠去大漠與匈奴廝殺,可他主父偃的的確確是手無縛雞之力。

    他說張遠一肚子壞水,可是卻沒想過自己纔是那個研究如何使壞的人。

    張遠根本就無所謂去與不去,只不過是單純的爲了降低風險。

    可是現在看來,在長安城待着就一定安全了麼?

    不還是有一堆人天天在找自己的麻煩。

    去大漠他頂多就是跟衛青待在一起,衛青難道真的會讓張遠上陣殺敵不成?

    只要不是輸的太難看,張遠基本上是沒有性命之虞的。

    可是主父偃就不同了啊,到時候衛青直接讓主父偃領着大軍向前衝鋒,那可就有意思了。

    輸了主父偃是個死,贏了主父偃不一定還活着。

    總之身死道消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張遠能賭,主父偃不能賭。

    “遠兄到時候運籌帷幄便是,我與中大夫在陣上廝殺。

    剛剛中大夫的語氣讓我頓時心生崇敬,想來中大夫也是一腔的熱血。

    如此勇氣如此氣概,能夠稱得上是英雄人物。”

    一個人唱白臉一個人唱紅臉還能夠接受。

    現在張遠跟衛青就是兩個人可勁兒的鼓吹主父偃,目的就是爲了捧殺。

    這就應了那句話,你行你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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